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的阴雨天气,潮湿而寒冷,凌寒窝在屋内,几盘炭火烧到最旺,仍然顶不过心底的寒意。
她已不记得佟瑾是什么时侯养成天亮才回的习惯,而这两天他竟然没有回来,这次她没有像上次一样冲到竹园去。
就算是聪明如她,仍是掉进了凌晨的陷阱中,凌晨那天的话仍然在耳边不断的重复着,时刻提示着她又做了一次傻瓜。
凌寒的胸口就像被人戳进了一把利器般痛着,她也有想过去找他质问,但问了又怎样?接受男人的三妻四妾?还是拿把刀拼个鱼死网破?或者说使出手段来将他绑在身边?
如果真是这样,又有什么意义?这样的爱情就算是得到了她也不想要。
她就像那作茧的蛹,越缠越紧,紧到她自己都喘不到气。
凌晨坐在大厅,一身白裘裹着完美的身子,手里拿着一个暖炉,听着香荷的汇报,眸着有着一抹快意。
“大少奶奶,寒姨娘这几天很少出屋,表面上看不出有什么变化。但是今天我们躺在屋外听见青儿与红儿,才知道寒姨娘的这几天的心情很差,就连面对着她最心爱的儿子也很少笑……”。香荷正愁这几日没有消息带给凌晨而犯愁,没想到无意中在屋外倒给她听到这件事,当然是马上来向凌晨邀功。
“香荷,你做的很好。你回去后,和柳枝故意在那俩个丫头面前说,少爷在这边过夜的事”。凌晨唇角露出一抹狞笑,哼,她也有今天,让她也偿偿那种妒忌的发狂的滋味,以她的个性,受不了离开佟府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香荷对于凌晨的话信以为真,赶紧讨好的说道:“恭喜少奶奶,祝少爷与少奶奶百年好合,气死寒姨娘这狐狸精”。
凌晨对于香荷的话非常的满意,笑着拔下头上的一支发簪递到她的手上:“看你这丫头也是挺忠实的,拿去,爽你的”。
“谢谢,谢谢大少奶奶”。香荷贪婪的望着手中的发簪,赶紧喜滋滋的道谢。
“快去吧,办好了这事另外有爽”。
“是,我这就去”。香荷对坐在主位上的凌晨行了个礼,小跑着跑了出去,以后有了少奶奶这个主子,她也就不用担忧被其她的丫环看死了。
凌晨眸中露出一抹嘲讽,一个出卖主子的丫头也想跟着她,自不量力,等她赶跑凌寒,再来收拾她们俩个。
“小姐,时间长了她们的误会也许就解开了,我们不如再想些其他的办法将这件事促进一下,让她们的误会永远也解不开”假面少女和她们的战争。张新躬身对凌晨献策。
“你有什么好主意不如说来听听”。凌晨好奇的望着张新,他以为她不急么?她可是恨不得马上看到她伤心欲绝的赶出佟府呢。
“小姐,我们现在只是利用三小姐的猜忌令到她误会,如果我们可以令到姑爷误会的话,以姑爷对她的宠爱,他会不会气的马上赶她出府呢”?张新小心的提示凌晨。
“如果可以令到相公误会的话自然是好,可是凌寒又不出门,在那桃园外有个武功高强的侍卫守着,男子想进去也不可能,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对她用毒也不可能,她那身毒术,我们就不要献丑了”。凌晨冷冷瞥了他一眼,还以为什么好主意,全是行不通的馊主意。
张新小声的在凌晨的耳边嘀咕了阵,听的凌晨眸中满是兴奋的光芒。
踏着夜色,佟瑾从商楼的窗口一跃而进,换下身上的夜行衣,这才发现外面已渐渐亮了,呵,终于忙完了太子交待的事,两天没见寒儿,他就已经迫不极待的想要回去抱着她。
想到她像只小猫似的卷缩在他的怀内,他内心的某一处就升起无限的柔情,恨不得一辈子抱着她不放。
带着一丝疲惫回到桃园,刚走进院内,他明显的感觉到一丝陌生人的气息,他眉头皱了起来,足尖一点人已到门外,林外有侍卫守着,寒儿不会有事的,他自我安慰着。
屋内无声,他甚至感觉到了屋内有两道平稳的呼吸声,会是谁?他握着腰中软剑的手微微泛白,身形一闪进入屋内,却没发现另一道黑影自窗口一闪而出,消失的晨色中。
佟瑾早已练就夜能视物的视力,床前放着两双鞋?他握剑的手微微颤动,一剑挥向淡紫色的帷幕,淡紫色的布料随剑而落,印入眼帘的是两具赤身的一男一女,男的手臂正放放在女子的腰上。
佟瑾眼眸微红,一掌拍向男子的背,男子闷哼一声晕了过,床上女子同时惊醒。
凌寒睁开清冷的眼眸,入目是佟瑾充满愤怒的眼,一把长剑直指向她,她随着他的剑尖望到身旁一个已晕死过去的**男子,受的惊吓不小,不由扯过被子后退。
俩人互瞪着对方,佟瑾努力的克制着自已,生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将剑挥向那个他深爱的女子,她就这么饥不择食了么?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被人陷害的”。凌寒喉头滚动,最后只说出这句苍白无力的话。
“不是我想的那样,我都亲眼见到了,你还想狡辩么?你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我才离开两天,就这么迫不极待的找来野男人了”。佟瑾满眼伤痛,天啊,他究竟爱上了一个什么人啊?
屋外传来脚步声,门被人推开,凌晨走了进来:“妹妹,你不是说约了我一起晨跑么?怎么还不起床”。
凌晨眼眸凶险的眯了眯,约她晨跑?她怎么不知道?
“啊…”。凌晨发出一声尖叫,手捂着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