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痛……”岑雪满脸薄汗的躺在床上,此时已经是深夜了,随着岑雪的一身痛呼,所有人都被惊醒。
“岑雪,放轻松一些,跟着我深呼吸……”单羽舞抓住她的手,在床边给她鼓励。
阵痛的时间越来越长,让岑雪被折磨得脸颊发白,一头乌发长长的散落在床榻上,稳婆穿好衣服跑进来,查看了一下岑雪现在的情况,对屋里的所有人大喊着:“夫人快要生,快去准备热水!”
就在稳婆说话的同时,岑雪觉得自己的双腿间有一股温热的液体流下,吓得她拉住单羽舞的手,在她耳边羞涩的告知她。
单羽舞一听,立刻拉着稳婆让她去查看,稳婆掀开被褥,原来是羊水破了!
“夫人,不要害怕,是羊水破了,孩子很快就能出来了,放心!”这稳婆干这行都十几年了,在她手里出生的孩子,那可不少呢,一个个都是白白胖胖的大胖小子,或者是水灵灵的女娃娃。
“嗯。”岑雪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学着稳婆之前说的,慢慢的深呼吸。
稳婆知道单羽舞是有身孕在身的人,不能让她现在就见到血,这对她将来的孩子不吉利,让她在外边等着,留下白露,环儿,碧儿,三个大闺女在屋里帮忙,男人全去烧水,忙活其他的。
鬼谷子坐在门外,一声不吭,他炼制的丹药还须六个时辰还能出炉,这大还丹是特意为王后调制的,时间比较仓储,还好他这么什么药材都有。
这药是以防王后在分娩的过程,耗尽的精力而晕倒时,这大还丹可以让她迅速补充体力苏醒过来,只要她能坚持,不在分娩的过程中昏死过去,就能勉强过得了这关。
单羽舞不能进去陪着岑雪,只能跟鬼谷子等在门外,可是她根本就静不下心来,在走廊上来回焦急的走动。
“啊——”房中,岑雪又是一声痛呼,牵动着所有人的心。
白露在床边静静握住岑雪的手,一直跟她说话聊天,分散她的注意力,以减轻阵痛带来的苦楚。
稳婆已经将房中都安排布置好,拉上屏风,掀开被褥,随时等候迎接新生命的到来。
“夫人,深呼吸,在用力——”稳婆也是忙得满头大汗,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岑雪额前的发丝已经被汗水全部打湿,眼眶中滚动着泪水,她好痛,真的好痛,想不到生孩子竟然会这么痛苦,让她在一次次的使劲中,力气耗损得也越来越大。
几个时辰过去了,房中依旧还在响起岑雪那痛苦的呻.吟,单羽舞在门外等得已经急红了眼眶,为什么会那么久都还没有生出来呀?
“鬼谷先生,您老人家想想办法呀?”单羽舞看着窗外,如今天色已经泛白,已经过去一个晚上了,岑雪会不会有事?
鬼谷子缓缓张开眼睛,掐指一算,时辰也到了。
“单丫头,你在这好好守着,老夫去去就来。”鬼谷子起身,欲要离开。
“都火烧眉毛了,您要去哪里?”单羽舞喊住他离开的脚步。
“去炼丹房取药!”鬼谷子留下这句话,带着青松一起离开。
取药?也许是对岑雪有帮助的。
单羽舞沉住气,继续在门外等候着。
“我不行了,我不行了……”房中,岑雪已经筋疲力尽了,可是孩子到现在都还没有生出来,这可让稳婆都捏了一把冷汗。
“夫人,您可不能说这样的话,要是您现在放弃,不仅是您会有生命危险,就连您腹中的孩儿,也会被波及的。”稳婆耐心的劝着,难缠的孕妇她也接触不少,现在就是让她恢复意志。
岑雪眼眶一热,滚滚热泪滑落而下,想着之前她在宫里拼死的保住这个孩子,倘若在这最关键的时候她自己放弃了,岂不是白白牺牲了蓝齐儿的性命吗?
“姐姐,你要坚持,可不能轻言放弃呀?”白露也为她揪心着。
“嗯。”岑雪轻哼一声,再次深深的吸上一口气,将自己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一个地方。
“好,就是这样,用力!我好像看到孩子的头了,夫人,用力啊——”稳婆大呼着。
孩子的头,岑雪听到这,心里一阵激动,纵使现在身体痛得几乎要让她昏厥,她都咬住唇,一次次的挺住这阵痛的冲击。
“夫人,怎么样了?”天边泛白之时,玄棋才去圣月教告知凤凰此事。
凤凰敢来,看到单羽舞焦急不安的模样,看来是还没生出来。
“一个晚上了,一点动静都没有,这可怎么办?王上他们也不知现在赶到哪里了?我怕……”单羽舞手掌紧紧的交合在一起,一边为岑雪和孩子祈祷着。
“应该快了,我过来之时收到了暮月长老的飞鸽传书,这信函是他们往回赶到都城之时写的,算算日子,相信他们最多两日,就能赶到了。”凤凰拿出刚刚收到的信函,虽然只是短短几个字,却也让她们知道了此刻他们的行踪。
鬼谷子手里拿着一瓶白色的瓷瓶朝她们走来,凤凰见到他,立刻朝他礼貌的行礼:“老先生。”
“你来得正好,将这瓶药丸带进屋里去,倘若王后体力不支之时,即可让她服下一粒,倘若是昏厥了,就服下两粒!”鬼谷子将瓶子交到她手里。
“是,凤凰这就去。”
“等等,把那信函给岑雪看,相信这也可以作为她的源动力!”单羽舞将刚才凤凰交给她看的信函塞到她手上。
“嗯,你们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话落,凤凰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