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王心中既然有合适的人选,又何必故意吊着大家的胃口,直说不就好了。”百里长剑面含微笑,心中却是怒火涛天。
别以为自己仗着父皇的维护就可以目中无人,无法无天,最好就是别让他捸着机会,看他弄不死他。
都说皇上不急,太监急。
此时,百里长剑与张啸,便刚好映衬着这句话。
事情的主角张啸老神在在的端坐在椅子上,不骄不躁,反而是配角的百里长剑为他操碎了一颗心。
“渊儿,你中意的人选是谁?”月帝并不理会百里长剑,而是将目光转向了百里宸渊,实在有些捉磨不定他的心思。
自百里宸渊从银月城回到皇宫,他便派人打探过,他的渊儿是要回来报母仇的,那他又为何总是处处对自己的敌人手下留情,并且在能壮大自己威望的机会前,又退居其次,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马蹄下,救出百里长青,让他看到了百里宸渊的仁慈之心。
即使再狠,对待与他并非一母同胞的兄长,百里宸渊无疑是善良的。
一如他的宁儿,包容了他的一切,也接受了他所有的孩子,如同亲生母亲一样的疼爱着他们,呵护着他们。
可她,最终死在自己的善良与他的无能中。
“本王有一句话想要问问明王殿下。”最后四个字,百里宸渊语气微微有些上扬,咬字极重,笑脸盈人。
比起他的面无表情,这张笑脸更让人畏惧与胆寒。
“有话就问。”
百里长剑对上百里宸渊微垂的黑眸,不由得心中一惊,后背有些发麻。
再看他的脸色,却已经恢复到温和的表象,早已将那些不属于他的情绪收敛起来,纵使心中对他有惧怕之意,高傲自负如他,岂能在自己的敌人面前示弱。
一时间,这里成了祁月两位王爷口舌之战的战场,不见硝烟,依旧热烈。
其余四国还未来到光明正殿前,就已经挑选出本国最优秀的选手参加这一局的比试,因此全都沉默的站在一旁,看戏。
相对于,自幼成长在皇宫里的明王百里长剑,不仅拥有属于自己的势力,更拥有其母妃暗中的帮助,实力不可小觑;反观之,从一生下来就被送出皇城,养在偏辟的苦寒地银月城的血王百里宸渊,完全就不是一条起跑线上的。
前者有根基本,后者什么都没有。
没有一手培养起来的势力,得不到朝中大臣的支持,更没有时时刻刻在宫中为他打点的母后,头上还顶着不祥人的称号,怎么看都比百里宸渊强上几个档次。
“主角都尚未发话,不知道明王你在急个什么劲?”百里宸渊毫不留情的嗤笑出声,修长白晳的手指摩挲着下颚,接着又道:“不知道的人真会以为明王与凌王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才会竭尽全力的为他说话。”
幽深的黑眸扫过百里长剑怔愣的脸庞,丝丝嘲笑掠过他的眼,一刀子杀了他,怎么会有一刀一刀将他凌迟至死有趣儿。
月帝脸色一暗,看向百里长剑的眼神不觉多了几分警惕与警告,他向来最恨拉帮结派的人,否则他也不会花了那么多年的时间,一心想要解除掉前朝的勾结的势力,还前朝一个清静。
“父皇,儿臣确与凌王私交甚好,但那都只是惺惺相吸的友谊之情,绝无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望父皇明察。”
百里长剑没有错漏月帝打量他的古怪眼神,顿时,心中一‘咯噔’,不好的预感袭卷而来,这一次,他或许真的太莽撞了。
哪怕他真的只是想要帮张啸说话,帮张啸争取出头的机会,也不应该表现得太明显,更不应该直接将张啸推出来,实在很难让别人相信,他与张啸没有什么勾当。
姜贵妃抿了抿嘴,手心里急出热汗来,屁股在凳子上如坐针毡,什么姿势都不舒服,装扮得精致的妆容出现丝丝龟裂,终是忍不住轻启艳红的嘴唇,“皇上,剑儿他是皇上的皇子,为人处事自然是处处都为咱们皇室着想,又岂会做出那等不孝之事。”
声若燕啼,娇嗔酥骨,一听连脚趾头都会屈起来。
“朕自然是相信明王的。”月帝摆了摆手,锐利的眼神中略带警告,男人说话的时候,何来她插口的权利。
“是,臣妾失礼了。”恨恨的咬了咬嘴唇,姜贵妃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百里长剑一眼,两个儿子都不让她省心。
百里长青意外受伤,留在王府里静养。
这个儿子又急于求成,险些弄巧成拙。
“嗯。”月帝淡淡的应了声,他选择转移话题,并非因为相信姜贵妃说的话,而是不想让别的人看戏。
百里长剑与张啸,不得不让他再一次谨慎的调查一番。
一直保持沉默的张啸突然站起身,步伐沉稳的走到看台中央,恭敬的对着月帝行礼,道:“皇上,微臣与明王殿下确如殿下所言,因为有共同的话题,所以才会走得近一些。”
现在的他,还太弱,不得不依附着比他强大的百里长剑。
此时若是不站出来说话,怕只怕,他将很难再取得百里长剑的信任,以及姜贵妃那个城府极深女人的信任。
一旦提前暴露出他的野心,那将是他们张氏一族的灭顶之灾。
“血王,不知道本王哪里得罪了你,竟让你如此污蔑于我。”脑门一热,不经大脑的话脱口而出。
原本紧张的气氛已然消失的全场,又再一次紧张起来,一双双眼睛毫不掩饰的望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