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楼,追到三楼。
却没有再见到那个背影。
女性的直觉告诉她,刚那个人,就是穆锦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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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将东西随意寄存在一处零售店,就往三楼寻人。
三楼是母婴专区,有书,有衣服,有玩具,还有家居。全为孕妇量生定制。
从育儿书区,到育婴食品区,再到玩具家居,转遍整整三楼,却始终没有找到那个背影。
看来,她是存心要躲起来,不让人找。
最后,锦绣挫败地提起东西,往回走。
将几大塑料袋东西,扔进车后座。
她迅速上车,迅速滑开手机,给武端阳电话。
电话那头,还是手机留言。
锦绣想了想,留言道:"我刚…….看到…….我刚看到超级市场打特价,去买了些东西。你什么时候回来?回来之后,我想跟你好好谈谈。端阳,我…….等你。"
言末,她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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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公寓,锦绣给阮玲穆天泽做饭。这段时间以来,阮玲总要抱着锦池的东西发呆,或者叹气。
穆天泽也不说话。
处象城离。她做的东西,他们几乎不吃,或者少吃。
晚餐,在一个小时之后做好。锦绣叫阮玲穆天泽吃饭。
"爸,妈,饭好了。来吃饭吧。"
阮玲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穆天泽站起身,朝餐桌走来。
"妈,吃饭了。"锦绣叫阮玲。
她正抱着一张全家福发呆,那里锦绣站在阮玲旁边,锦池坐在她膝上。穆天泽站在她身后。
锦绣过去,拿开阮玲的全家福。
"吃饭了,妈。"她拉着阮玲向餐桌方向走。。
阮玲被动地在餐桌旁坐下。
锦绣给她盛汤。
阮玲突然幽幽地说:"锦池小时候,也喜欢给我们盛汤,不过,她总是把汤盛到碗外,要不是烫了自己,要不就是撒了汤。我每次都不让她盛,她却每次都非盛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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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她盛汤,就烫了自己,手背红了好大一块。还了水泡。我又急又气,就骂她。说她一点儿小事都不做好,还绝我添麻烦。这么一说,后来,她就再也不给我们盛烫了。换成,我给你们盛汤。"阮玲接着回忆。
锦绣不说话,她在等阮玲说完。
"我现在,想起这件事,就觉得那时候,辜负了那孩子的一片心意。其实她心里总是害怕,给我们找麻烦。我这么一说,倒让她原本热情的一颗心,到后面,就变得不冷不热起来。是我…….对不起那孩子……."
"妈,吃饭吧。"锦绣对阮玲说。
"她受了委屈,可从不说。总要我去问,有时候,问的次数多了,我也烦了。"
啪!
锦绣拍下筷子。
"不要再说了!"
阮玲错愕:"怎么了?"
"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到她!不想听到她的任何事!"
阮玲黯然,低声道:"锦绣,锦池是你妹妹。锦池她有脑血管瘤,她……."
"不要再说了!妈,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她有病是她的事,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要再说了!"
"锦绣,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
锦绣站起来,力持平静地说:"不好意思,我心情不好,你们先吃。"
"锦绣,你还这么讨厌锦池?"阮玲追问。
锦绣已经离开餐桌几步,背对着阮玲:"我就是讨厌她。就是讨厌她!这是一辈子,也改变不了的事实。所以,你们以后,最好不要说起她,至少,不要在我面前说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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