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这种墙真是一种超级刺激的事情,我虽然有弩箭但是却没有飞抓的头,要说把箭射入这混凝土的墙就能挂住我,我才不信。戴上防割手套,我开始抓着无数的突起开始一场异常凶险的徒手攀岩。这些被作为的骨架的残骸突出的部分,有一些像是伸出墙面的单杠一样好抓,但是大多数只是个突起,实在是很不适合人类攀爬。
好在今晚月亮很好,银光闪闪的把这面墙照的很亮。虽说并不能帮助我长出翅膀什么的,但是至少能够给我提供无数深深浅浅的影子,让我能够准确分辨出更适合我的抓手。容予思好像很轻松的样子爬在我的斜后面,但却又不超越我,隐隐带着一个保护的架势。我心中自然很不服气,但却毫无办法。好不容易爬过了一半,已经感到全身都酸痛的不行了,心中无比后悔自己这种不着调好面子的行为。最让我不能原谅自己的是,我竟然连一点攀爬的工具都没有带,这要真掉下去的话,以后恐怕就没有给我改正这个毛病的机会了。
强忍着每动一下就牵扯到全身的疼痛,我咬着牙继续向上爬,终于在感到所有的意志力都要崩溃的时候爬上了墙头。
这墙很厚,从下面向上渐薄,就算这样顶上还得有三四米的宽度,两边是足有一米五左右的女儿墙。我几乎一翻上来就瘫倒在地上,然后又强撑着在容予思翻上来之前站了起来,狠狠伸了个懒腰感到又有力量在伸展的空隙里冲了出来,让我浑身上下一阵轻松。我知道这是身体突破极限的正常反应,以前跑长跑的时候在三千五千和一万上各有这么一个,过去这个坎就会感到跟刚睡足了觉似的,一切疲惫感觉从头再来。这个东西我解释不了,只能说人体真是个很神秘的东西。
容予思轻巧巧翻上来,大气都不喘一口,看那样子恨不得来两个空翻才过瘾。我喘着粗气感到很尴尬,故意没去看她径直朝前走,容予思是一个很知性的女人,跟在后面也没说话。
我走到女儿墙边,扶着墙朝下一看,老天!我看到了什么!
墙下,银色的月光下朝前延伸的,是一片只有在科幻片里面才能看到的景象。目力所及的地方寸草不生,到处都是破烂不堪的装甲残骸,散落的金属构件,地上布满了一个个爆炸后留下的大坑,很多里面都积满了水,但仍有一股焦臭味蔓延过来,虽然我离得远看不清楚,但我知道那些焦臭的泥土中肯定满是啃食后的骨头,在这片如外星球的战场上,人类是败退了天下无职!
容予思走到我身边,估计也没有估计到这种局面,惊讶地掩住嘴道:“怎么会这样?”
我怎么会知道,正规的野战部队得面对多少格珈才能把仗打成这样?很多坦克一看就是被掀翻后引起的弹药殉爆搞定的,履带如同某种死去的怪物一般垂在残破的车体上。我似乎看得到当时如潮水般涌来的格珈大军,战车在这汹涌的潮水中飘泊。
容予思坐到女儿墙的垛口上,双脚垂在墙外,垂着头,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还向前走吗?”过了半天才又问出一句。
“走!”
“再向前就是死亡!”
“你怎么知道?”我问道。
容予思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抬起头,清丽的脸庞在月光下晶莹剔透的微微向前伸,像是闻到了什么味道。
“我们下去吧!前面应该不会有什么活物了,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全速前进!”我对容予思说。
她转头看着我,眼睛里反射着月亮的光。“四安哥,你要明白,嫂子真的不可能活下来了,等咱们证实了这一点的时候,你不要承受不住。”
我心中一股大悲伤涌起,却哈哈一笑,“还用你说,我自然心中有数。”
容予思眼中伤感之态大作,跳下垛口来朝我这边走了两步像是要抱抱我似的,却又一下子停住了。
我一阵心悸,赶忙低头整理腰上栓的绳子,上来的时候我就想到下去的时候栓根绳子方便,这才在腰上栓了捆绳子上来。但是我们的绳子也没有这么长,也就是十米左右的样子,虽说也就是一半的长度,但是聊胜于无,找了一个伸出墙外的铁圈栓好了一把甩出墙外,对容予思说:“走吧,我先下了!”
容予思还在一边脸红,听我说话慌忙答应一声,我攀着绳子,胡乱跟她打了个收拾就把自己放了下去。容予思紧跟着也下来了。有根绳子就是方便,我按照之前练的方式跳跃着下降,很快就到了绳子的尽头。
剩下的路程就要靠自己了,我低头看了看,也就三四层楼的高度,最艰难的一段已经过去了。
跟上来时一样,仍然是小心地寻找着力点,可是比之上行,下行虽然比较省力,但是寻找下面的着力点却变成了一件很难的事情,虽然我没有气派的大肚腩,但是身上携带的大量装备足以让我的脚尖在我眼前隐形。
我就在这种试探中不断地下降,慢的要死,就在这种心惊胆战的下落过程中,我突然一脚踩空了。脚下的不知什么东西只是简单地坚持了一下,哗的一下子被我踩落下去,我的手已经在放松,另一只脚已经在去寻找新的目标,可以说几乎所有的重量都随着突然垮下去的支点落了下去。
我伸手乱抓,离地还有那么高,地上乱成那个样子,恐怕真要落下去不死也费了。这些墙筑得非常坚固,但也能看出来当时的工事非常仓促,很多地方水泥都没凝固好,被我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