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拓跋嫣儿精心打扮了一番,今日是她的生辰,想着北堂昊定会到她宫里,一天到晚都笑得合不拢嘴。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总是觉得太子殿下又开始晾起她来,只是这么想想,她的心就隐隐作痛。不知道是为什么,今年开始她的心疾发作得越来越频繁,有的时候她还能看到李太医眉头不展,每次欲言又止。
李锡游今日特地亲自端药过来,看到对镜插发簪的拓跋嫣儿,把药碗放一旁,脚下细步没有声音。
拓跋嫣儿看着铜镜里出现的半截身体,高兴的侧身过来,抱住来的腰,“师傅!”力度不小,让李锡游感受到她身上带着浓烈的不安。
“怎么了?今日是娘娘的生辰,该开心才是。”
“师傅,为什么老是若有若无的拥有太子?不喜欢这种感觉,不喜欢!”拓跋嫣儿说话间加重了力气,李锡游没有责怪的随她,“师傅,是不是到死也不能得到太子的爱?”
“会的,一定会。娘娘如此的深情,殿下不会辜负娘娘的。”李锡游一边安慰,一边敛下脸,想着北堂昊对待拓跋嫣儿的态度……
“师傅,您说真的?”拓跋嫣儿急需鼓励,她才有勇气继续坚持下去,她已经等了这么多年,半途而废——她做不到!
“恩。”
“谢谢师傅。”师傅永远是最会安慰她的,也是唯一不会背叛她的。
李锡游把她的手弄离自己的腰,端着那碗药过来,“娘娘,您先喝口,一会儿太子殿下来了,您口中的药味就没这么容易祛除了。”
药端过来就能闻到她憎恨的药味,从小到大她最想的就是能有一天不喝药,为此她情愿减寿,“恩。”拓跋嫣儿轻笑,端起碗一口气喝完。
李锡游满意的说:“果然只有太子殿下能让娘娘喝药。”喝得这么干脆利落,一点都不像平时看到药就一脸不愿的拓跋嫣儿。
“师傅,别笑话!”拓跋嫣儿露出娇态,羞涩的微低下头说。
“好好好,不笑话娘娘了。”李锡游把碗放回端盘中,把怀里的礼物放到梳妆台上。
“师傅,送给的吗?”拓跋嫣儿欣喜道。
“恩。看看喜不喜欢。”
拓跋嫣儿打开盒子就能闻到一股香味,可是盒子里明明就只有一颗她最讨厌的药,她垮下脸。“师傅……”
“下臣没有什么可送娘娘的,只能炼出一颗丹药送与娘娘,他日娘娘必会有用。”
“谢谢师傅。”
过了三个时辰后,夜光透进屋内,烛火光晃动着,正如拓跋嫣儿现的心情。
拓跋嫣儿坐桌子上一动不动,脸上犹如冻结的霜,冷意四现。今天是她的生辰,北堂昊如今都未来,是有事耽搁了?
拓跋嫣儿多希望这个借口能骗过自己。
“师傅,太子殿下真的能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吗?”拓跋嫣儿茫然的对着空气说,眼前除了一桌冷掉的美食,还有什么?
李锡游漫步到拓跋嫣儿的寝宫外,看到看守外的宫婢,冷言问道:“太子殿下可来了?”
“回师傅,没有。”宫婢一板一眼的回道。
李锡游不悦的看着窗户那孤单的倒影,握紧自己的拳头。他最珍爱的最珍爱的拓跋嫣儿,他视如己出的嫣姬娘娘,受到如此的冷落和耻辱。
太子殿下到底有什么资格值得她为做到如此?!
“李太医,本宫的身体如何?”上个月拓跋嫣儿这么问他的时候,他只是说没什么事,病情稳定得很好,也只有他自己知道,拓跋嫣儿的身体已经病入膏肓,罔他自命医术高超,无能敌,却连屈屈心疾都不能根治成功。
为今之计也只有用最后一个方法了。
——殁族的心,重生之心。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坐车回来赶字赶得好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