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脚终于浑浑噩噩中踏在了地上,只是这种比过山车更恐怖起落,极致的刺激,让我想晕过去都难,如果不是罹殇搂住我,说不定早就瘫软在地了。
也许是罹殇良心发现了,这次没有狠心的直接扔我到地上,而是好心的等到我自己能站立的时候才放手。
“谢谢。”道了声谢,看了看周围的雪地,茫然问道,“现在我们往哪个走?”
“能走吗?”
听见罹殇少见的关怀,我虚弱一笑,道“没事,我只是有点恐高,一会儿就好。”
罹殇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才说道,“那走吧。”
“嗯。”我点点头,有些踉跄的跟在罹殇的后面,不管如何,既然走到这个地步,就算以后再遇到什么,都一定坚持下来吧。
“罹殇,我们离京城还有多远啊?”走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疑问。
“天亮前如果能到达下一个镇,就快了。”
“快了是多快?如果没到达下一个镇,会怎样?”
“两天左右,如果没有...”罹殇停下脚步,侧身回头,黑色的剑身递到我的面前,“走吧,别想太多。”
我盯着那柄黑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给我拿着还是?
“看着作甚,走。”剑身又递进一分,我才明白是让我拉着他的剑,避免我摔倒。
伸手握住冰冷的剑身,自然的跟上,并轻笑一声,“呵呵,抱都抱了,现在才计较这些是不是太晚了?”
古人还是真是古板又纠结啊...
罹殇停顿了一下,终是什么都没说,擦汗,看样子,是不想和我讨论这个问题了,怎么觉得我才是那个爱纠问题的人呢。
“罹殇,说说你的事呗。”叹口气,自顾自的找话题开始说起来了。
“......”沉默...
“罹殇,你的武功有多高啊?是不是在江湖上很难找到对手了哇?”好吧,你不说,我问可以吧!
“......”沉默...
“额...对这个话题不敢兴趣么?那我换一个话题好了。嗯...”偏头想了一下,“你家里还有人吗?”
“......”黑影一顿。
咦?看样子有戏,那我就说这个话题了,“除了有一对父母以外,是有个哥哥还是有个弟弟,或者是姐姐还是妹妹?亦或者是都有?”
“......”仿佛没听到,继续走...
我松开抓住剑身的手,双足一顿,有些气愤道,”喂!你是聋了还是故意装听不到,说句话会死吗!”
“......”无视我,继续走...
“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一点人情味都没有,难不成从小就没有亲人不成。”我小声嘀咕几句,不甘的跟上去,乖乖的抓住剑身,继续走,毕竟在这样的荒野,就我一个人的话,就等着喂狼好了。
这身随时黑衣的冰山大帅哥,管他说不说话,既然他只愿听,不愿说的话,我何必自讨没趣,非要去碰这块比茅坑里还臭的臭石头呢!
“罹殇,你想家人么?”心里腹诽了很久了后,耐不住寂寞,又自发自说起来,只是这句话带着淡淡的忧伤。
“我很想家人呢,不知道他们过得好不好,找不到我,会急成什么样呢。”知道罹殇不会答话,所以自动的自问自答了。
“你家在什么地方,我送你回去。”猛然间罹殇的声音插进来,让我稍微愣了一下,但也不去点破他愿意答话了。
叹口气,情绪更加的低落了,“回不去了,也许再也回不去了。”
厚厚的雪地被我踩出一个又一个的坑,细小的雪花挤进鞋子里,湿了鞋,让整个脚都特别的难受。
“有家为什么不回。”
“因为我不是...额...”好险,差点说出让人当怪物的话了,“啊,不说这个了,我给你唱首歌吧,包你重来没听过的!”
“......”罹殇又沉默了,这会儿我倒有些感激了。
“咳、唱什么好呢?对了,就唱《2002年的第一场雪》吧!”情绪高昂的报了一下歌名,就开始唱起来了,“2002年第一场雪,比以往时候来得更晚一些...”
一首歌唱完,几乎是被我乱嚎着唱完的,本来嗓子属于温柔的我,好几次都嚎破了音,不知道刀郎大哥知道我把这首他的得意作品唱成这样,会不会也一气之下穿越来找我算账呢?
大大吐了一口气以后,快走几步,与罹殇并排后,看着他的侧脸,以邀功的口气问道,“怎么样,这首歌你没听过吧?嘻嘻~”
“嗯...”抽搐的嘴角,难得的发表自己的看法,道“是...是没听过,和之前听过的,很不一样。”
“哈哈,我就说吧,你绝对没听过的。不过,你说之前听过的是什么意思啊?难道你之前也听过类似的歌不成?”得意之后,敏感抓住一句特别的话问道。
“嗯,山上的时候,也是你唱的。”罹殇抬头看着前方,脸上出现回忆的神情。
“山上?”我迷惑了,还是我唱的?之前我好像...额,好像是唱过,在古代唱的第一首歌,叫《好想好想》。“咦,不对啊,你怎么知道的?我没看见你啊,难不成…你偷听的?”
“……”
“啊,你脸红了,我就随便乱猜猜,还真给说对了啊?哈哈…”我指着罹殇微红的脸哈哈大笑。没想到,这个冰山木头还是有点表情的嘛。
“走了!”恼怒的眼神飘过来,我调皮的吐吐舌头,见好就收的不再去触这只冰山的逆鳞。
这么一笑一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