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幕墙外的那些人的脸上古怪了起來,大家都跟看怪物一般挤着往前凑,想看看究竟是荷官不小心数错了还是怎么了。
不过那些人心里想的那种可能性基本沒有。
皮休尔面色如土,偷偷的往外瞟着,像是在找寻什么人,很可惜,在这间屋子里的人是无法看到外面的情况的。
“哎呀,沒想到让我说着了,皮休尔先生,你真的是次次都错啊,”
刘宇浩搞怪的跳脚大喊,要不是赌台的长度够长,他都要把手指头点到皮休尔的脸上去了。
“这个人太坏了,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记当面打一下人家的脸,”
荷官虽然心里是那样想着的,但面子还是要给赌王留的。
淡淡的笑了一下,说道:“皮休尔先生,按照规矩,这一次你输给了刘先生两百万,”
“怎么会这样呢,”
皮休尔充耳不闻荷官的话,呆呆的看着骰盅呢喃着,以他的手法,绝对不可能掷豹子的时候丢出毫不相干的一二四來。
刘宇浩笑了笑,摆着手说道:“沒有什么不可能的,”
皮休尔黯然的看了一眼刘宇浩,怒道:“我摇的色子比你见过的人都多,还要你來教我吗,”
刘宇浩冷笑一声,慢吞吞的说道:“此一时,彼一时,你摇的那些色子是在普通骰盅里的,但这个无声骰盅,使用的材料都是特制的,色子和盅壁撞击后产生的弹力也不相同,呵呵,所以......只能算你倒霉了,”
“这......怎么......”
皮休尔目瞪口呆的看着骰盅,疑惑的抬起头和正在笑眯眯看着自己的刘宇浩对视一眼,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那感觉,啧啧......
刘宇浩极不满意的皱了皱眉,道:“什么这啊那的,给钱,快点给钱,”
皮休尔:“......”
天啊,今儿是怎么了,早上出门沒看天气预报么。
怎么会,怎么会遇到这么一个活煞星了呢,皮休尔不无哀怨的想着。
不过,也就只有刘宇浩这种怪胎才能让皮休尔这样大惊失色,随便再换一个人來,谁能笑到最后还两说呢。
“咳咳......”荷官都看不下去了,咳嗽了两声,提醒道:“刘先生,呃,这里是现场直播的赌局,”
刘宇浩浓眉一挑,道:“现场直播,现场直播的赌局就不用给钱了吗,那我还來这里干什么,好了,好了,既然赌王要赖账我也沒办法,我走了,你们自己玩,”
说完话,刘宇浩站起來就往门口走。
得,刚才还在外面哈哈大笑看热闹的人们都傻了,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的反应。
这小子是什么人啊,怎么什么话都敢往外说,人家赌王会赖账,呃,这好像不怎么好笑吧,不过就是晚给了会钱么。
虽然晚的有点多了,但也用不着说翻脸就翻脸嘛,这,这可是代表了......哎。
在座的一些女王亲手颁发的太平绅士们不愿意了,恶狠狠的瞪着麦卡特男爵,就是这个家伙,请的是什么鸟人啊,把咱们帝国的脸面都给丢尽了。
“孔老先生,您帮帮忙,那个......”
见那些个太平绅士的臭脸对着自己,麦卡特的脸都绿了,只好讨好的看着孔勤,既然刘宇浩是代表孔家的人,那么孔老爷子出门,他一定会重新坐回赌桌上的。
孔勤淡淡的笑了笑,道:“麦卡特先生是在喊老朽吗,”
嗯,老朽是什么,麦卡特一脸茫然。
他现在恨死那个南非的将军给自己出的这个馊主意了,华人势力在英国可不是一个容得小觑的圈子。
孔勤代表的就是勤勤恳恳在英国的那些华人,好嘛,现在眼见着华人被自己得罪完了,如果再因为一场赌局把那些大佬们都得罪了,那以后自己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钱虽然在有的时候是万能的,但在政治面前却显得像个初生的婴儿一般苍白无力,人家只要努努嘴,就算你有再多的钱顷刻之间也会化成灰灭的。
“孔老爷子,哦,老先生,我在这边,”
麦卡特舔了舔着急上火而显得有些干裂的嘴唇,道:“您能劝劝您带來的那个刘先生吗,您看,现在赌局才刚刚开始......”
孔老爷子伸手在耳朵里掏了一下,皱眉道:“哎,本來人就老了,再加上这几天的天气不好,耳朵老是长霉,堵得什么都听不到了,”
麦卡特男爵:“......”
“哦,男爵先生,”孔老爷子像是刚发现麦卡特站在自己身边一样诧异的扫了他一眼,说道:“你等等啊,我出去晒晒耳朵,等会再回來跟你说话好不好,”
看似在征得麦卡特的同意,但实际上孔老爷子屁股都抬起來了。
走到门口以后毛周笑嘻嘻的竖起大拇指,说道:“老爷子,您真行,这话都说的出來,”
“呸呸呸......”
孔老爷子老脸一红,恶里恶气的瞪了毛周一眼,可后來又忍不住突然又笑了。
哎,也不知道刘宇浩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跟这样的人在一起时间长了真倒霉,连他那种无赖的脾性也会传染。
不过,刘宇浩并沒有走出房间,而是在门口朝毛周使了个眼色。
毛周迅速走过去嘴唇动了动,并沒有发出声音。
在众目睽睽之下,刘宇浩的嘴唇也动了动,然后只见毛周点点头就离开了。
“皮休尔,你想好了沒有,到底给不给钱,”
刘宇浩一脸戏虐的又坐回赌桌前笑眯眯的看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