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兵们早就想要替她喊加油了,拘束于军人的军规军纪,首长不开口,她们只能保持原有姿态静默。现在乔鸥先开口说了,女兵们自然热情一阵高过一阵,奇怪的是,在蓝天晴这种坚持不懈的力量的感染下,那些觊觎乔鸥美色的女兵们,对于蓝天晴,非但不妒忌,反而更加怜惜了。
当她千辛万苦爬到了铁丝网的出口的时候,乔鸥再也忍不住了,他冲上前去,把她从地上扶起来,然后关切地看着她:
“还好吗?”
蓝天晴笑笑,见他着急难过的样子,她终究是不忍心,尽管头晕眼花了一点点,但还是一脸没心没肺:
“没事,我很好!”
下一秒,人已经失去意识地倒在了乔鸥的怀里。
乔鸥心痛地将她横抱起来,看她苍白如昼的面色,还有不带一丝血色的双唇,双眉紧紧拧成了一个结。
不远处的宫钰嘉站在办公室的窗口,拿着望远镜看着这一幕,全身绷紧。
他知道今天的训练项目是穿越铁丝网两百次,他心想,要是蓝天晴真的参加了,撑死了第十次的时候就要倒下了。可她却完成了十四次,尽管勉强。
他不是没有带信给她,让她上午不要去,直接像从前一样来他的办公室里,吹吹空调,吃吃零食,可是,她却选择参加训练,选择受尽煎熬。
宫钰嘉明白,她的选择都是出于对乔鸥的爱护。她不要乔鸥胡思乱想,不要乔鸥误会而伤心难过。
只是,蓝天晴不知道的是,爱情永远都是一把双刃剑,当参与的人数大于二,袒护一方的同时,便会伤害到另一方。就好像月老手中的红线,永远都是牵着两个人的,而丘比特手中的爱心之箭也从来都只射中两个人的。余下的,注定是受伤者。
望着乔鸥抱着蓝天晴,径直上了车,那车离去时掀起的一片尘埃,宫钰嘉合上窗帘,他明白,在这一场你情我愿的爱情里,他,输了,甚至,还没来得及开场。
乔鸥抱着蓝天晴刚刚上车,就冲着司腾吼了一句:
“这么热的天,干嘛不开空调?!”
怀里,因为体力不支与中暑而晕倒的,他的晴晴,现在最需要解暑了!
司腾撇撇嘴,有苦说不出。伸手打开空调的同时,也在心里暗自告诫自己,千万不要碰爱情这种东西,太吓人了。
按照乔鸥的吩咐,轿车驶出军校,往家开。
而蓝天晴在乔鸥的怀里晕睡着,隐约感到了阵阵凉爽的气息袭来,身体舒适多了,随即,一股清泉缓缓流入嘴里,很舒服,她本能地吞咽着,一下一下,等到清醒地睁开眼睛的时候,迎上的,是乔鸥那双深情款款的眸光。
“哥哥?”
无限放大的俊脸赫然眼前,蓝天晴很快联想到刚才嘴里喝的水,一定是他用自己的嘴巴先含住,然后嘴对嘴贴上来送进她的嘴里的!
猛地一把将他推开,她像是受了惊的小鹿,一下子挣脱他的怀抱,不安地蜷缩在一角,紧蹙着眉宇,一言不发。
“晴晴~”
乔鸥好受伤,他将手里矿泉水瓶子放下,然后眼巴巴看着她:
“晴晴,就算你要跟我分手,就算你要判我死刑,我求你,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突然间,会变成这样?你不给我一个足以让我信服的理由,我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他已经幻想过无数次跟她的未来,朝夕相对,手牵着手,等到她毕业之后,也许很快就会多一个小男孩,还有一个小女孩。多么美好的未来,有她在的未来。
蓝天晴沉默了一会儿,依旧不敢看他,眼泪如珍珠般掉了下来,半晌,哽咽着:
“哥哥,我们不可能的,哥哥,我求你,忘了我吧。”
乔鸥一点点张开双臂,在蓝天晴退无可退的时候迅速圈住她,越抱越紧,最后干脆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晴晴~这辈子,我怎么可能放得开你?”
“哥哥~”
无声地哭了,连日来身体上承受的超负荷的痛楚,还有心灵上的创伤,在乔鸥的怀里,蓝天晴再也控制不住地嚎啕大哭了起来。
司腾一边开车一边思忖,这事情太不对劲了。就算是小白兔被乔鸥宠的无法无天了,骄纵任性了,也不至于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躲乔鸥都躲到特种部队去了。
司腾干咳了两声,缓缓道:
“少夫人,乔少这段时间不吃饭不睡觉,也晕倒了几次了,还去医院输液了呢,你要是不给他一个正当的理由,我怕乔少会把他自己给折腾死!”
显然,司腾实在撒谎,但是,似乎效果不错。
就在司腾语毕的时候,蓝天晴忽然仰起满是泪痕的小脸,与乔鸥对视了!
那双秋水般点点湿润却满含隐忍跟不舍的眸光,深深刺痛了乔鸥的心。他捧起她的脸颊,一点点吻掉她的泪水,那般苦涩的滋味,渗进骨血,弥漫心尖。
“少夫人,乔少以前在部队,心脏受过伤,不能受刺激的,您要是有什么事情,干脆一口气说了,长痛不如短痛,也免得乔少天天这样不人不鬼的,我见了也难受,就怕他哪天扛不住了,就患复发,那可就不得了了。”
司腾慢条斯理地说着,乔鸥的面色配合着司腾的说辞,一点点染上哀怨,楚楚可怜。
蓝天晴挣扎着,面色上明显开始动容。
司腾再接再厉:
“咳咳,其实,少夫人可有想过,也许是一些别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