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刘宇浩苦着脸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无奈的摇了摇头把车停在离博物馆不远的大门对面走进了博物馆院内。
他之所以不把车直接开进院子是因为怕车子太招摇给大家留下不好的印象,毕竟是以后自己要长时间待的地方,给别人留下好的第一感觉很重要。
“老伯,请问馆长办公室在什么地方,”
刘宇浩进了院内才发现,整个博物馆的大院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沒有,四周打量了一下才发现一处墙角边有个头戴草帽的老头在摆弄着地上的瓦罐,刘宇浩仔细观察了一下,老者年龄不是特别大,所以他就用了一个自认为还合适的称呼。
老头根本都沒抬过眼皮,只是抬起黑乎乎的手指了指一栋三层小楼的方向,然后急忙把手收了回來又去摆弄地上的瓦罐了。
刘宇浩点了点头道声谢谢也自顾向三层小楼走去,在考古系待的时间长了刘宇浩对这些老顽固们基本上也有一个了解,但凡在考古上有点能力的人都不愿意和别人打交道,一天到晚只是埋头干着自己的事。
估计这个老者应该是博物馆的资深工作人员吧,刘宇浩也沒往别处想直接走开了,据以往的经验,如果你不识相的继续追问下去,很有可能会招來一顿臭骂也不好说。
來到小楼门前刘宇浩笑了,怎么回事嘛,那老者分明就是有意折腾自己,要想上楼必须经过一个门,可那门上分明挂着一把锁,这也就是说,楼上不可能有人在。
“褚老头,你找事是吧,为什么你明明知道那些东西的來历还要拿來给我,你今天不给我个说法就别想离开,”
刘宇浩正在四处找寻还有沒有别的工作人员的时候,又是一个老者心急火燎的从外面跑了进來看到那个戴着草帽的老头大发雷霆指着鼻子就开骂。
“我说荣老头,你不是前几天还吹牛说天下玉器无出你法眼者吗,怎么一个破烂的小玉牌就难为到你了呢,”
头戴草帽的老者开始沒想理会后來的老头,可又有些受不了那老头的大嗓门,终于抬起头分明是狡黠一笑,看着那荣老头。
“玉个屁,你少跟我装大尾巴狼,我只说我懂玉器,可我沒说我连玻璃也懂,”
荣老头急眼了,跳着脚从口袋里摸出一块玉牌砸了下去,瞬间碎片四溅,刘宇浩离的也不是很远刚好有一小块碎片滚落到他的脚下。
刘宇浩拾起地上的碎片在手中看了看,从外表上沒发现什么端异,又拿出放大镜仔细的打量着手中那小块碎玉,眉头渐渐皱了起來。
“小子,你过來,”
老褚见刘宇浩随身竟然会有小铜柄的放大镜携带着不由得一愣乐了,冷冷的瞥了眼满脸通红的荣老头朝刘宇浩招招手。
“我,”
刘宇浩怔了怔,环顾四周,除了自己比那两个老头年轻一些外再无他人,自己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
“少废话,叫你过來你就过來,墨墨迹迹的干什么,”荣老头好像不怎么敢再对褚老头做出过激的言行,只好把怒气撒到刘宇浩身上。
“哦,”
刘宇浩一脸的不爽,他对那荣老头的态度有些不悦,你不是说我墨墨迹迹吗,那我就墨迹一个让你看,才不到十几米的距离,刘宇浩足足用了两分钟才慢吞吞的走到荣老头身前。
“小伙子,你是做什么的,为什么要來找馆长,”沒等荣老头再次发火,褚老头拍拍手中的灰泥笑眯眯的看着刘宇浩问道。
“我是來找馆长报道的,”
刘宇浩也不知道这俩老头是什么人,但有一点可以想像到,这俩人绝对是博物馆的工作人员,不然的话也不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題,所以刘宇浩的回答还算中肯。
“报道,怎么我们博物馆现在成了幼儿园了吗,”荣老头一脸的不屑,藐视的看了眼年轻的刘宇浩转身质问褚老头道。
“报道,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学的是什么专业,有派遣通知吗,”显然褚老头对刘宇浩的回答也是一愣,但他比那荣老头要和颜悦色的多。
“我是北大考古系研究生毕业,师从齐冀老先生,其实半年前已经该來了,可学校把我留下协助齐老编纂了一段时间的书籍,”
刘宇浩淡淡一笑把自己的來历和目的说的很清楚了,现在他对这姓褚的老头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了。
“你先说说你是怎么看待你手中的那块碎玉的吧,”褚老头眉尖挑了挑马上又平静下來,指着刘宇浩的手心问道。
“褚老,您问的是这块玻璃吗,”
刘宇浩笑了,心中暗道:“想考我,不知道哥们有八锦异能之术吗,当然,这个是哥们的秘密不会告诉你的,”
“你怎么知道这是玻璃,是你刚才偷听我和褚老头的对话瞎猜的吧,”
荣老头可沒有褚老那么淡定自若,脸色变了几变后一把抓住刘宇浩的手问道,在他看來,刘宇浩年纪轻轻,不可能一眼就能看出那碎玉其实是有机玻璃做的,自己都是研究了整个晚上才弄明白的呢。
“荣老您别激动,其实这个叫作‘外蒙料’,这个说法是今年才出现的,因为其质地温润、通透、杂质少等特点,受到很多白玉爱好者的追捧,是这样吗,”
刘宇浩笑而不惊一脸淡然的看着荣老头,其实眼角的余光正瞟向正主褚老那里,只要那褚老点了头,自己就算过关了。
刚开始的时候,刘宇浩其实也把手中这块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