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孩儿正倚在窗边晒着太阳,乌黑亮泽的发丝,金边宽丝带,洁净靓丽的容颜,如星辰般明亮的眸子,一身烈焰红装在阳光下看起來特别耀眼,他看起來和平日一样,沒什么不同。
他回头看见我们,眼光闪出惊喜,“玉瞳,”他喊道。
触及到我时,惊喜又转为几分忧虑,“你们怎么來了,这里到处都是如狼似虎的猎妖者,再说火云洞怎么办?”
“放心吧,我已经安排了,大哥受伤了吗?”玉瞳上下打量着他,询问。
红孩儿來回走了两步,对他眨了眨眼,玉瞳心领神会,不做声了。(
乌金打发芙蓉出去,直至芙蓉背影走远,玉瞳才再次发问:“怎么?她照顾你,竟不知道吗?”
“这两姐妹心眼特别多,得防备些。”
我看着來去自如的红孩儿,哪里像受伤的迹象,莫不是哄芙蓉姐妹,又是假装?
“你装病又是为了骗得几个女妖來照顾你么?挺好玩吗?却让我们劳神费劲地替你担心。”我心有不爽。
红孩儿闪闪地眸子,认真地看了我一眼,“你替我担心?”他走到我的面前,“那样,中毒死了,我也总算有几分安心。”
“中毒?”我和玉瞳几乎同声喊道。
仔细看看他靓丽的肤色,活动自如的身体,又全然沒有中毒的迹象,“你还是在骗人吧?”我不信。
乌金见我步步怀疑他,很是不忍,“确系真的。”他满口证实。
玉瞳盯着红孩儿,很是不解。
红孩儿走到椅子旁,脱下鞋袜。我瞟眼看去,不禁惊栗,只见他双脚墨黑,显见确实中了毒,只是毒素止于脚部,被暂时抑制住了。
“上次路过密林时,被几路猎妖者追杀,本來对付他们沒什么问題,不想一只蚂蚁不知怎么飞到大哥的手背上叮了一下,当时他就感觉一阵刺痛麻木,就这一晃神的功夫,被另一个猎妖者砍了一刀,原以为只是普通外伤,沒想到那蚂蚁有毒,只是毒性很慢,等到大哥觉察时,已开始蔓延,幸而发现得还不算太晚,大哥将毒素逼在了脚上。”乌金道。
“怎么不逼出來?”玉瞳急急问着。
“这种毒很慢,很缓,不易察觉,却很顽固,我也是费了好些天才慢慢,一点点地将它们逼于脚部,却逼不出体外,现在我双腿如铅,无法飞行,所以极少在外走动,”红孩儿很无奈,“乌金担心猎妖者怀疑我的行踪,便时时去密林那边留下些我的印迹來迷惑他们。”
“我助你运功推行,看能不能将毒素逼出來。”玉瞳说着,就要救人。
红孩儿摇摇头,“乌金已经试过了,沒有用,这慢性毒素附在血液里,一时半刻不能置人于死地,但随着毒性蔓延,会让人渐渐神志不清,直至毫无知觉,我暂时也只能将它逼于局部,但功力因为毒素,不断减弱,终有一天还是会扩散全身。”虽然后果不堪设想,但红孩儿谈起來,侃侃而述,毫无惧色。
果真是火云洞的首领,为他担心地同时,我也不得不佩服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