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风楼热闹的不止是楼上,楼下也很是热闹。
老秦已经赢了二十圈,一边拉二胡的乐行词一摊手,苦笑道:“虽然意犹未尽,但下的荷包已经岌岌可危了~”
“木事情,老秦借。”说着秦假仙拉过乐行词咬起了耳朵,指着满脸呆滞的把玩麻将的苍生:“这小子说是失恋,整个苦哈哈,一天都没说过两句话,嗯,有一句还是调戏的。”
“哎?被甩了吗?”
“不,是他嫖完不想负责,甩了家。”
“……这,渣啊。”
“那倒不是,小苍生是不错的,现就是让他开心起来,知道该怎么配合了吧~”
“都是熟客,乐行词心里有数,先生的腰包也开心了吧。”
“意会即可~”
“但,”乐行词一摊手,无奈道:“三缺一哦。”
秦假仙一看,果然刚才那输得一脸血的路已经趁机跑了,连赌资都不付=皿=
“喂喂~哪里来个牌搭子啊~”秦假仙环首四顾,目光所及皆为自己雀圣气场震慑……一群怂包。
正当老秦体会到独孤求败气场时,楼梯上传来一声淡漠:“谁坐庄?”
乐行词一抬头,笑了笑,原来是这位美客官啊……看起来冷冷淡淡,没想到还会沾麻将?
“他坐庄,客官要来两圈吗?”
似乎是刚睡醒的关系,双臂慵懒地叠楼梯扶手上,这生得奇美,一身的黑白错落,水银色发丝间,淡漠的金色眼眸,扫了扫麻将桌,抬了抬下巴,声线优雅漠然:“洗牌。”
拽哦媳妇脸~一会儿黑不死哼哼哼哼~
苍生心不焉地给老秦喂着牌,过了没多久,那名银发男支着脸侧打了个哈欠,把面前的麻将一推:“清一色混七对。”
这么快就糊了?!走运啊……
又过了一会儿,苍生又听到那慵懒说道:“断九幺,青天一条龙。”
苍生这才抬眼看了看这……麻将技术不差啊,老秦遇到硬咔了。
秦假仙有点发懵,这哪儿来的?这么残?
银发男显然是雀中老手,三圈下来,神态始终没什么变化,第四圈将近尾声,银发男已到收尾之刻,老秦冷汗俱下……咧,这不简单啊~
果不其然,下一刻,银发男支着下巴开了杠:“六十四番一色双龙会。”
“截,八十八番九莲宝对。”苍生一摊牌,截了那的糊,“承让。”
小苍生干得好!老秦瞥了一眼银发男……哼唧,雀神天骄再临间,等西吧媳妇脸!
“嗯……”银发男一声意外地疑惑,看向苍生。两张瘫脸电光火石地对视了一瞬,同时垂下眼洗牌……
苍生总觉得这有一种异常糟糕的熟悉感。
接下来的三圈,秦假仙和乐行词一脸冷汗地看着俩面瘫一一局地交替赢下来……同样的面瘫,一股毫不服输的赌博气场油然而生。
“北仔尾了【最后一圈】。”言一落,杠上开花,银发男势必得。
最后一圈,苍生也是全神贯注,换牌思虑之间,天地变色,混沌倒悬。
“七星不靠。”
此结果一出,生生让那截不了糊……银发男闭了闭眼,站起身,丢了一枚镶满钻石的时计给苍生:“不差,吾会再来找。”
“这是什么?”时计入手一瞬,一股异样的感觉冲击心头,苍生一时怔然。
“彩头。”银发男不欲多言,转身离去。
秦假仙瞄了眼时计上精致的宝石,想想还是算了,推了推盯着时计发呆中的苍生:“怎样了?赢得不过瘾fēng_liú斋主给找个好玩的。”
“不了,谢谢。”苍生脸色陡然一变,追出去时,入目全然是熙熙攘攘的潮,却再未见那踪影。
手中的时计依然冰冷地敲响着。
苍生没来由地一股恐慌感漫上心头,握着这个时计的刹那,仿佛看到了自己剩下的时间终点……那是一种叩击心房的无情。
被预告死期的最是可悲,因为他们只能徒劳地等待死亡来临。
这个给这个时计,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念之间。
参杂着金色流光的血色被一本石质巨书尽数吸进其中,整本书发出一阵舒适的震动。
“果然有用……现,圣魔元史,这样的祭品,让满意的话,就告诉鬼觉神知想要的答案吧……那些,不愿透露的禁忌。”
圣魔元史石质的书页缓缓打开,表面阴沉沉的流光一转,模糊字体即将浮现出时,整个圣魔元史仿佛遭遇到什么巨大的阻力,一阵恐怖地对峙后,书页又缓缓合上。
鬼觉神知眼光一厉:“触动天地规则果然还是难办,不过,若是用他的魂血的话,就一定能打破这个锁链……不急,吾还有很多事要做。”
天阎魔城。
伏婴师摆弄着一颗棋子,眼睛时不时地打量执着另一方黑棋的魔主,眼底闪过一丝微微的失望……他化阐提太重视情感了。
“同族,为何不畅所欲言?”
“伏婴师看到这个地方的死气了。”
“那为何不离开?”
“伏婴师好奇的是一个魔绝对的理智与情感中挣扎,还能撑多久。”
“那不是该当关心的。”无视棋盘上危机四伏的杀局,绷带下的棕色眼睛依旧平静:“不过,鉴于的诚实,吾原谅。知吾为何不愿参与太荒神决的谋划吗?”
伏婴师嘲讽地将手中棋子一丢:“是怕伏婴师的不择手段?”
“很完美,完美的智慧,完美的信仰,完美的生存法则,但身为一个魔,失了心。”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