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咦?这声音有点耳熟呢?
猜测间,烛光亮起,短暂的光线不适后,我睁大泪汪汪的双眼,一看,“冰山?!”
冰山拧眉,似不高兴我这样的称呼,但没那习惯反驳,只是居高临下的冷声道,“起来。”
我动了动身子,双手撑着想爬起来,最后发现,我思想回笼了,神经还没回笼。
仰头,“那个,冰山,你扶一下我吧,我使不上劲。”
冰冷的眸子看了我半天,才弯腰拽住我胳膊,一提,一拎,一放,我的屁屁就黏上了一旁的椅子上,他也在对面的凳子上坐下。
这种被拎麻袋的感觉让我非常不爽,内心又泛起了小小嘀咕声:混蛋冰山,真正不懂怜香惜玉,赶紧把那个失踪的青梅竹马找回来,告诉她,让她好好教育教育这位大冰山吧!
但是,为什么想到以后找回他找回了青梅竹马,两个人会在一起,心里就有点小小的不舒服呢?
似乎真的过于关注这个冰山了?不行不行,我在古代说不定就是个过客,玩好玩开心没问题,但是感情这个问题,还是别放的好!
“对了,冰山…”某位冰冷的视线扫过来,我立马改口,“罹殇,你来找我什么事啊?进房间也不点灯,差点吓死我了。”
“明天有庙会。”
“所以?”点头,等着继续说下去。
“……”
额,怎么不说了?干嘛一直看着我?明天有庙会关我什么事,就为了个庙会,差点吓掉我半条命。
还看!我瞪回去!哼!
一看一瞪,看的人落败,转目起身,走了两步,背对我停下,“要去就准备准备,不去就算了。”
“要去要去。”我连忙点头,终于知道这冰山说的是什么意思了,激动的站起来,谁知道起得太急了,脚一崴,直接“扑通”一声,再次扑进了大地妈妈的怀里。
呜呜…我的屁屁遭罪也就是了,这胸怎么也跟着遭罪啊…本来就够小了…
眼前的黑色衣衫动了动,脚后跟变成脚尖,我趴在地上仰头,可怜兮兮的吸了吸鼻子,“冰山…”
不知是我错觉还是什么,冰山那冰眸里,似乎划过一丝笑意,还没来得及研究,就消失不见了。
伸手抓住冰山伸来的手,借力从地上爬起来,但是今天的大地妈妈特别的眷顾我,于是在我站起来的那瞬间,没注意到脚踩的衣角,惯力带动衣角让我脚往前一滑,身子往后一仰,紧抓住罹殇的手连带罹殇一起摔在了地上。
我痛呼一声,除了后背着地的痛楚,胸口锁骨处也传来尖锐的疼痛。
趴在我身上的罹殇浑身僵硬着,两个人都没意料到会遇上这么戏剧的一幕。
我龇牙咧嘴的想揉揉自己的背,但被压着动不了,只好抚上胸口锁骨处,又是一痛。
把手拿到眼前一看,“啊!出血了!”
低头看着锁骨处,似牙印,只是被血染了,渐渐变得模糊了一些。
推了推身上的某重物,愁眉苦脸道,“冰山,你起来啦。”
冰山这会儿才回过神来,视线扫过我胸口,立马有些窘迫的起身,这次把我拉起来后,立马如躲瘟疫一般,离我远远地。
我气结,怒了,“喂喂,做什么这样躲我,痛的是我好不好!”
冰山的头歪向一边,闷闷的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郁闷了,怎么觉得自己变成泼妇了,“你又没错,干嘛道歉。”
“姑娘还是早点休息吧。”说着,冰山偏着头就要往外走。
“喂…”下意识的拉住冰山,冰山也下意识的回头,然后,我看见了冰山沾血的唇,吓得我手一抖,一松,就放开了冰山。
冰山莫名其妙的看着我惊恐的表情,疑惑的动了动嘴角,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跨步出了房门,门口呆愣的小娥在看见冰山脸的时候,也突然堂大眼睛,如见鬼般的后退一小步。
“怎么?”话再少的冰山,也不懂为什么我们看他的表情为什么那么惊恐了,只得停下脚步问小娥。
小娥白了一张小脸,伸手颤抖的指着冰山,“嘴…嘴…嘴…”
“嗯?”冰山抬手,再放下,浑身一僵,下一刻直接运功逃一般的飞走了,只留下一句,“照顾好琴姑娘。”
小娥木然的转头,面向我,视线触到我胸口的血时,吓蒙的她只知道重复一个字了,“血…血…”
我低头又看了看胸口的血印,回想我倒地时的两个痛处,算是明白了冰山唇上的血哪里来的了,难怪觉得那血印有点像牙印,感情是摔倒时,被冰山的牙齿嗑到的啊!
知道了前因后果,倒是没那么害怕了,还以为冰山突然变吸血鬼了呢,想象一下冰山两嘴角突然多出两颗尖牙,别说,还真像僵尸,毕竟他总是喜欢把他的脸弄成面瘫。
对小娥招了招手,脸上挂上了笑意,“小娥,进来吧,别一直站门口了。”
小娥还是那呆愣而受惊过度的小脸,听到我的声音,茫然的走了进来。
我动手倒了一杯茶,递给她,“来,喝点水,压压惊,没事了。”
“姑娘,你们…”神游的小娥忘了尊卑之分,接过茶,喏喏的说了两句,就没了下文。
我好笑的接过话,也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我们怎么了?”
“罹大人…好凶好狠…”说着,视线又瞟过我胸口。
“噗——”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
“都不知道温柔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