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的独孤寒峰改口不要一壶茶了,那店家顿时满脸笑容,片刻后便端着一个木盘走上前来,放下了一盘麻饼和四万热茶。
余天霸从怀中摸出几两散碎银子丢在托盘中,那汉子便千恩万谢的去了,他在这官道上摆茶摊,平日里很少遇见这等豪客,商,连一个铜钱一碗的大碗茶都舍不得喝,更不会出手这般大方,似余天霸这般一出手便给了他足足半年时间才能赚到的银子做赏钱!
眼见沾满芝麻,喷香的麻饼上桌,周琪儿许是饿了,伸手便要去取了吃,却是被独孤寒峰在手上打了一下,寒着脸说道:“小娃娃,怎的这般没规矩?”
周琪儿瘪瘪嘴,而后拿起一个麻饼,送到他的面前,脆声道:“爷爷,你吃。”
“恩,孺子可教!”
独孤寒峰这才满意的点头,笑着揉了揉小女孩的脑袋,摆手道:“行啦,你吃吧!”
周琪儿这才欢喜的点头,低着头吃麻饼,待得吃完后有用胖乎乎的小手捧着大碗茶喝了一口,却是被苦涩的茶味冲的眉头紧皱,龇牙咧嘴的,惹得独孤寒峰哈哈大笑。
见他笑了,周琪儿这才不再害怕,起身走到独孤寒峰身边,笑嘻嘻道:“爷爷,琪儿告诉你个秘密!”
独孤寒峰也觉得有趣,便笑道:“什么秘密啊?”说着话,便附耳过去。
周琪儿趴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声,老人脸上的笑容更盛,听完后,便即再度哈哈大笑。
原来,周琪儿告诉他,水儿和木松源在车中相拥而眠…..
店中众人见他一时凶神恶煞一时又兀自大笑,皆是以为他是个疯子,不由变了脸色,起身坐的远远的,怕他忽然暴起伤人,更有胆小的,竟是冒雨而去,不敢再茶棚中多待片刻,生怕丢了小命。
正当独孤寒峰哈哈大笑时,木松源却是扶着身披锦袍的水儿走进了茶棚,两人脸色都是有些绯红,只是木松源因为脸上有血龙纹,所以看不大出来。
而茶棚中的那些江湖人士在看到木松源那脸上的血龙纹后,一个个满脸惊骇,就连那最初斥责独孤寒峰的彪形大汉也满脸恐惧,而后倒拖双锤,一溜烟冲出了茶棚,沿着官道向随州方向奔去。
转眼,茶棚中的人便走光了,木松源这才意识到是自己吓跑了他们,不由有些不好意思的冲那正在收拾茶碗的汉子抱拳行礼,而后从怀中摸出一些散碎银两放在了那汉子手里。
那汉子初时还有些害怕,但见到木松源和颜悦色,而且出手大方后,便也不再害怕,躬身谢过之后,便自去灶下准备了两碗大碗茶和一盘麻饼送了上来。
众人在茶棚中吃茶,坐等雨再小些便上路,而余天霸则是趁此机会将水儿的药交给了那店家,又给了银子,吩咐他用心煎熬。
闲聊间,众人聊到了昨夜集市上的那一场厮杀,不由皆是一脸后怕,余天霸蹙眉,唏嘘道:“方才茶棚中的那些人也是奔着随州方向去的,可能也是去参加那什么比武大会,殊不知,那哪里是什么比武大会,简直就是送命大会,那等混乱厮杀,再强的高手也会被乱刀砍死!”
“不错,昨夜老夫也去看了那现场惨烈之状,宛如阿鼻地狱啊!”
独孤寒峰也是点头,一脸的愤慨,说道:“也不知是何人这般歹毒,借着这比武大会的名头,坑杀这么多的江湖人士!”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蟠龙一出,天下大乱,江湖又将掀起一场腥风血雨,这一次,不知又有多少武林人士死去。”
空闻大师低宣一声佛号,而后一脸慈悲的捻着佛珠口中默念着经文。
“哼!”
独孤寒峰见状不屑的撇嘴,鼻中冷哼一声,而后冷笑道:“什么蟠龙一出,天下大乱!狗屁!能让天下大乱的,只有那些人的贪欲!”
空闻大师闻言,微微叹息摇头,道:“世人皆是跳不出着名利二字,殊不知,名与利,不过是过眼烟云罢了!”
“切!”
独孤寒峰再度嗤笑一声,道:“若人人都似你这般看的透彻,世间也就没有那么多的悲剧发生!”
“阿弥陀佛!施主说的有理,这便是世人皆可成佛,然真正成佛者,却又能有几人…..”
空闻大师笑着点头,苍老的面容满是悲伤。
独孤寒峰最见不得空闻大师一脸慈悲的神情,当下冷哼一声,道“哼!老夫懒得与你多话!满脸慈悲,口诵佛经,便自以为可以度化世人!其实只是夜郎自大罢了!老夫不屑理你!”
岂料空闻大师闻言,却是笑了起来,低声道:“施主莫要忘了,当年是如何放下手中屠刀的。”
独孤寒峰顿时大怒,吹胡子瞪眼的瞪着空闻大师,却是呐呐说不出话来。
眼见他要动手,木松源连忙出来和稀泥,好不容易才将他安抚下来。
水儿在一边静静看着,不由抿嘴轻笑,待木松源坐下后,便扯了扯他的衣角,低声在其耳边呵气如兰道:“还是你有办法,义父这般倔脾气的人,也只有你有办法让他平静下来!”
木松源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低声在水儿耳边说道:“其实你也可以,义父一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子女,如今你…..”
话说一半,木松源却是停了下来,有些不好意思再说下去,被水儿问的急了,只好无奈的低声道:“如今你已和我订婚,便是义父的半个女儿,你劝他,他也会听的。”
听到他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