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关锦微微皱了皱眉头。
反过来,纸上写着一句潦草的中文:昨晚的事与你的目的无关,不必浪费时间。
“这个是,善意的提醒?”关锦吃了一惊。
“虽然你找不到盟友,但是你的盟友很尽职尽责的。”陆云扬晃晃卡片,“问题是,怎么把卡片贴上去的?我们点餐是今天早上的事情,盘子应该是服务生随意选的。”
“不会是送错了吧。”关锦思忖着,“找服务生来询问一下。”
“不必了,他不会留下线索的。我更好奇,这个人怎么那么确定与你无关。难道他/她已经确认了目标人物的身份或者知道昨天凶杀案的内幕?”
关锦把盘子放出去,关上门,做到沙发里开始默不作声地回想之前的所有迹象。
陆云扬站在一边看了他一会儿,还是走过去拉起他说道:“虽然你的脑子很灵,但是毕竟不是计算机。我们画个图,理一理会更清楚。”
“画图?”
“有时候,工具方法是有用的。ap,思维导图,就像你们破案时在白板上常画的那样。”陆云扬边说边把墙上一副大挂画取了下来,翻过来靠墙摆在桌上,“这个反面正好用。”
“……方森不会让你赔吧。”
“除非他破产了。”
写写画画半天,关锦审视着这幅不怎么好看的大作,觉得思路果然清晰了不少,但是依然离谜底有些距离。
“你说曾经有人给你留过一句关于蜘蛛的话?”陆云扬问。
关锦点点头,重复了一遍。
“大多数蜘蛛觅食都是通过吐丝结网,静静等待猎物上门?这不是那本科普读物上抄的吧?”
“你这话跟托尼讲的一摸一样。”
陆云扬似乎不太高兴,跟托尼一样的想法这个事实让他觉得被拉低了档次。
“这是在讲蜘蛛的杀人手法吗?设好陷阱,等人上门?”陆云扬摇摇头,“他有什么资本认为赫尔墨斯会主动最近他的陷阱?他连赫尔墨斯是谁都要跟你一样在这里一点点寻找线索。”
关锦耸耸肩:“所以我一直想不明白这句话。”
关锦跟陆云扬从房间出来“放风”的时候,看到温靖寒正站在甲板尾部,盯着那个铁架子发呆。
“神探,又在想案子?”陆云扬揶揄道。
“关锦好像是我的部下,整天被你霸着,我这个领导都没说什么。”温靖寒故意看看关锦。
关锦眨眨眼:“这不是公海吗?你还管那么多?”
“回去好好补习法律。在我国的船舶上的犯罪行为,认为是在国家领域内犯罪,我们有权追究刑事责任的。”
“可是船舶停靠国家也有审判权。”陆云扬道。
“我们不说,谁知道呢?”
“那你到底想出什么来没有?”关锦打断这个越来越艰深的专业讨论。
“我在想,之前的那个假人一方面是为了恐吓,另一方面也许是个实验。这两次的共同点很明显,都是之前来往的人没有发现上面有东西,但是短短的十几分钟甚至更少的时间里,尸体竟出现在上面。怎么做到的?又是谁做的?”
“第一次是姜灵萱发现的,第二次,她也有在现场附近出现过。”关锦道。
“问题是时间太短,而且第二次她一个女人,很难想象有力气把一个死去的男人架上去并且绑好。”
“有同谋呢”
“你怀疑王煦童?”陆云扬摇摇头,“王家虽然没涉过,但是这种家庭出来的也不是善类m蹯阃如果要什么人消失,他有的是方穉现在这样反倒把自己变成嫌疑犯t趺聪攵加械隳岩灾眯拧!?b> “可是如果人是姜灵萱杀的,那么他为了维护她呢?”关锦继续追问。
“这个倒是不无可能。不过弃尸大海才是最安全的,可能什么也查不出来,这么搞只会慢慢暴露自己而已。在我们之前破过的那么多案件里,越是做太多累赘的事情,案子留下的线索越多。”温靖寒道。
“发现第一杀人现场了吗?”关进问。
“恩,在董冲住的隔壁房间。浴缸里有水迹,地板上也有,还发现了一根头发,看上去像董冲的,可惜没法检验。”
“溺死在浴缸里?杀人很多方法,为什么选择这种?”
“如果是复仇,那一定是手法的重复。比如董冲曾经害死什么人,那么复仇者通常会选择同样的手法,通俗点就是以牙还牙。”温靖寒说。
关锦垂下眼睑。没错,自己最想的就是把赫尔墨斯和当时开枪的杀手一起爆头的。
回到房间温靖寒径直走到书房门口,靠着门边问:“我说,你来这里受这份洋罪倒是是为了什么?说给我听听嘛。”
“跟你没有关系,也不要搅和进来。”公爵抬头看看他,淡淡道。
“你这叫典型的此地无银三百两。跟我没关系你就不在乎说,我能搅合进去的事情,说明一定跟我有关联。”温靖寒不客气地戳穿他。
公爵还是那副表情,不过站起来走到温靖寒身边轻抚着他的发尾:“你要是能傻一点该多好。”
温靖寒白了他一眼:“你要是能给本少爷放聪明点才是真的好。”
有人呆在房间的阴影中,手机贴在耳边,低沉道:“墨菲斯,你查的怎么样了?”
“果然如你所料,不过火神不擅长做这种事,他也只敢远观而已。”
“不需要赫淮斯托斯动手,有人会替我们动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