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大门打开后。何崖山并沒有急着招呼刘宇浩他们进去的意思。而是淡淡的笑着站在门口。有意无意之间正好把门堵上。
“各位。我老何既然是开门做生意。那咱们就先把丑话说在头里。不管各位买了毛料是赌涨还是赌垮。毛料从仓库出去之前必须先钱后货。”
“老何。就把心放回去等着收钱吧。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规矩我们还不明白嘛。别说你是宋兄弟的朋友。就算萍水相逢赌垮了也不会找你呀。”
秦卫先已经憋了好久了。见何崖山依旧是磨磨唧唧的堵在那里就一脸的不高兴了。走上前去说道。
“呵呵。这位朋友。话说在前面总是好些嘛。”
何崖山也不矫情。笑着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刘宇浩拍了拍秦卫先的肩膀道:“宋大哥经常在我们面前说何老哥是个直爽人。今天一见。果然如此。”
进到毛料仓库中。刘宇浩皱了皱眉。他才发现。仓库可能很久沒有人进來过了。所有的毛料上面都蒙着一层厚厚的灰尘。但毛料却都是上等的老坑种。
“何老哥。你有这么多上好的毛料为什么不趁这次玉石文化节拿出來出售呢。这样摆着真可惜了啊。”
刘宇浩很好奇为什么何崖山会放弃这么好的一次机会不把他的这些毛料都卖出化节增加了一项赌石大赛。來明阳参加文化节的人数足足超过了往年五倍都不止。
“年轻人。你知道现在市场上还有多少家能买到我这种老坑种的毛料的吗。”
何崖山冷冷的看了眼刘宇浩。露出不屑的神色。要不是宋元光在此之前一直在自己面前推崇这个人。何崖山都有种要吐血的冲动了。
“刘兄弟。你可能不知道吧。何老哥存的这些毛料现在要是想出手。随便在外面吼一声。怕是等着买的能排队排到京城去呢。老哥说啦。他的毛料只卖有缘人。”
宋元光笑嘻嘻的走了过來。指着仓库中的毛料又说道:“看到那边的二十多块毛料沒。我可是打那些毛料的主意足足打了十九年了何老哥都沒松一次嘴。”
宋元光手指的地方是一个枣木架子搭的台子。上面整齐的码放着二十來块毛料。清一水的老帕岗的黑钨砂毛料。虽然已经搁置日久。但远远望去任然隐隐闪烁着葱翠的光。
“别啊。那几块毛料打死我也不会卖的。将來我老何还指着它们给我养老呢。就算这些如果不是孩子们在外面投资失利我也不会卖的。”
刘宇浩看得出來何崖山在说这些话时心中的悲戚以及眼神中显出的恋恋不舍之意。很明显是一个对翡翠毛料有着真正感情的人。其中的酸甜苦辣个中滋味只有何崖山他自己心里明白。
宋元光颇不以为意。挥手笑着说道:“滚你的。你老小子还真能给自己脸上贴金。好啦。刘兄弟。咱们也去挑毛料吧。”
刘宇浩忍不住拉住宋元光问道:“宋大哥。何老哥的这批毛料真的存了很长时间吗。”
“刘兄弟。我认识何老哥有将近二十年了。这些毛料十九年前就摆在这个地方呢。也就是何老哥遇到了些难处。要不然就算你说破嘴皮子也不可能买到他一块毛料。瞧瞧这些翡翠。啧啧。市场上很多年前就已经见不着这样的老坑毛料了。”
宋元光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身后的何崖山。长长的叹息一声才悄悄在刘宇浩耳边低声说道。
刘宇浩苦笑着摇了摇头。宋元光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这些毛料肯定放在这里不止十九年了。也亏得只有何崖山这样的人才能守上这么多年。要是秦卫先怕是早就自己解的干干净净了。
看着交头接耳走开的两人。何崖山的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神色。以他多年的经验看。这个刘宇浩估计也就是徒有虚名而已。哪怕真的在京城赌涨过几次毛料那也是瞎猫遇到了死耗子罢了。
方娇蕊受不了毛料仓库里的霉味沒有进來。刘宇浩正乐得其所免了麻烦。现在刘宇浩的强光手电几乎是随身携带的了。从口袋里摸出手电后。他挨个毛料看了起來。
刘宇浩看的第一块毛料是一块会卡场的水翻砂皮毛料。表皮有一片片的像是水锈色般的颜色。皮壳很薄。强光手电几乎能照出毛料内部翡翠的色來。
可刘宇浩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在刘宇浩还沒有施展八锦异能之术时只是先泼了些水在毛料皮壳上就已经发现了三四块枯槁的松花和苍蝇癣交织在一起。可别小看这种情况。上彬拓斋的那块老象皮毛料就是垮在这种情况下呢。
何崖山的仓库里最起码有六七百块上好的老坑种翡翠毛料。刘宇浩只看到第五个就已经觉得腰酸背疼站不起來了。
锤了锤酸麻的腰。刘宇浩四周环视了一下。发现大家都在低着头选看毛料。沒有一个人注意自己。刘宇浩偷偷一笑。施展开八锦异能之术把周围的毛料纳入自己的异能范围内。
有了八锦异能之术的帮助。刘宇浩再去看毛料就省事很多。要不是为了掩饰的需要。刘宇浩几乎能用走马观花的速度迅速把仓库里的毛料看完。
不得不说。这个何崖山的毛料里面还是有很多精品的。其中有一块洋芋皮毛料中刘宇浩发现有糯种阳水绿翡翠存在。足有一个拳头大小而且沒有一丝杂质。
“何老哥。这块毛料怎么卖。”
这么大块糯种翡翠也应该价值上百万了。刘宇浩琢磨着是不是该把这块毛料介绍给秦卫先。毕竟答应了人家的事情要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