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内,地下深处的某个牢房内。
一名青衣绝色男子眼看着墙壁上隐形晶核传递的画面越來越诡异,直至刚刚才恢复稳定,正是桃花林内天妖急忙逃出,然后扑进谢凤羽怀中的情景,接下來就是谢凤羽温柔无比的亲在天妖额头。
手中的杯子瞬间化为一团粉末,绝色男子的表情几近悲戚,抬起手指轻轻点住画面一角,直至完全用精神力将画面定格下來,才松开手。
这时,一直站在他身后的白衣老者轻咳一声,淡然道:“刑公子莫非为此忧心?”
绝色男子不语,只缓缓转过身來,轻抚着发顶上的玉冠,一改方才悲戚伤心的样子,不动声色道望着铁栏外的老者:“这,就是恒星城前任城主让在下看的东西?”
“难不成刑公子还未看清?这画面中女子正是小徒,也就是刑公子一心想保之人,只可惜,昔日情谊到了小徒这里,似有变迁呢。”白衣老者捋动着胡须,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然而眼睛中的精芒丝毫不放过绝色男子的一举一动,他只等着眼前的人露出破绽。
绝色男子似乎听到了笑话,温和低沉的声音依旧:“恒星城城主莫不是忘了,她的教习不只是你一人而已。”
“那又如何,蓝色妖姬的腰带在她身上留下太深的痕迹,她身体的另一股力量如今被压制成惯性,现如今还能发挥出來是因为她还未遇到过强敌,一旦遇到强敌,你以为这个丫头还能活?”
“恒卿游!若是你胆敢伤害小鱼儿一根寒毛,你知道我刑天绝的手段!”听到白衣老者无情的声音,绝色男子面色微变,厉喝一声,死死看着前方的人。
闻言,恒卿游不仅沒出现恼意,反倒大笑几声,环绕了四周坚固的牢房一眼,嘴角处出现一抹嘲讽:“就凭你刑天绝如今的姿态,怕是这外间的事情你一丝一毫也干涉不得!”
刑天绝似被激怒,又似再次找到了击败对手的方法,撩起了衣摆,一点也沒有身在牢房的感觉,青衣之上凤凰御风,一股凌冽冰冷的寒气从他身上散发出來,缓缓坐在牢房内唯一的草席上。
“哼!故弄玄虚!”恒卿游冷哼一声,摆起衣袖挡住攻势,嘴里的话虽硬,脚步却不由自主的趔趄一下。心中暗道,难不成他真的是老了,竟然抵不过刑天绝的一招。可是再怎么说,他也要为死去的儿子报仇。
这其中也就少不得拿那个小丫头來当诱饵!
“恒卿游,当年你儿子之死,与小鱼儿毫无瓜葛。若是你能让小鱼儿安全进入皇城,在下定然帮助你找到幕后主使之人。”
“哼,毫无瓜葛!刑天绝,你忘了当日你代替皇上的身份前去选取妃子,忘记当日跟随在你身边的小丫头了么?若不是小羽毛她多嘴一句,妖花怎能被逐出皇城,我儿又怎能心系她身,最后落得被那个贱人害死的下场?”十多年來,他一直浑浑噩噩地过着,一直认为沒有妻子,也沒孩子。两年前捡到小羽毛的时候,也是那样开心,然而记忆就此苏醒,仇恨焉能不回归到心中?
那个丫头,就是当年决定妖花去留之人,也是害死自己儿子的罪魁祸首!也因此,他处心积虑的教她知识、武功,随后又将唯一的一枚隐形晶核追随着下山的她。
然而……脑海中想起落霞山上师徒相处的情景,昔日种种师徒间的恩情闯入心房,恒卿游连忙深深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