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办。
要不要拿鸡缸杯加一百五十万加元去换子冈玉牌。
张维的心很痛。
可时间不等人,刘宇浩为了协助藤轶,故意在远远的地方喊了一嗓子:“藤轶,褚老他们准备走了,你快点出來,”
“哦,知道了,”
藤轶答应了一声,收起一直挂在脸上的憨厚笑容,道:“老先生,再见,”
再见个毛线啊。
“慢着,我答应你,”
张维决定了,不就是鸡缸杯嘛,反正送出去一个自己还有一个,但这块极具纪念意义的子冈玉牌却再也沒有了,孰重孰轻高下立决。
说完,张维的脸色比死了爹还难看,一脸幽怨的盯着藤轶冷笑不已,道:“老弟,你真狠啊,”
藤轶禁不住苦笑着说道:“老先生,您可千万别这么说,您看,这不是您非要逼着我卖玉牌么,”
得,错还都推到张维身上了。
很快,在安保人员的帮助下,藤轶拿到了自己想要的“其中一只”鸡缸杯,并得到了一百五十万加元的现金支票。
“老先生,这个玉牌现在是您的了,”
“慢着,我们是不是该签个协议呢,”
见藤轶抬腿就要走人,张维连忙拦住了他。
古玩交易虽说有圈内自己的规矩,但张维明知道玉牌不是藤轶的,却花了大价钱买下來,他也怕藤轶落跑以后褚老找自己麻烦,所以一定要把事情办牢靠了,让褚老吃个哑巴亏说不出苦來,而自己又不会担风险,所以,买卖协议还是必须要签的。
藤轶苦笑了一下,道:“签协议,沒这个必要了吧,”
“不行,一定要签,”
张维摆摆手,一脸的坚决。
开什么玩笑,自己花了大半辈子积蓄买一块玉牌,到时候沒有协议,万一跟人扯皮起來岂不是揪心。
“那,那好吧,”
藤轶木着脸,言不由衷的答应了下來。
其实藤轶心里一直在暗暗冷笑,他等的就是张维主动提出签协议的事,可他却不能先提出这个要求,毕竟他在张维眼中是准备跑路的人,怎么可能自己先卖出破绽惹人怀疑。
古玩交易不分地域,无论在任何国家都沒有保真一说,双方只要愿意,签署买卖合同以后就要遵循“行规”。
所以说,古玩交易不单纯是价格上的较量,更重要的是知识和眼力上的较量。
在圈子内,无论是买家买假了还是卖家卖漏了,均不能退货或找后帐,因为古玩交易凭的就是眼力和实力,外行不懂也不敢买,敢买必须要懂。
买家也许买假买贵,卖家也许卖漏卖低,买卖双方都承担着一定的风险,古玩行很忌讳买方退货与卖方找后帐,“退货或找后帐”此风一长,势必影响其在业内的声誉。
“成了,”
见藤轶一脸笑意的走出会馆,等候在门外的刘宇浩呵呵一笑说道。
藤轶扬了一下手中的锦盒,把支票拿出來递到刘宇浩面前,道:“刘哥,还真让你说着了,那张维死活不肯让我走,非要死皮赖脸的买那块玉牌,”
“你小子,少得了便宜卖乖,”
刘宇浩笑着接过那锦盒,但并沒有去拿支票,虽说有亲兄弟明算帐一说,但他和藤轶之间的确已经沒有任何必要在金钱上面拉扯。
藤轶也懂这个道理,笑着把支票收进刘宇浩平时放钱的专用口袋,道:“刘哥,我们赶紧走吧,说不定一会那老小子会出來找麻烦,”
“切,他敢么,”
刘宇浩不屑的撇撇嘴。
买卖合同就和那鸡缸杯放在一起,张维可以不要脸,但他即便发现有假又能怎么样,他还能把那白纸黑字变成废纸不成。
这个哑巴亏,他吃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