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天亮的很早,在房门被敲响的时候,外面大楼的灯灭了。
没想到向慈会亲自过来,我赶紧把她请进客厅,看了看表已经七点多了。
“跟我去吃早餐,完了我带你到处看看。”向慈坐在沙发上,到处打量。
我怕她看到荏的样貌,装作不经意地关上套间的门。向慈根本不在意我的动作,“你们那套东西不用穿了,我们这里有一套超声消毒的设备,主城区基本实现完全覆盖了。”
我听她说得这一句逻辑和语法都不通的政治语言,心中一动,“向市长之前是做什么的?”
“我?我曾经干过生命科学学院的院长,后来任市秘书长,你有什么问题吗?”
难怪会冒出这么句官话,我心中想着。看相貌向慈年龄也就是三十不到的样子,但是她的实际年龄应该在三十到四十之间。这么年轻就已经担任过学院院长和市秘书长,这个人的学问和政治手腕必定是出类拔萃。我对她的能力又高看了一眼,看来我之前有些过于悲观了,实际的情况可能要比我的估计好的很多。
“没问题,我换件衣服。”
不管今天去干什么,我都不能再穿的像个特种部队一样,除了在战场上,在任何地方貌似温婉的鸽子都比给人带来威胁感的鹰隼容易让人信任。
房间里早有准备好的一套衣服,白色的中式衬衣和黑色略有些中式风格的衣服。我对着镜子穿戴好,把小阚的格洛克携在后腰和定光剑放在一起。
走出套间门,向慈歪着头看了我一会,“酗子不错嘛,有没有兴趣给我做个秘书?”
我笑了笑拉开房门,“向市长,我们现在是合作伙伴。”
向慈笑着点了点头,走了出去,我跟在她身后,穿过宾馆低矮的走廊。
楼下有一辆车在等着我们,司机是一个沉默而又干练的年轻人,先拉开车门让我们进去才发动了车子。
“到我办公室你就回去吧,我和四安先生到处转转。”向慈吩咐道。
那个年轻人答应一声,隔音板升起,车子开了出去。
我看着车内豪华的装饰,发现自己竟然认不出车的牌子,想到常诚那辆人拉的破车,不由得心中有些不爽。
“向市长,您这车真不错,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我自己都能感到自己冰冷的语气。
“这是红旗厂特制的改装车,大灾变时上头有个领导人留在这里的。防御性能很好。”向慈似乎没有察觉到我的语气。
“怪不得,油耗挺高吧?”我努力加重自己语气中的鄙夷成分,心中觉得自己有些孩子气。
向慈笑了笑,解开衣服扣子,里面露出一件防弹衣,“这座城里面,想要我命的人不少,以前的时候我的命可能还不是多么值钱,但是现在我觉得它至少要比汽油值钱得多。”
我悄了一眼被撑得鼓鼓的防弹衣,心中接受了她这种解释,“局面已经恶化到这种程度了吗?”
“比你想像的更糟,如果每个人在每顿饭的时候都在诅咒你,你觉得会怎样?”向慈扣上了扣子。
我听出来这是个笑话,便笑了笑,“向市长,有一件事我想了一晚上也想不明白。”
“你说。”
“很明显,现在是常诚他们在保护城里的人,不管是出于什么理由,他们都是这座城市的根本,为什么还有人想自毁长城?就算是普通老百姓会目光短浅,但您所面对的那些人,应该不会这么弱智才对。”
向慈被我说的弱智逗笑了,“你很敏锐,这个事情正是整个问题的关键。在开始的时候,他们只是对向城外提供天然食品表示不满,想要减少天然食品份额,改善城内生活,但是后来他们自认为找到了代替常诚的防御方法,这才变本加厉起来。”
向慈这段话里面信息量很大,我听完之后立刻产生了两个疑问,一个是为什么一定要向他们提供天然食品,另一个是新的防御办法是什么。但我想了想,觉得这些问题慢慢都能搞清楚,而另一个问题是必须先问的。
“向市长,我觉得这点分歧并不能导致……暗杀。”我斟酌着问道,“除了这些之外,是不是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当然还有很多事情,你先别急,到处看看,你会懂的。”向慈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可能是没想到我会想到这个。
司机下车帮助向慈打开车门,我注意到他一直用身体很仔细地护住向慈。
我看着那个司机上了楼。车子重新开动,驶进旁边一个地下通道,盘旋直下过了四层才停住,旁边有扇巨大的铁门。
“这是个人防工事。”向慈说,“可以抵御地面核弹攻击,本来规模就很大,我们还向下扩大了规模,里面大约能容纳一万人生活,有自己的一套维生系统和小型食品药品工厂。”
向慈一边向我介绍着,一边翻开车上的一个盖板,将手指按到一个装置上,在提示音响起之后又输入了一串很长的密码。
铁门上方的暗槽中突然出现了两挺机枪,其中一挺竟然是飞机上的航炮!我吓了一跳,丫按错密码了吧?
“别紧张,这里可以自动识别输对密码的个体,枪是为了保证除目标之外的生命体不能进入。”向慈好像是感觉到了我的紧张,解释道。
“那我没事吧?”我想起来是向慈按的密码。
向慈开动车子朝里走,“输对密码的是这个车子!”
我感到很丢人,刚才脑子一定是抽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