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涟漪笑了,她突然发现自己屋里住的好像是个活宝,并不通多少人情世故。她道:“你看起来很小。”
张可:“嗯,十八。”
涟漪惊讶道:“那么小!”
张可:“还好。”
随后两人才开始好好聊起天来。涟漪是个很感性的人,她很善良,她对张可说自己22岁从军,现在已经在军队里呆了两年了。
张可在她身上感受到很少能有的温暖,这也是她逐渐对涟漪亲切的原因,不过话不多的她,大多都是在听涟漪说在军队的事。良久,熄灯了,两个各睡在自己床上,涟漪睁着眼睛,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问:“张可,你那么小,为什么要当兵?”
旁边床上半饷才回了一句:“没事干。”
涟漪惊异道:“没事干,你那么小应该去读书啊!”
“不喜欢。”
涟漪良久才回过神:“那你,想过未来吗?”
张可平躺在床上,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人也问舒涵相同的问题,但她还是不变的答案:“没有。”
涟漪转身看着黑暗中那个沉默内向的女孩:“难道你没有想过,作为一名战斗士兵,随时都可能会战死沙场,而不想当将军的士兵就不是一个好的士兵,这不也是联邦的宣传语吗?”
张可哧一声不屑一笑:“随时都会死,还想着当什么将军?”
涟漪闻言,回头再次看向天花板:“我.....曾经幻想自己能成为一名叱咤一方的女将军,可惜......身体条件太差了。”
张可闻言,转头看向她:“你不适合做士兵。”
涟漪自嘲的笑了:“我也知道,我不适合,不过我没有选择。”
“没有选择?”
“知道在联邦,没有背景的孤儿会被怎么处理吗?”
张可:“......不知。”
涟漪:“我们这些孤儿被养大后,若是文化成绩不达标,就会被送到军队,成为最基层的士兵。”
“所以你成了文艺兵?”
“嗯,不达标的男人会被拉去做战场炮灰,女的......大多成为‘文艺兵’......”涟漪不再说话,然而黑暗中却更增添了一丝忧伤。
良久,涟漪才悄声擦掉自己的泪珠,用很重的鼻音道:“是不是看不起我。”
张可的声音幽幽传来:“没有......”
涟漪苦笑一声:“我知道的。”她知道,文艺兵在军队里谁都知道,我命不由我,除非死,否则没得选择。
二人就在这沉闷的气氛中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