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在地窖办公室门口来回走过第n圈时,门口的蛇女终于在画像里发飙了:【你到底要不要进去?】
【呃,我还没有想好……】哈利知道斯内普一定在生气,不然他不可能在用餐时一直瞪视着自己。
就在这时,门突然开了,然后一只有力的手将他拽进了办公室。在门重新关好之后,门口上的蛇女嘶嘶地抱怨了一句:【早该这样了……一个在外面磨地板,一个在里面对着门站着半天……真是比萨拉和戈迪还蘑菇。好啦,我也终于可以去约会了。】
地窖里面的温度总是要冷的,即使已经春夏交替之时,站在地窖里也是要寒冷几分的。
哈利站在地窖里,微微低着头,他可以感觉到此间主人的眼睛正在打量着自己,那有如实质的目光,让生死不惧的灰猊下感到了恐惧。那只拉着哈利的手不一会儿就放开了,但是,男人的另一只手却递了一瓶药剂到哈利眼前。
哈利小心翼翼地顺着那只药剂瓶看了上去——
一只保养得很好的手,在黑色的袍子下显得很苍白,哈利知道他的手指和手掌上面布满了老茧。然后再抬起一点,入目的就是那一成不变的黑色长袍,布料向来是上好的那种,裁剪得一向很不错。然后缓缓地对上了那双黑色的眼眸,并没有想像中的怒意,里面正映着自己的影子,只有自己——这个认识让绿眼睛的小蛇有一瞬间的感动。
“如果,看着我能让你的魔力暴动后遗症好起来,那我可以让你看个开心。不过,现在你最好把这支药剂喝掉,然后保持清醒和冷静,乖乖地听我说一些话……”斯内普用一贯的丝滑嗓音说道。
哈利默默地接过药剂,打开药剂瓶一个仰脖喝掉了这支堪称恐怖的青绿色药剂。辛酸又苦涩的味道让哈利的小脸难过得都青了,他大概能感觉到这剂魔药是专门为他的情况而配制的强效魔力暴走舒缓剂。
斯内普见他听话地喝了药剂,递了一杯水,然后面无表情地将他带到一边,坐在沙发上。
“那么,现在,我想,灰猊下应该能够保持冷静和理智,听完我接下来的话,嗯?”斯内普问道。
哈利点点头。
“哈利,我希望你好好听着,有些话,我只说这一次。”斯内普伸手有点别扭地揽过少年的肩膀。少年身上不知何时开始有了一种特别的香气,不是像自己这样长年泡在魔药材料中才染上的药香,也不是贵族们故意用香薰的味道,而是一种很特别的、让人心旷神怡的味道。
哈利沉默,依旧微微低着头。
斯内普见他这样的态度,一股无名之火就蹿了起来,他怎么敢这样的态度?他怎么敢……斯内普的脾气从来就不好!
“looke!”斯内普掰过他的身子,直到他愿意抬头,但是那双眸子如同碧色的琉璃不带任何感情,斯内普心里知道这是大脑封闭术,这有助于冷静,无可奈何地卷了卷嘴角,“well,哈利,听好了,今天的话,可能,这一生,我只说一次。”
哈利点了点头。
“很好。”斯内普用丝绸般的嗓音,愉悦地点点头,他沉默地组织了一下语言,“如果,我重生在二十年前,我想我或许会忘了你,你会是一个斯内普——我和莉莉的孩子。我承认,我对莉莉的渴望,也承认我对她的爱,但是……虽然我渴望爱情,但我父母的经历让我从来不相信爱情,我和你父亲最根本的区别就在这里。所以,她选择了你的父亲,成为了一个‘波特’。但是,现在的事实是,我重生在了莉莉走了以后,哈利,我是一个怎样的人,你应该了解。做为一个斯莱特林,我不会为已经发生的事做无力的肖想。我想,我很清楚你是谁,不用任何人提醒我你的氏族。你看过我全部的记忆,我以为,你应该明白,之所以做邓不利多的间谍,更多的是为了当年莉莉给我的友情。以你的经历,你也应当十分明白,对于一个饿得只剩下一口气的人,是会永远记住那个给他面包的人。就好像你对海格那样。哈利,哈利……”斯内普轻轻地唤着哈利的名字。
哈利的大脑封闭术依然在运行,但是,他却在男人叫他的名字时伸出了手,握住了斯内普的手。
斯内普也反握着哈利的手,像是下定了决心般地继续说:“我曾经排斥你、讨厌你、憎恨你,是的,我承认这些。但是,我亦承认,我在我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爱上了你。或许是小小的你在我的怀里安睡时,或许是你在一次又一次地挑战不可能任务时……甚至,在你说出你永远不会放弃我们之间的婚契时,我心底浮现出的快乐。你说我活着的时候,不肯给你哪怕一点点回应,对此,我也后悔过,因为我居然让你一个人面对那些可怕的言论,让你一个人经历那些令人心碎的事情,让你一个人承担那些罪名——那本该是我们一起的,my love。我知道,你不是任何别人,所以我不会在你身上找别人的影子。那样对你、对我都不公平。”
说到这里,斯内普顿了顿,用额头抵着哈利的,双眼和他对视着,近在咫尺:“obecauauobecauauhe.”
哈利依旧努力维持着大脑封闭术,因为他不确定男人是否希望看到他感情决堤的样子。
斯内普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讨厌大脑封闭术,即使他自己也是个这方面的大师。他叹息着,又说:“你那天为什么要打断我说的话?你以为我想说什么?哈利,我觉得你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