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是同样的感受,只要头一伸出去,立马就咳嗽起来,外面的味道要干净了许多,而且才觉得下面是火药味睡睡有今朝。
咳嗽是因为一股寒流吹过来了,这种忽然发冷的环境让他们都一致地拿喉咙的微妙变化来应付。
“赶快把衣裳都穿起来!”龙丘日喊道,声音中带着颤抖,却也带着喜悦。
九天干脆就笑了起来,还边笑边穿。
他们站的地方也是火山灰石,这是九天早就想到的。在底下时,铁钩被他直接甩到了这上面来了。
九天穿好衣裳就来收绳子。他拿起铁钩后,就站到洞口的一旁,收起了还留在洞里的绳子,放到包袱里。
日子不知道是过到了哪一天了。当时,天正值下午三四点钟的样子,没有下雪也没有下雨,当然也没有太阳,只是阴天,要是他们迟了一步,天阴得黑了下来,估计就找不到出口了。
火山当年是从这个洞口出来的,当时的洞应该不止这么点大。这地面上一片全是火山灰石,只能零零星星地看到一些枯掉的荒草。
天确实是在慢慢地黑,乌云压得愈来愈低。而风也吹得他们凉飕飕地冷。
“我们是不是绕回来了?我们但是是从哪打盗洞的?”劲秋忽然想到说。
龙丘日望着周围的这片火山灰石,走了几步又停下来,要听九天说。
九天望望他俩,说:“你们望我干什么?我哪知道?”
“赶快走吧!别废话了。”九天情绪又低落了,以前摸宝摸到地下的时候,命悬一线又不是没干过,刚才自己还那么激动干嘛。而且,九天又想到了四哥,一种酸酸的味道就涌上来了。
“那你带头走。”龙丘日说。
九天这才回过神,看了看周围,四面好像都一样,也不知往哪个地方走,他一时便拿不出注意,就说:“好,走吧!”
九天是随便讲的,龙丘日和劲秋还当九天看出了端倪,知道往哪走,便跟着九天走。
走在火山灰石山,竟然刮起了风,风吹到脸上就和在青藏高原上下雪时被冰刀子刮到脸上时的感觉是一样的。
“今天到底是哪一天了?”龙丘日说。
劲秋就跟着随便地说道:“不知道。”
“大概快月半了吧!”九天说。
“才月半啊?我以为到月底了,就跟过了好长时间了。”劲秋说。
“我也是猜的,看着天,差不多。”九天说话有点低沉。
劲秋走上前,拍着比他高出半个头的九天的肩膀,说道:“这个年是回不去过了。”
九天说:“嗯!是回不去了,你们怎么办?”
龙丘日说:“我们不和你在一块吗?”
九天发佂,说:“对!你们和我在一块,是兄弟!”
之前一望无际的火山灰石,其实面积还不算太大,天还没黑,他们就已经到了火山灰石的边缘了,看到了许多掉了叶子光杆子树,还有少数一些低矮的长青树。
火山灰石和地面的交界线处的生态系统混杂了起来,已经能看出来地面上的群落开始向火山灰石上发生演变了。也不知火山爆发是何时出现的,从地下火属性的竹王墓看,夜郎国的人应该都已经对火山了如指掌了,再从火山灰上的生物群落种类看,目前这上面的生物层次还处在苔藓和草本之间,这就是说明火山灰石的形成其实没有多长时间,这也就证明了火山爆发是在夜郎国灭亡后。
当然,以上全是我用现代生物学来解释的,当时他们还真以为夜郎国是因为火山爆发才灭亡的。
下了火山灰石,就来到了地面。地面上湿湿的,这里下过雨,就在前不久。满地的枯叶子都堆积在了一起,分不出哪个对哪个,水就躲在叶子的下面,人往下一踩,布鞋里立马就湿了。
天阴死范阳的,一场大雪又要来了。
年前下雪是很好的,如果年前是大雨连天的话那就不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年前综合征,劲秋竟然把踩混杂着野水的树叶发出的沉闷的“吱吱”声当成了爆竹声,虽然这两种声音是远远不能扯到一起的。
“哎!回去,我们到哪过年?”劲秋问。
“按例,今年腊月底会搞‘道一天’,那时候地方还没定。”九天说。
“能打听到吗?我们能去玩玩哎!”劲秋来劲了。
“人生地不熟的,我到哪打听?”九天回答道。
“那你讲这事干什么?”龙丘日就问。
九天强行地挤出笑脸,其实他觉得自己不应该笑的,说:“随口说,本来是想带你们去看看,现在我们能找到地方歇就不错了。”
劲秋走到龙丘日旁边,说:“你说我回去娶个大姑娘,要生几个孩子?”
龙丘日就笑,说:“你能生吗?”
九天也回了头,说:“要生就生一窝,不然就别生。”
“一窝几个?”龙丘日故意问。
“一窝大概二十几个。”九天也故意回道。
“你们都当我是猪啊?你才生一窝奥!三爷的!”劲秋低着头回骂道。
地面太湿,人就不敢稍作停留,怕水浸入到鞋里去。劲秋跳得最夸张,一跳头都能抵到了上头拖下来的树枝。龙丘日叫他慢毫的,别瞎搞。
劲秋不听。巧的是前面有个下坡,而坡的前面又冒出个山,山的影子就干扰了三个人的视觉,但是劲秋动作太大,结果走到坡边没能刹住脚,一个跟头,下去了,刚刚好一些的头上的伤又被蹭掉了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