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子落在他脸上,君宴从梦中醒过来,睁开眼睛就看到一片白,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自己竟然是在医院。
头有些痛,他想坐起来,却意外的感觉到一旁的被子被压得有些紧,移眼看过去,就看到一张雪白精致的小脸,肌肤如雪,青丝如云,有一种南方人特有的温婉。
他当即一怔,一时间想不起来这女子是谁,为何会守在自己的病床前,可不等他回想起来,安以卿已经被惊动了。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一边揉着眼一边问:“你醒了?有没有觉得那里不舒服?”
半天等不到回答,她疑惑的看过去:“怎么了?难道真是不舒服?”
她站起来,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松了口气:“还好,体温不是很高。”
那动作太过自然,让君宴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整个身子都僵住了。
感觉到他身子猛地僵硬,她忽然恍悟,微微一笑,收回了手:“我是安以卿,昨晚你的手下打电话给我,说你胃出血,所以我就过来看看。”
对于自己的新婚丈夫没能第一时间里将自己认出来,安以卿并不觉得受伤难过,他们本来就是陌生人,也许不是特意记忆,在街上擦身而过都未必能将对方认出来。
所以,她并不觉得伤心气愤,想明白了之后,很神色淡然的介绍起自己来。
君宴倒是觉得有些尴尬,自己竟然认不出自己的新婚妻子来。
只是还不待他有更多的想法,安以卿温柔的声音又响起:“你昨晚喝多了酒,导致胃出血,虽然已经没有什么危险了,但还是要留在医院里多观察两天才好。你现在觉得怎么样?有没有觉得那里不舒服?”
君宴摇摇头:“就是头有点痛。”
“那是宿醉的代价。”安以卿带了几分关心:“不过医生说了,你是呕血,所以12个小时内是不能吃东西的,所以醒酒汤也不能喝,你只能忍忍了。”
君宴点点头,抬头看她眼里带着感激:“昨晚,真是太麻烦你了。”
安以卿摇摇头:“没事。”她淡淡的笑:“不管怎么说,我们现在是夫妻,你有事,我照顾你也是应该的。”
她从未打算结婚后还各顾各的,互无交集。
君宴又是一愣,显然他根本没有想过婚后要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彼此要用什么样的态度来对待彼此,此时听她这么一说,既觉得讶异,又有些怪异的感觉。
那种感觉很陌生,很怪异,但,并不让人讨厌。
“不管怎么说,都是麻烦你了。”君宴神色还有些不自然的说。
安以卿淡然一笑,站起来:“你既然醒了,我告诉医生去,让医生过来给你复检。”
安以卿说着转身出了病房,很快就找来了医生,医生仔细的检查了一番,最后说道:“嗯,身子底子不错,恢复得挺好,不过还是要等过了12个时辰之后才能吃东西,而且,只能吃流质食物,等出院之后,也要好好养着胃才行,饮食要有规律,再也不可以吃那些粗糙的食物,更不能够抽烟喝酒,就连茶或者咖啡都得戒掉。”
安以卿将医生的话都记下,送了医生出去:“谢谢了!”
转身回头,站在门口正好听到隔壁病床的病人家属在对君宴说话:“你家媳妇儿对你可真好,这一晚上为了照顾你,连觉都没睡好,隔一个小时就起来一次给你量体温,又看点滴的,可累坏了。”
君宴俊脸微红,神色尴尬的坐在那里,听着那病人家属说他:“你以后可得对你媳妇好。”
安以卿也没想到隔壁病床的大娘会说出这些话来,因隔壁病床躺着的是位大爷,给他守夜的是他的妻子,年纪也挺大的了,听说儿女都不在身边,只能老伴儿来守着了,安以卿见她年纪大了,精神不济,就多照顾了她些,没想到她竟然记在心里,马上就帮她说教君宴了,真是让她汗颜。
“大娘您醒了?是不是我们把您吵醒了?”安以卿顿了一顿,这次微笑着走进去。
大娘转头看到安以卿,马上笑起来:“没有的事,平时我们也是这个时间起来的,这时间正正好。”
“那就好。”安以卿微笑着说;“大娘您是要去梳洗吧?您去吧,我帮您看着大爷。”
“这怎么好意思呢?”大娘不好意思的说道。
“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大娘您就别客气了。”安以卿微笑着说。
大娘看了看病床上还没有醒的老伴,想着还是趁老伴没醒,先洗个脸,然后买个早餐回来吧。
因此就说道:“那就麻烦你了的啊!”
“没事,您去吧!”安以卿送了大娘出去,这才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幸好把人给送走了,要不然又拉着他们说教一番,到时候两人可真是尴尬的了。
转过头来,就看到君宴眼定定的看着自己,她有些不自然,摸摸脸:“怎么了?是不是,我的脸脏了?”
“没有。”君宴摇摇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这才移开目光,轻声说道:“你今天还要上班的吧?我这已经没有什么事了,你也不用呆在这里守着了,你回去收拾收拾吧。”
安以卿有些犹豫,这样将人扔下似乎有些不好,但最近工作的确有些多,她一时间也不能走开。
“要不,通知你的家人过来?”安以卿犹疑了下说:“昨天晚上我本来是想通知你的父母的,但是后来见你已经脱离危险了,这大半夜的,吓到老人家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