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酒楼里那个被带走的店小二此时正在遭受严刑拷打,仍然紧闭嘴巴,一字不吭,只有几声因为疼痛而来的闷哼玩明。因为他知道祸从口出,要想保命,就闭紧嘴巴血掌乾坤笔。
直到他看见一个戴着血红面具的人走进来,身体便不自觉的颤抖起来。这里毛骨悚然的刑具没有吓住他,只有那个人进来时,他忽然感觉到周围像是被冰封了一样,一股类似于死亡的感觉压顶而来。
那个鬼面具慢慢走近他身旁,就那样直勾勾的看着他,面具的表情是凝滞的狰狞,不知道后面那张脸会是多么恐怖!
“你受何人指使?”阴冷的声音幽幽传来,仿佛是已经来到了九冥幽府。而站在面前的这个,就是地狱里最恐怖的阎罗。
那人依旧闭紧嘴巴,什么话也不说。他想,或许还有一丝生还的希望。
“不说?好呀!我提醒你,现在你说了,我可以让你死的痛快一点,等我这句话在问三遍,你就是求死都难了!”
那人冷哼一声,说道:“有本事你们就现在杀了我,杀了我你们照样什么都得不到!”
“你受何人指使?”
“你以为你能吓得到我,告诉你,爷爷我闯江湖是时候你还吃奶呢!什么风浪没见过……”
“你受何人指使?第二遍!”
“小娃娃,奶牙还没掉光呢吧?你这点伎俩都是爷爷我玩剩下的……”虽然嘴上这么说,可那人的脸色已经吓得煞白,双腿抖动的越来越剧烈。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何人指使你?”面具后面传来的声音阴森森的,那人依然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咬紧牙关。
“太可惜了!”鬼面具叹了一声,忽然抽起身边一人腰间的剑,那人只见眼前寒光一闪,身下便传来蚀骨的痛,“啊——”仰天惨叫,密室里冻结的空气都惊起波澜,冷汗在全身流淌成脉络。
鲜艳萎靡的血液顺着大腿内侧在地上流淌一片,传宗接代的命根子淌在血液里,触目惊心,毛骨悚然。这屋内所以的刑具加起来都不如血阎罗的手段让人胆寒。
“你杀了我吧,即使死我都不会让你如愿以偿的!”那人痛的面无血色,眼泪和汗液纠缠在一块,血一样的目光狠狠盯着鬼面,声音虚脱道。
鬼面具后面的眼睛依旧平静的不能激起一丝波澜“不急,我可以陪你慢慢玩!来人,将这个阉人放进粪池里,腌着!”
此话一出,那人立马便急了,大吼道:“你杀了我吧,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想死哪那么容易?在我没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之前,我绝不会让你死的!给我绑结实了,看紧点,他要是死了,你们一个个的都去陪葬!”高阳鸾靠坐在旁边一张椅子上,细细品味那人此时的痛苦。
绑着他的下人,身体都微微有些颤抖。
下人很快便搬进一个大瓮,掀开大瓮,里面四处爬窜着一些白色的小虫子,那人一看,顿时一股恶心的酸楚的东西从胃里翻滚出来。双目瞪得老大,似乎是要跳出眼眶。
“不要,不要……”声若游丝,却丝丝流进血阎罗的耳朵里。
“腌上个三天三夜,想必也该死了,等你死了我会把你的尸体挂在苏州的城楼上,等着认识你的人来给你收尸,一个人死的这么肮脏,不知道你死后你的那些亲朋好友会怎么看你,想你这样铁骨铮铮的汉子,哼……来人,放进去!”
“不要,你给我一个痛快的吧……”那人有些哀求道,如果真的进了下这个瓮,当真是死的一点尊严都没有。
“想要个痛快的,好呀,你受何人指使?”
“我说,我说!”他应该是明白了,在血阎罗面前,只有求死的份,既然终究逃不过一死,又何必死的这么屈辱。
高阳鸾挥了挥手,抓住他的下人动作停止下来“说吧!”
“我叫王城,本是江洋大盗,三年前被抓进死牢里,可是前几天被一个黑衣人救了出来,他要我能把弈王的私生子高阳鸾的脑袋割下来,给我二百两金子,喂我吃一颗毒药,七日内完不成任务,我就将暴毙而亡,至于那个黑衣人是谁,我真的不知道!”
高阳鸾的眼神凛冽的瞟向了他,吓得那个大汉的双腿立马发软跪在了地上,磕头道:“我说的都是事实,是那个黑衣人说要我打着无常阁的名号的,我以为这事是无常阁让我干的,其他的一概不知,要是因此得罪了无常阁,那全不干我的事呀!”
“你拿到高阳鸾的脑袋,怎么找到那个黑衣人?”
那人一边跪地磕头,一边回答道:“他说要我把高阳鸾的脑袋挂在府衙的门前,不用见他,他会找到我给我解药的……我说的都是实话……”
高阳鸾向财叔使了个眼色,财叔便走到那人身边,捏起脉搏,不一会便向高阳鸾禀报说:“阁主,此人的确中了七日断命散,看来他所言不假!”
“那就动手吧,留个全尸!”高阳鸾起身,走出密室,财叔慌慌忙忙跟了上去。
只闻身后一声惨叫,那个大汉后背插了一把刀,倒在血泊之中,眼睛里仍然是挥之不去的恐惧。
“阁主,魅影得到消息,太子死后,皇帝准备在各王爷的儿子中挑选一个继承人,想必过两天就会有圣旨了,而且,阁中最近接到几笔生意,都是针对那些有可能继承太子位的人”财叔将此事汇报给高阳鸾。
高阳鸾思考了一会,问道:“财叔,对此事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