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少,对不起!”
乔鸥闭着眼,不想搭理他。
过了好一会儿,他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开口:
“司腾!你这哪里是对不起我?你这是在对不起你自己!你知不知道我这两天为了把你捞出来,跑了多少地方,我累的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晴晴还有可能怀孕了,我连带她去医院的时间都没有。我这样奔波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把你跟伍婳柔捞出来么?”
司腾不说话了。
乔鸥捏着拳头一拳发泄般地砸在墙壁上!
“司腾,你又上当了!”
不用想,这肯定是有人设的局,就等着司腾往里面钻,就等着看着乔鸥忙的焦头烂额却又前功尽弃,更等着看着乔鸥最后忍不住出手,用非常的手段将人给救出去。
这时候,司腾才恍然大悟!
中午人家来给他送饭,还疑似好心般问了一句,问他伍婳柔是不是他女朋友。司腾说是啊。那人就说,伍婳柔已经绝食两天了,好像精神严重受了刺激,一直在闹自杀,房间里的利器都被拿走了,她便一直哭,哭的两天两夜没合过眼。
当时司腾一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都慌了。
手机被没收了,他没有办法联系上乔鸥,而乔鸥来的时候说伍婳柔情绪稳定的话,也让司腾心里犹豫不定,害怕乔鸥是为了安抚他,不让他担心所以说的善意的谎言。
司腾无所谓自己会不会被开除军籍或者判刑,他最在乎的就是伍婳柔,她才刚满18岁,错手杀了人,一个人住在一个房子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那个送饭的来说,她绝食,她自杀,细细想来也不能排除这样的可能。
于是他越想越慌,慌得整个人都不是自己了。他再也管不了那么多,便趁着午后防备最弱的时候爬了出去,翻进了伍婳柔的房间里。
现在想来,司腾总算有些明白了。
他一下子站了起来,走到乔鸥面前问:
“这么说,小柔被人拦下,也是被设计的?”
乔鸥眨眨眼:
“本来我还在想会不会真的是巧合,但是现在,有人会来给你放消息说伍婳柔的事情,让你罪上加罪,我现在终于可以肯定,这绝对不是巧合。”
这件事情看起来似乎有点悬,但是乔鸥这两天一直差人不断搜索那三个民工的来历,蹊跷的是,他们的历史居然比暗卫队出来的特工的历史档案还要干净!
那个被伍婳柔意外打死的民工,连个家属都没有,按理说,遇到这种事情,家属应该会闹上门来要钱吧,就算要不到钱也该要个说法的,但是真的太奇怪了,一切安静的就好像这件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
乔鸥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无力,他想要查一个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艰难过?
他现在最纳闷的就是,刚开始的时候他以为是宫钰嘉的,但是宫钰嘉似乎还没有强大到可以只手遮天的地步吧。
司腾的脸上缓缓涌现出愤怒与愧疚。
他一想到居然有人拿他的小柔来做饵想要间接伤害乔鸥,这口气就怎么也咽不下去。
小柔那么单纯可爱的女孩子,没找谁没惹谁的,就算有什么阴招阳谋的,冲着他们大男人就好,干嘛哪一个女孩子的贞洁过不去?
司腾当时也是急了,没考虑到那么多,他只记得当时的伍婳柔吓得全身都在颤抖,一张小脸惨白惨白,看见他来了,一个劲往他怀里钻。她当时的衣服还叫人家给撕破了。
是个男人,估计都见不得自己的女人被人这样欺负吧?
那种情况下,司腾几乎没有思考的余地,他的心里满满的全是伍婳柔,全是她的眼泪,那么沉甸甸的压在他的心上。
“乔少,等这件事情过去了,我想跟小柔结婚。”
“她还没毕业呢。”
乔鸥蹙眉,心里对司腾结婚并不是在意,而是他觉得,婚姻是大事,他也愿意给司腾自由,只是他希望司腾跟伍婳柔可以再多交流一段时间,再增进一点了解。
司腾眨眨眼:
“那就先领证!”
乔鸥没有说话。
良久,司腾盯着灰白色的地砖,一脸认真:
“这辈子,我是非她不可了。”
乔鸥叹了口气,想到了可能已经怀孕了的蓝天晴,忽然很能体会司腾的想法,他点点头:
“我也是,这辈子,我早已经非她不可了。”
乔鸥离开看守所的时候,已经是三更半夜了。虽说司腾跟伍婳柔是因为一起事故而被拘留,但是他们却是被分成两个不同的案例单独立案的。
伍婳柔的案件开庭日期是在一周后,而司腾的,是在四天后。
现在,司腾又加上了一条不服从拘禁的罪名,在纪律严谨的部队来说,无疑只会严惩。
凉风嗖嗖灌进领口,乔鸥没有立即上车,而是在车边点了一根烟。
说起来,就算司腾丢了军籍,真的在里面蹲上些日子也不算什么,妨碍司法公正,袭击司法人员,交点钱判个两三年就出来了。两三年,对一个男人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但是乔鸥不允许,绝对不允许!
乔鸥知道,自从司腾出事之后,多少双眼睛眼巴巴地盯着他看着,有幸灾乐祸的,有隔岸观火的,有冷眼旁观的,甚至还有等着看他笑话的。
乔鸥是谁?从小含着金钥匙长大的豪门军少,他想要救一个人,在这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京都,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