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裳望天,刚见面的时候怎么觉得这女子挺温婉挺淑女的呢,原来也是个花痴!
南门濂性格不错个屁!分明一只大尾巴狐狸!
真是两相见面,两相欺骗啊……相貌这东西害死个人……
“但也幸好,有了束缚不会一头栽进去。”黄氏抚着肚子,满意道,“这种生活足够了,那种大生活,我们可奢望不起!诶,你看,大姐说的没错吧,那边不就是有个小姑娘一直盯着大人看,照大姐猜啊,不一会儿她就会寻着机会上前搭话了!”
风无裳眯了眯眼,以一种看好戏的心情等着那幕到来,果不其然,小姑娘别扭着,红着脸凑上去仰视着南门濂说话,而南门濂一个笑都没给,他眼神飘忽后回到小姑娘面上,小姑娘已经断断续续鼓足勇气说了许多,南门濂看着她,启唇,似乎说了一句,很简短的几个字,居然……
居然直接把小姑娘给气哭跑了……
风无裳怔了怔,南门濂是有多大的本事?这么强悍?
“真可怜。”黄氏叹道。
南门濂在人群中搜寻着什么,转过头来看到了她,长步一迈,几步到了她身边,径直开口道,“夫人,可否先过去留我们二人独处?”
“当然可以。”黄氏起身走了,张大哥见状急忙来扶,两人去了另一处坐下,还有分寸的背过了身子。
南门濂挨着她坐下,含笑道,“都看见了?”
风无裳不置可否。
南门濂凑过脸来,像是在讨奖赏,“为夫的表现,娘子可满意?”
风无裳哼哼两声,抵挡不住好奇问道,“你刚才说了什么?”能瞬间把人气哭,杀伤力这么大?
“没什么、”南门濂不甚在意道,“我只是问她,‘你说什么?’”
风无裳僵了僵,人家小姑娘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跟他倾诉心肠,憋红了脸说了那么多,惴惴不安等着答复,结果他丫直接来一句说了什么,不把人气哭才怪……
果然够强悍……
“不是你,我就没兴趣。”南门濂把玩着她的发,问道,“关于水草,你想到了什么?”
“开始不太肯定,现在能确定了,有人将疫病的病源撒到了桐江河里。”
“只是那人没有想到,河里的水草能吸收药,不然这条河应该是早被污染了。”南门濂轻笑一声,“顺着上游下来,到了近中游这里,差不多被吸收尽了,于是河里的鱼死去并不多,也没人发现异常。所以,疫病的扩散比想象中慢一些,但也很难想到这一点。”
风无裳接下去道,“所以大哥大姐为了自保吃下了水草后,本是健康的身体反而出现疫病的症状,因为药融在了里面。只有把里面的毒逼出来后,才能够救人。”
“谁能想到一样东西,既是毒药,又是解药呢?”南门濂漫不经心道,“也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那人算是奇差一招。”
风无裳问道,“你觉得是谁做的?”
“不是东飒的。”不然那人捅出这么大篓子后,怎么不会自告奋勇接下烂摊子,立下大功?
风无裳似笑非笑道,“你也觉得是他。”
她用的是陈述句,不是疑问句,证明,她也想到了这一点。
这里是东飒西秦的边境,虽然据报告,西秦来使回国走的不是这一条道,但是他并不用自己动手。
在东飒制造一起混乱,像是他的风格,他本来就乐于给人制造麻烦。
只是,如果是早有预谋的话,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呢?
……
有了这么多人帮忙,一个下午的时间,足够采集好所有需要的水草了。事不宜迟,卫涵领着人制药去了,得知有了解药,整个疫病区都沸腾了!
有救了!
这无疑是天大的喜讯,每个人脸上喜气洋洋,等着碧绿色的药到他们面前,每个人毫不犹豫的喝下。药见效很快,每天都有人好转,有人痊愈,严重的,御医开了其他的药配合服用,再没有一个人死去。
整个小镇重回到从前的生机,所有人讴歌着南门濂的伟大事迹,说什么“没有他就没有他们”之类的话,许多户人家做了匾额送上门来,几乎要把南门濂当做神明来拜!
庞大虎从门缝里扫一眼门外热情的群众,咚咚咚的要把门震碎,敲锣打鼓载歌载舞欢天喜地吵吵闹闹,咬牙恨道,“嚷什么!病没好的时候闹,好了也闹,这究竟还要不要人安生了!”
尉迟烈怒道,“早知如此,老子宁愿他们病没好!好歹病着的时候没这么大力气,没这么大嗓门,那时候病恹恹的,喊声也虚弱,哪像现在要把这里给拆了去!”
粉丝的力量真是太恐怖了,尤其是狂热的粉丝。
风无裳摇摇头,觉得,好歹第一大功臣也是她吧?不过幸好有南门濂在前面顶着,她可受不了这么狂躁的追捧程度……
春桑建议道,“要不你再出去亮一下大刀?”
“没用!”庞大虎呸道,“老子早试过了!那群兔崽子学机灵了,知道老子根本不会对他们怎么样,老子出去的时候就安分,老子一走,照样闹腾!”
与时俱进活学活用什么的真特么讨厌!
“看我的!”石之砚吐出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