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纽迦蒙德
哈利走进牢房,这是一个不大的阁楼,内部陈设也是相当简单,角落处有一张单人床,屋子中央是一张不大的圆桌,有两把椅子错嫁:老公,离婚吧。
“啊,哈利,你来了?”牢房的主人站在仅有的一扇铁窗下,魔法的灯光被调得有些昏暗,但依旧可以看清楚老人的站姿笔直。
“是的,盖勒特。”哈利对着老人行了个礼。
“最近在德姆斯特朗过得怎么样?那些孩子应该很好相处吧?”老人一边走到魔法灯下将灯光调亮了些,一边对哈利问道,“哦,坐吧,我们好好聊聊天,来点黑啤酒?到德国,说什么也该尝尝。”
“啊,谢谢。马丁很照顾我,我在德姆斯特朗过得不错,就是天气有点极端,我还是比较喜欢霍格沃茨。”哈利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坐下了,“德姆斯特朗的学生很有学习氛围,只要折服了他们,他们就会向你请教,不会顾忌什么——这很好。而且,他们会把资讯和其他学院分享,我最近也有指导几个寒星学院的学生,他们的基本功相当扎实。”
“当然,马丁照顾你是应该的,斯萨和他受了你的恩惠,你对小安琪儿又那么上心,他给你点照顾应该的。那么,有没有兴趣在毕业后,来德姆斯特朗教几年书?”老人也坐了下来,看到哈利因为自己的问题而有些惊讶的样子,不由发出笑声,“呵呵,你估计时间已经安排好了吧?波特家的担子也不轻,嗯,我没有别的意思。”
看着老人的笑容,哈利不由钦佩,即使是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度过了将近50年,这个老人也依旧是这么有气度。虽然坐在那样简陋的椅子上,但看他气势却仿佛是坐在那新天鹅堡的王座上一般——这就是盖勒特·格林德沃,一个时间和孤独都摧折不了的王者。
“那么,你是打算走向自由了吗?盖勒特。”哈利问道。
“呵呵,斯萨一定没少在你面前说我是老顽固吧?”盖勒特笑着说起儿子,“从小那孩子什么都好,哈利,就一点不好,总是爱研究些奇怪的东西,说到这个,倒是有些像阿尔年轻的时候不死狂法。我都不知道他为什么去学了人鱼语,哦,你知道那种声音能够让人无法睡觉。”
“我也会。用水下呼吸剂潜入水下,学人鱼语就很快了。”哈利这一世7岁的时候就用这种方法学会了人鱼语。
“当然。你知道阿尔说实话,并不聪明。而且有些过度敏感了。”盖勒特将一封信放到桌上,“我相信,你已经知道这封信是谁写的了。”
“阿不福斯·邓不利多。当然,恐怕阿莉安娜才是幕后支招人。”哈利喝了一口黑啤酒。
“那么,你会劝我出去吗?”盖勒特笑着问自己的小朋友。
“你觉得,我会吗?”哈利似笑非笑地回敬了一句。
英国,霍格沃茨,医疗翼
雷古勒斯、卢修斯以及在场的世家家主们都有些怪异地看着有些歇斯底里的正在做十分慷慨激昂的陈词的隆巴顿老夫人。
“……隆巴顿不能接受这么不公平的处罚,凭什么将隆巴顿的理事校董撤销?要知道,我的孙子可还是‘救世主之一’,未来他将对魔法界做出卓越的贡献,甚至为此献出生命……”
“聒噪!”终于一个极其不屑的轻柔而刻薄的声音让所有人都是一愣。
于是,所有人都看向了坐在一边沉默了很久的普林斯家主。
“你……”老夫人看着魔药大师,想起几个月前自己被扫地出门的情形,一张老脸顿时扭曲了几分,“普林斯家主难道就是这样对待长辈的吗?”
“哈,长辈?好吧,您的确是长辈。”魔药大师语调中多了几分讽刺,微微卷起嘴角露出了一个恶意的笑容。
“西弗勒斯,你有些过了,或者你应该收敛一下自己?”萨拉查依旧平静。
“是的,阁下。那么,十分抱歉,隆巴顿。”斯莱特林院长十分从善如流,但任谁都听得出道歉中并无任何诚意。
“说实在的,隆巴顿老夫人,未来的事我们都无法确定,但是您的孙子在几个月前的确是差点儿酿成大祸,这一点却已经是事实了。如果不是年轻的波特家主出手,那恐怕现在英国已经没有巫师了。”卢修斯略带圆滑地说道,“这一点您无法否认。”
“更重要的是,打开法阵的钥匙是怎么到小隆巴顿身上的呢?”帕金森家主问道。
“纳威·隆巴顿的救世主之名似乎也有水份啊……”莱斯特兰奇家主也懒洋洋地接了一句。
“你们是什么意思?纳威是7月31日出生的。”老夫人面对质疑不得不看向邓不利多。
“既然说到了,那我们就从头说起,来看看隆巴顿是否合适在理事校董的位置上继续呆下去。”罗伊娜说。
“首先,是救世主的身份。十二年前,由一个预言引出的所谓‘救世主’,这个预言的作出者就在现场,就是我们的特里劳妮教授。”戈德里克说道,引起了不小的嗡嗡声,“预言当然是真的,只是,除了邓不利多,你们知道的都只是预言的一部分。当然,我们必须理解邓不利多的‘好意’。娜娜,我记得你有一种法术,能让预言师重新说一遍他做出的真正的预言。”
“那么,西比尔,委曲你一下啦。”罗伊娜笑着对特里劳妮挥了一下手。
疯疯颠颠的预言课教授,西比尔·特里劳妮突然变得极其镇定,用沙哑深邃的嗓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