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折渚是康定的藏语古称,又叫打剑炉,是四川的一个县武逆天辰。清雍正帝时,果亲王从康定到泰宁曾经留下诗句“万里遨游,西出炉关无尽头。”
从藏区的如美下船要步行至打剑炉,路程大概有四百多里地,但是古人走起来却很快。听我外公说老太(我外公或者爷爷的父亲或者母亲)那时候能挑着担子从家里走到南京,一天跑个来回。
他们用了三天半的时间到了昌都,一双鞋都磨破了。龙丘日就说:“宁愿去家踩粪堆,都不想走这路。”
拖着一大堆东西,又是晚上,他们仨都觉得十分的累。
每个县基本上是一样的,一个城池边有许多小村庄。可是这个打折渚,龙丘日觉得走了好远都看不到城池,就问四哥:“这打折渚到底是什么地方?”
四哥说:“就是一个小山洼子,没多少人。”
“啊?!”两人都很吃惊。
四哥望望他们说:“怎么?别看不起这不起眼的小地方,这里南通滇,东通成都,西通昌都,北上青海。你说的王镖局肯定都从这走过。”
三个人的六只脚都从腿肚处传来一种麻酸的感觉,只要不动腿就难受,就要去动。不过,四哥倒没有什么抱怨。要是我肯定要后悔,后悔和他们走这么远的路。但是,他们的那种思想是很落后的。封建嘛,前面都说了,天子驾六,诸侯驾五,卿驾四,大夫三,士二,庶人一。所以,走路步行在他们的眼中是理所当然,就像现在的一些社会现象,穷人就得羡慕奔驰?
四哥说他的友人就在这附近的一个小沟子里住,村里就十几户人家。不过,天色已晚,四哥要先找户人家歇息,等天明再去拜访。
次日,四哥从这户人家买了一坛酒带他们去找他那位友人。
这里的人其实,用藏语说叫做康巴,也就是所谓的康巴汉子,人高马大的。不过也难怪,当时那里和雨城都是吐蕃的领土,和汉族有明显的差距。搁在今天,就是说四川的东部和西部有明显的文化差异。
四哥走到一个叉路口往右拐弯,往前走去。前面有座看起来很豪华的大宅,这就是那个高手的住所,看来这个盗墓的还挺有钱的。
大宅子怕有七间屋这么长,成长方形,四哥说这人故意把房子这么盖,说屋子底下有条龙脉,需要屋子把它给镇住。
他们扣响锁扣,里面走出一人,看起来是个下人。
下人叫来了主人,主人长得真是结实,走起路来给人一种腰身笔挺的感觉,不像瘦弱之人走起路来都直晃,看来是个康巴汉子。
这人开口就客气道:“吆!四哥来了,这二位是?”
四哥忙介绍道:“这二位都是我朋友,这位是龙丘日,这位是劲秋。”
这人哈哈笑道,作揖道:“好好!来者是客,我叫任九天,喊我九天就好。”
龙丘日和劲秋却都蒙着了,显然九天能听懂四哥说的话,但是他俩却完全听不懂九天说的话。四哥忽然想到了就对九天说:“你说的吐蕃语,我朋友听不懂呀!”
九天立马改口,说了一口不太纯正的川东方言。虽然是一个四川,但是这东西两地区的方言却有很大的区别。这下二人才弄懂九天说的话。
九天把三人请进屋,下人端来一壶茶。九天请茶道:“上好的猴魁。”
劲秋把鼻子凑到茶壶旁,说:“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闻到猴魁的味道。”
九天问道:“莫非你们是从江南来的?”
四哥说:“我这两位兄弟遇到点麻烦,在肚子上沾上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九天听了,来了兴趣。龙丘日和劲秋都把衣服掀起来把肚子上的虫纹露出来给九天看。
九天看了吃了一惊,说:“难道你们真得去过仙山?”
龙丘日问:“你怎么知道的?”
九天吃紧了眉头,说:“你们是怎么能找到那里的?”
劲秋说:“我们是跟着奇门的人进去的,那个老头叫清伊子,可惜死了。”
九天听了这话,更是吃惊,说:“清伊子死了?难道是自己身上种的蛊发作了?”九天说的话,龙丘日没能听明白,这里面似乎有更加惊人的秘密。
四哥也疑惑,就让九天把话说明白。
九天说:“清伊子是奇门里最厉害的摸宝金飞,可是当年在不咸山盗取传说中的参墓时中了参娃娃的毒,这种毒只有方丈山里的长命草才能解,但是这仙山可不是想找就找的,况且也没有哪本书记载过仙山在什么位置。后来,清伊子在滇寻得一种方法,就是在自己身上种一种叫做血蚕的蛊。我猜他应该是蛊毒发作,不然凭他的本事鬼神都要敬他三分。”
“好像是奥!我们在济王的棺椁里看见一只血粽子,我们还以为是济王。当时,我还说这济王是种蛊能手,不然怎么会把自己弄成那样。”龙丘日说。
九天说:“怎么会是济王?这么多年过去了,想要尸水不收那是很难的,你们看到的那个血尸应该就是清伊子,都说他如果找不到长命草就会化成污血而死。”
劲秋这时想到了一个细节就说:“难怪我们在偷听那些狐妖讲话时,听到一只狐妖说什么‘他自己被自己害死,睡到济王那假棺材里去了’,这么说就对上了。”龙丘日也隐约想起这个细节。
九天说:“你们怎么能跟着奇门的人去放金摸宝呢?他们都是出了名的不要命,使尽了奇门异术。”
龙丘日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