昭光十六年,一直韬光养晦、平静海波的北夏再次刮起战火;先是在灭了周边三个诸侯国之后,又挥水军南下,依次吞并了胡羌、西吴;战报传来时,听说北夏帝并未亲自出面,只是派了手底下的一队五万水军出战,由先锋带领,只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就再次催灭两朝,扩展了本就已经远胜于两国之上的国土。
严冬早已过去,春天的到来让冰封了三个月之久的广袤大地再一次恢复了生机。
一个冬天过去,很多东西都在悄悄的改变着;北夏的突然拔得头筹让同时称霸的大周和西蛮感觉到了危机重重,几十年的安居太平,让北夏早已储存够了足够的粮草和充盈的国库;而连年来征战不断地大周和西蛮,虽然还没沦落到积贫积弱的惨况,可战火毕竟还是消耗了两国太多的经历;纵然昭光帝德才兼备,西蛮的赤羽皇子也是英明神武,也难是力挽狂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北夏独大,唯有竭力护住国土,对外加强边防布置,对内倡导农耕劳作、商业互通力求经济复苏。
周颜从朝堂上一回到家,母亲身边的婢女灵秀就找来,说是父王要带着母亲一起出城踏春玩纸鸢,问问他们愿不愿意一起跟着去。
自从上次怀疑过花容月之后,周颜表面上偶尔除了会露出些歉疚之意之外,心里还总是觉得有个疙瘩堵着心窝,浑身的不自在;眼下这一个月来,容月一直乖巧的呆在王府里,虽然袭承了镇国公的爵位,却是只挂着名号从来不做事,连朝堂也甚少出现;俨然一副成天窝房子里等着她那天心情好临幸的乖模样。
而周颜这段时间也一直被昭光帝缠着,成天问她一些关于西北军的事,许是北夏的独大和蠢蠢欲动,让这位年轻的天子有了燃眉之急,心情浮躁之下唯有拉着她这一员猛将来寻求些许安慰。
眼下一家人出去踏春赏玩,一来联络感情,二来还能放松心情;周颜犹豫都不带的,直接一口答应,转了身就朝着卧房走去。
彼时,花容月身上的伤口已经基本愈合,再加上暗门独有的创伤药,涂抹到结痂的伤口处,几天过后又恢复成往日的冰肌玉肤,白嫩的直叫人羡慕。
今日他趁着周颜又去上朝,忙把自己上衣扒光,又从一直小心珍藏着的药膏拿出来涂抹自己的手指和肌肤,美人如玉,当真是一颦一笑、一动一静都是那般的勾魂夺魄,连坐在一旁的凤倾城都看直了眼;这死玻璃,当真是妖娆的跟被骑的兔爷儿似的。
花容月只顾着涂抹身子,纤纤玉指当真是妙比兰花,不用抬头也知道凤倾城此时看自己的嫌弃模样:“以后你没事少在我附近晃悠,被人看见了小心猜忌!”
凤倾城斜斜的窝在贵妃椅上,看着花容月把自己弄得又白又嫩的勾引周颜,嗑着瓜子,噗噗噗的吐着瓜子皮:“少往自己脸上贴金,还遭人猜忌?你少干两件容易遭人猜忌的事儿咱俩都轻松!”说着,凤倾城又抓了一把瓜子,道:“前两天你身上挂着伤,晚上那个啥的时候没被周颜发现?”
听到这话,花容月停下动作,一脸的欲求不满样儿:“甭提了,前几天我都不敢让颜郎碰着我;不过好在她身上也有伤,我就哄着她先养好身子要紧,所以遮遮掩掩,也算是混过去了。”花容月又攥了攥拳头,接着说:“不过,现在我身上已无大碍,就算是办事也瞧不出任何端倪;所以我就准备着……”
“你就准备着把自己扒的溜光躺在床上,再把自家兄弟上扎着蝴蝶结,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时刻准备着勾引你家媳妇是不是?”凤倾城又嗑嗑嗑的猛嗑瓜子皮,一边还不忘嘴皮子利索的推搡花容玉的那副没出息的小样儿。
花容月瞧着凤倾城那副牙尖嘴利的模样,只当她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根本不当回事:“我好歹也算是有人睡,哪像你,就算是把自己洗干净了,恐怕高威也不敢玩!”说完,花容月更加风情无限的往自己的脖颈处涂了一层护肤的香粉,“颜郎要比我想象中的更加心细,前段时间我忘了用冰肌膏擦手,练武时磨得薄茧被她发现,吓得我一身的冷汗。”
想起那个几乎让他魂飞魄散的凌晨,花容月到现在都有些气虚紊乱;历代暗门门主,基本上都是能文能武之人,但是通常为了掩藏身份,都会想一些法子混淆众人;花容月虽然自小习武,身上刀伤剑伤自然也不少,只是他平常极为会保养遮掩,跟太医院中的一个成天游走在后宫嫔妃中的年轻太医关系颇好,从他那里得来了这冰肌膏,能软化皮脂,涂抹在手指上别说是常年磨练的厚茧可以软化掉,经常涂抹更是能让十指纤细盈秀,比寻常女子的还要白嫩纤细许多;而暗门中还是有一种武功,练习者可以控制骨节,不管是伪装成十岁的孩童还是三十岁的壮汉,皆能手到擒来;这也就是为什么这么多年凤倾城能够扮成他可以随意走动在昭光帝的身边而不被人觉察,也是为什么周颜在抱着他的时候说了句他似乎长高了些。
其实花容月的身型本来就高大,只是为了配合他这幅成天fēng_liú成性、纤细柔弱的模样,便用了缩骨术,硬是把高大挺拔的他变成了弱柳般迎风浮动,甚至连窝在周颜的怀里时,都显得极为楚楚可怜。
凤倾城听着花容月说起那天自己差点败露,哂笑着道:“正如你说,周颜心细,你一定要小心着点,免得将来有一天又事迹败露,把我抓来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