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兵器撞击声没多久,就又听到那只爱叫嚣的人的声音了,只听见他叫唤道:"千面,你想造反不成!我劝你还是快快投降,跟着我回去见主上!"
可惜罹殇如果跟着起哄就不是罹殇了,或者他的真名叫千面?而且他回答的话,还是那么酷,"废话真多。"
"啊!"叫唤声终于演变成了一声惨叫,看来是输了,可惜他就像喜羊羊与灰太狼里面的灰太狼一样,即使是败了,还来句"我还会回来的--",只不过呢,这里被他改成了,"哼!千面你等着瞧,主上会亲手解决你的!我们走!"
雪地咯吱咯吱的响成一片,难不成还有其他人?幸好这个无赖还没有无耻到拿我开刀,不然我肯定是待宰的羔羊,等着纳命吧!
不一会儿的,外面又恢复寂静,我松开紧握的拳头,才发现,原来我竟紧张地在雪地里手心冒汗了,一阵风,吹来帘子,让我浑身打个颤,"嘶~好冷…"
我话音刚落,帘子被掀起,那张毫无表情的酷脸立马印入我的眼帘,"前面不远就到影门了,到影门后,一切听我的安排。"
"哦。"我傻愣愣的点点头,罹殇的视线扫视我一下,放下帘子,再次架起马车前行。
回过神来,心绪万千,最后都化成六个字:"还好有惊无险!"
马儿踏着地面的咯噔声,伴随着车轮转动的咕噜声,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影门!
可是,看着眼前的影门,感觉到无数问号在我头顶跳跃,这个?
一座山前的草丛里,立着一个块石碑,上面就刻着影门两个字,这就是影门?一座山??开玩笑吧!?
正待我要问罹殇怎么一回事的时候,只听见一声尖锐的口哨从罹殇嘴里响起,在山谷里来回的回荡,刺耳得让我痛苦的捂上耳朵,差点就泪奔了。
可惜他们似乎嫌我的冲击不够,一阵压力犹如泰山压顶之势,让我心中一闷,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整个身子控制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下眼泪真的飚出来了。
我无心关注这是怎么回事了,只求那股压在我头顶的什么什么压力赶紧消失,让我全身轻松,自由呼吸就好!
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气,额头渐渐冒出冷汗来,甚至感觉到全身发抖,心里直念叨:耶稣啊,如来啊,观音啊,不管是哪位路过的大神,快来救救我吧!我快要窒息死了!
晕晕乎乎间,好像传来一个虚无缥缈的声音,低沉如破锣,仍然在山谷间引起回荡,只听他问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千面,携故人回来向主上请罪,请达罗通融。"身边的罹殇立马严谨的回答道。
"哼!"破锣嗓子冷哼一声,似乎就算罹殇再恭敬,他也不领情,不过也没有为难罹殇,说了句上来吧,就没声音了,而对话间,我感觉身上的压力慢慢消失了,剩下全身的酸痛,这是肌肉过度紧张引起的啊!
身上一轻松,我立马在心里开骂了:混蛋,到底是那个乌龟王八蛋这么缺德,让我这么难受的?如果我没猜错的,刚才那股压力,应该就是古代人说的什么内力!
抱怨了好一会儿,见罹殇在往前走,我好奇的盯着他,怀疑是不是我的眼光有问题?也许这里在他眼里不是一座山,而是一座楼?或者其他什么?
见他有拿身体去撞山之势,我再也忍不住了,连忙张嘴道,"诶--等等我啊!"
罹殇听到我的声音,回身眉头一皱,嘴唇动了动,可惜我完全听不到我在说什么,不是吧?没道理啊?距离不是很远啊?
于是我连忙再次开口,声音提高了一个音阶,大声问道,"罹殇,你要去哪儿啊?你在说什么?我一句都没听到。"
罹殇看着我,眉头像要夹死一只蚂蚁,皱的越来越紧,他也不再开口说话,走到我面前,伸手拽住我一只胳膊,很轻松的把我从地上提起来,然后往胳膊下一夹,如货物般,在我还没来得及反抗前,脚下一点,往上一冲。
瞬间我忘了要挣扎这回事,惊恐地看着理我越来越远的地面,瞳孔慢慢放大,全身虚软到想去抓罹殇的衣摆的力气都没有。
最后,我终于承受不住这种刺激,白眼一翻,光荣的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