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波尔多市心医院里,一个身着做工讲究的黑色西装的高大男人以及尾随的七八个保镖在众多好奇目光之下,直奔vip病房楼层,最后在一间极为安静典雅的病房前停下。这是一间重症监护室,他透过病房门上小小的玻璃窗,到里面的病床上躺着脸色苍白的齐煜,心顿时揪痛不已。
煜,你这小子,平时都好好的,怎么一旦遇到那个女人,你就准会伤得遍体鳞伤呢,五年前是,现在还是。你和她上辈子是不是冤家宿敌,以至于这一生那么地相互折磨彼此?
突然,耳边传来了刻入灵魂的声音:“你来了。”
他缓缓转身,到自己梦萦魂牵的人出现,心激动不已。一年多不见,他上去成熟了许多,以前张狂野蛮的感觉淡得几乎不见,而白色针织衫和深蓝色布裤让他无形散发着一种迷人的优雅气息。这样的蓝隽羽他也是喜欢的,可是他更怀念那个充满活力和爱耍性子的他。
“你在短信里说叶紫汐没有死,而煜身边那把枪伤还有她的指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很想上前把他拥进怀里亲吻,但是他不可以,不仅是因为怕他讨厌自己更加远离自己,更重要的是现在必须搞清楚好好齐煜怎么会被叶紫汐开枪伤成这样。
蓝隽羽不过是比湛天寻早到两个小时,他所知道的也是从ivan和警察口里得知的,并不详细清楚,他道:“事情还在调查,我知道的也不多。不过我第一次接电话的时候,是凌晨四点五十,那时老哥就没有了声音,而我来这里联系ivan,他说他也不知道老哥什么时候跑到叶紫汐和谷映棠的家里的,直到他听到接连几声枪声报警后去他房间叫他才发现他不在。而去叶紫汐的家里时,那屋里只有倒在血泊里的老哥,其他人一个都不见了。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谁也猜不出来,估计只有老哥他自己最清楚。经过警方调查,正门都被踢坏的现象,而老哥躺着的房间里发现了五对带有泥土的男子脚印,现在不知所踪的叶紫汐、谷映棠还有他们的两个孩子到底是杀人逃走呢还是被什么神秘的人掳走都还是一个谜。”
“煜好歹也是叶紫汐的丈夫,她怎么可以狠毒到对他开枪?”湛天寻这一次和五年前听说是叶紫汐用利器将齐煜的胸膛刺穿一样不可置信,觉得其必有什么原因。
“一个多月前,老哥去新西兰的时候就遇见诗诗了,只是她已经忘记了一切,而他也不想让她记起一切让她痛不欲生所以决定离开,可是这次应adela和ivan夫妻的邀请来这里,才再一次邂逅。听adela说这次他们两个发生了一些事,老哥决定不再放手,向法院提出控告想让已经和谷映棠结婚的诗诗重新回到身边。明天就是出庭的日子,而今天就出现了这样的事情,警方初步判断是情杀。”蓝隽羽娓娓道。
“警方办事一向图简单,而且这次出事的人是东方人,估计他们更不会怎么认真,我还是叫的人去细查一下有什么蛛丝马迹可以揭露事实的真相吧。”湛天寻说着便叫贴身保镖清魂下去寻找线索。
吩咐完后,湛天寻发现蓝隽羽已经来到身边,他凝视着里面的齐煜,长长叹息:“如果再次相见会让老哥受这么重的伤,即使我再觉得诗诗好,再希望他们两个可以在一起,我也宁愿老哥一直保持这五年的状态,虽然心伤难过,但至少他没有性命之忧。”
湛天寻又何尝不这么希望,只是他却比蓝隽羽更加可以体会齐煜的心情。齐煜那么爱那个女人,在得知她死去后一度想求死,要不是他和蓝隽羽想尽办法劝住,说不定他早就见阎王去了。而他湛天寻,堂堂“斐天”首领,做事果断狠辣,处理黑白两道的事情从来不拖泥带水,唯独再遇到了蓝隽羽这个人后,他所有的冷静自持没了,原则没了,为了他甚至放弃了一切,包括他。但是即使这样,他也比齐煜好得多,至少他爱的人还好好活着,他想他的时候还可以躲在暗处偷偷他。而齐煜思念那个女人的时候却唯有拿着昔日的照片还有到他们曾经去过的地方缅怀。当原本以为死去的人死而复生好好活着还重新出现在自己世界里的时候,试问他怎么可以再次承受那凌迟一般痛苦的失去?
就在他愣神之际,身边的蓝隽羽突然高兴地抓住他的手喊起来:“寻,你,老哥的手好像在动,他应该快要醒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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