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这样,”
刘宇浩陡然间眸子紧了一下触电般站了起來,说实话,刘宇浩对唐老爷子还是有一种异于旁人的亲近的。
在唐老身上,刘宇浩能感觉到近乎于齐老爷子才能给自己的那种感觉,所以猛然间听到戚康这样说吓得汗毛都竖起來了。
戚康怔了怔,他沒想到刘宇浩会在自己面前表现出如此的失态,在戚康的心里,刘宇浩属于那种任何时候对任何人和事都能心平气和淡然处之的人,可现在刘宇浩所表现的好像和自己心里所想相差甚远吧......
“刘兄弟,事情是这样的......”
戚康叹息了一声后还是把唐老爷子晕倒的前因后果给刘宇浩讲了个明白,毕竟他是受了唐子江的委托來帮忙的。
虽然他有把握说服戚李培,但对于玛桑达那个人戚康却沒一点底气,现在只有把刘宇浩的工作也做通了才有一线希望在浩怡珠宝的手中把唐氏的那百分之八的股份赎回來。
“哼,”刘宇浩用了半个小时才弄清楚事情的來龙去脉,不禁冷哼一声,说道:“那个胡锑和唐可人既然不把自己家公司的股份当回事,我为什么要便宜了他,难道说我把股份还给了唐可人就能保证下次她们不会再冒险吗,”
“呃......”
戚康被问得哑口无言,别人不知道唐可人母子是什么样的货色,但他是知道的,戚康还真不能保证下一次唐可人会惯着儿子再作出什么事來。
“算了,我看这件事戚哥你也不要在中间为难了,我现在就去一趟唐家亲自给他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刘宇浩摆了摆手,他知道戚康能一大早就找到自己一定是受了唐子江的委托,但事已至此刘宇浩也不想因为那一对本來就不值得同情的母子破坏了三方合伙人之间的信任。
戚康心中一喜,连忙说道:“这样最好,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其实戚康何尝不是被唐子江架上了火堆,玛桑达将军他得罪不起,惹恼了那家伙,就算他是戚李家族的亲戚那货也未必就会买账。
而且戚康也不想得罪刘宇浩,别看这个年轻人平时很好说话,但生起气來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人,陈恒的事可不就是最好的教训吗。
刘宇浩打了个电话把毛周找了过來,因为今天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等着要办,所以马虎不得,可听说了唐老爷子的情况后,刘宇浩毅然决定让程葱葱自己去处理了,他终究还是会离开香港的,趁着自己在的时候让程葱葱多锻炼一下也是件好事。
“毛大哥,这是我昨天晚上偷空琢出來的几件翡翠,你现在就给程葱葱送过去,就说,就说今天的展览我去不成了,一切让她自己拿主意吧,”
刘宇浩拿出來的是一组十二生肖雕件,都是晚上下大雨的那会他抽空琢出來的,而用料则是选择了邵琦留下來的那些最垃圾的八三玉。
“这,......刘兄弟,这十二生肖你只用了一个晚上就琢出來了,”
戚康瞪大了眼睛,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那十二生肖被刘宇浩刻画得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乍看一眼戚康还以为那些雕件是清早期的古玉呢,可仔细看了才发现,每一块雕件又都融合了现代的流行元素。
但刀法的衔接却非常自然,也就只有刘宇浩这样的怪胎才能想到用这种方法诠释生肖挂件对于一个人出生的寓意。
刘宇浩淡淡的笑了下,说道:“昨天把毛料运回來都已经是凌晨了,所以來不及解石,只好滥竽充数拿八三玉这种垃圾料子琢几个小玩意博大家一笑了,”
戚康顿觉满嘴苦涩,自嘲的笑了笑,说道:“刘兄弟,你这十二个挂件要是滥竽充数的话,那我公司的展品就合该丢在垃圾堆里了,”
和刘宇浩交往的时间越长戚康反而觉得自己也越來越看不明白面前这个年轻人了,在玉器这个古老的行当里,一个人想要精通一门都要终其一生的心血也未必能达到顶峰。
可刘宇浩倒好,不光是赌石的眼光要比专家型的老师傅强许多倍,现在戚康发现,他竟然在古法琢玉上也早就超过了名誉香江的唐老爷子。
“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难道他能比我们多长了一个脑袋以至于聪明至此么,”戚康看向刘宇浩的目光里充满了复杂的神色。
其实戚康现在有点困惑一点都不亏,他心里所想的其实也是后人们一直在探索的东西,在一百多年以后出现了一个专门以研究刘宇浩生平理论和经验的协会。
那个协会仅会员就多达两万多人,而那些人最后又耗尽了一生的精力直到进了殡仪馆也还是沒琢磨透刘宇浩究竟是一个怎样思想的人。
那些所谓的“刘论研究专家”们一直都在争论一个问題,当初刘宇浩怎么就能发现那么多别人想象不到的赌石理论呢,有说刘宇浩是实践出真知的,还有荒谬到说刘宇浩就是神的......
“戚哥,不要再打电话了,咱们都到门口了,直接进去吧,”
“......,好吧,我们自己进去也好,”
戚康本來是想给唐子江打个电话让他出來迎接一下刘宇浩的,毕竟现在唐家有求于刘宇浩,古人也讲究个礼贤下士嘛,但刚想拿电话就被刘宇浩制止了。
有时候戚康在想,是不是自己太不善于掩饰了,怎么自己的想法根本沒办法瞒过刘宇浩呢,如果他要是知道了其实是刘宇浩现在已经把天眼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