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裳挑了挑眉,哟,留下两个人单独相处,看来进展不错啊。
尉迟烈推了推庞大虎,“兄弟,你伸出只脚是干什么?”
“呃,这个嘛……”庞大虎气定神闲的收回脚来,“防止其他不清不楚的男人接近风爷。”
尉迟烈:“……”
风无裳:“……”
南门濂头一回用赞赏的眼光打量了庞大虎一眼,晚饭的时候给他多加了三块肉,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这么多人过来,又是住宿的问题比较麻烦,幸好前几天收拾院子的时候,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多收拾出了好几个空院子,正好让他们搬进去,只不过,贴身侍卫自然是要跟太子殿下住在同一个院子里的。
于是,先遣部队一伙人,又强制遵循着“挤挤更健康”的原则,让出了一个房间。
以至于每天早上醒来,听到的话都是“你的睡姿太特么不好,昨晚又把腿搁我肚子上”“你小子的鼾声,房瓦都要被震碎”“老子受不了你了,老子要换人!”,诸如此类团结兄弟增进感情的你来我往,偶尔衍生出拳脚的切磋,着实是一派兄友弟恭之相啊。
由此看出,让出一个房间都实属不易,多让一个真是如泰山压顶般的艰难。不好再剥削他们,剩下的便是一主一仆两小侍卫的分配问题了。
南门濂当然不会让出自己的亲亲媳妇,春桑尴尬道,“可是……风爷……”
“走吧。”
訾羽一拉她,春桑自然而然的被带走。
风无裳摸着下巴狐疑道,“我怎么觉得,訾羽忽然长进了不少啊……”
“别管别人的事了,我们走吧。”
南门濂唇角勾了勾,他怎么会说,訾羽与他一起长大,现在这样,好歹有些他的耳濡目染呢?
其他人已经有了坚实的心理基础,可怜卫涵饱读圣贤书,三观又被毁了一次……
第二天,南门濂忙着安排这么多人,自然寻不得空回去吃午饭,风无裳制止了其他人,自己下厨做了些菜,装在菜盒里准备带去给南门濂。
甫风无裳一下厨,所有人都惊呆了。
庞大虎迟疑道:“风爷,你不是要下砒霜吧?”
尉迟烈担忧道:“这个厨房够结实吗?”
春桑冷冷斥道:“瞎了你们的狗眼!”
先遣部队三十多个人,风无裳给他们取了个名字,叫炼风团,取其南门濂和她名字中的字,谁前谁后没那么重要,反正团中的人无一例外叫她风爷,南门濂任她折腾,还宣称这三十多人都听她吩咐,不用顾忌他的身份。
风无裳留下了两个人为她打下手,众人都只见过她舞刀舞剑,没见过她舞菜刀用锅铲,当即全留了下来,扒着门缝以一种见证历史性的虔诚样等着这一刻的到来,只见——
风无裳切菜下锅炒菜,一招一式还真有那么回事!
庞大虎尉迟烈张大了嘴,惊的,加馋的。
一道菜好,庞大虎和尉迟烈你争我抢,谁都不愿落了下风。尉迟烈的身份,早在看见风爷对他的态度,和尉迟烈本人的不拘小节上,被炼风团一群人忘得干干净净,只当他是他们其中的一个弟兄。风无裳鼻尖扬了个声调,当即两人握手言和,各夹一小口当做平手。
本是没报什么希望,可是一尝,味道还真不错!
庞大虎景仰道,“风爷真是强人,上能用刀斩,下可使锅铲,大虎佩服,真是佩服啊!”
尉迟烈:“风爷的强悍不需要解释……哎,我刚才没尝清楚,忘记味道了,不如再吃一块……”
春桑护过了菜碗,冷哼一声,台词不变,“瞎了你们的狗眼!”
庞大虎只知道春桑是訾羽身边的小侍卫,眉一皱,不悦道,“别以为你有訾大人保护,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
“风爷!”
“大虎,她是我的人。”
风无裳睨了他一眼,“这是给殿下的,你们以后有的是机会。”
“是。”庞大虎不敢造次,一句“是我的人”说明所有。
其他人抓心挠的想尝下味道,可也知道是没指望了,风爷特意做给太子殿下的爱心午餐,他们还能觊觎不成?啧啧啧!
到了南门濂在的地方,还未走近,南门濂便注意到她了,快走几步预备过来,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转了回去。
然后,他派訾羽走了过来。
“殿下说他公事缠身,暂且不便过来,娘娘有什么话告诉属下,属下传达给殿下。”
这里只有他两人,訾羽压低了声音,是以,他径直唤她娘娘。
风无裳觉得有些不对劲,以往南门濂不会这样对她,再忙都会放下手中的事来陪她,他的书房,她不用敲门便可进入,这回,又怎么会寻了个劳什子的理由,公事缠身?
想了想,风无裳没有当面揭破他,提高了手中的木盒,淡淡道,“这是我做的一些饭菜,你让他待会趁热吃下,饭菜凉了不好,忙也别不注意自己的身体。”
“属下会一字不落传达的。”
风无裳颔首,她本是做了两个人的份,想要跟南门濂一起共进午餐,现在好了,还是回去吃现成的吧。
她转身离开,南门濂看了一眼她的背影,眸中有什么情绪飞快的掠过,令人捉摸不到。
……
晚饭的时候,南门濂依然没有回来。
风无裳不是没有想过去找他,可是中午他都下了这样的逐客令,怕有些什么事,她以一个小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