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你就有,就是你,就你把我端阳的孩子藏起来…就是你……”锦绣扶着床沿,向她靠近。
锦池怕她跌在地上,伸手准备扶她。
不料,她嘭地一声,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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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池,我求你,我求你,把孩子还给我c不好?就算不把孩子还给我,把端阳还给我,把端阳还给我也好…….”
锦池扶着锦绣上半身:“你起来,锦绣,你起来,不要这样!”
“你答应我,我求你,我已经失去孩子,我不能再失去端阳,我求你,锦池,我求你,把他还给我……”
“你起来,姐,你起来!起来好不好?”锦池使劲拉锦绣,却怎么也使不上力。
“你答应我,你答应我就起来!我真的不能没有他……”
“姐,你起来,我求你,我也求你,求你起来!”锦池也跟着跪下。
“我不起来,你明明说过,你会离开这里,离开端阳,为什么你要出尔反尔,为什么…….你把端阳还给我…好不好?”
“姐,不要这样…”锦池抬头看天,眼泪顺着眼角往下蹿。
她擦了擦眼泪:“我答应你,这一次,我一定…….我答应,你起来……”
锦绣含着泪眼问她:“真的吗?”
锦池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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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你好好休息。我现在…现在就收拾东西……现在就离开这里。”锦池涩然道。
锦绣绽开笑颜:“真的吗?锦池,是真的吗?”
“嗯,我现在就去加拿大,或者去美国,也可能去英国。我去画画,我还要去读书。你放心,我不会…….”
“谢谢你。”锦绣道。
“不用,是我,如果早知道,你喜欢…当年,我一定不会…一定不会…不说了,我现在就走,现在就走…….”
还后觉再。锦池握了握锦绣的手,迅速转身,离开病房。
(二)
那晚,她没回蝎寓。
沿着马路,不停地走,不停地走。
她以为,这样不停地走,就可以离开这个城市。
她也不知道要去哪儿,在哪儿停,在哪儿又继续走。
等夜色渐深时,她居然徒步走到一个看似陌生又不陌生的小院儿。
院里有一幢二层楼的别墅。
那是武宅,武端阳的房子。她们曾经在一起,四年五年的房子。
在那里,她几乎可以透过浓浓的夜色,想像出它的轮廓和剪影。透过它巨大的落地玻璃窗,想象里面的每一个转角,每一处摆设。
她倚在小院门口,望着那落地玻璃窗后的灯火发呆。
他一定在里面,或者像往常一样,叠着二郞腿,在看一本英文杂志,又或者开始泡上一杯蓝山。
而钟姨总会在收拾完晚餐后,离开,或者偶尔给她准备一些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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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难以想象,那幢在她看来冷冷冰冰的房子,她住了进去,而它也坐了她的心里。还有那个住在那冷房子里的某一个人,也连同着那房子,一块住了进去。
现在,怎么搬,也搬出来。
钟姨出来关小院的门,意外看到她倚在门口。
“锦池,你怎么在这里?”
“我就是来看看,现在就走。”锦池转身离开。
“来找武先生?他在里面。我去叫他。”钟姨道。
“不用,不用,千万不要找他。我现在就要回去。”锦池道。
“你怎么回去?开这么黑,我叫王叔送你。”钟姨道。
锦池连连摇摇头:“不用,我自己回去。”
“你不会是走过来的?”钟姨突然想道。
“我.没有,我现在就回去.”锦池扶着门口往外走.
“你脸色看起来好差,我叫王叔开车送你.”
“我真的没事,我可以自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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