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岩的那帮子狐朋狗友们以为自己就是个看热闹的,或者顶多就是扮演下衙内身旁的帮闲,可是任谁也没想到有朝一日这种看似人畜无害但实则为虎作伥的举动也会招来飞来横祸校园全能高手。
虽然说李岩他们几个开来的本田雅阁和卡罗拉这两辆车的价格即使加一起也没法拉利f430高,但是这也并不表示宋端午在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玩法中就此收手,相反的这个调整好了气息的狠犊子非但没有一丁丁的悔恨或者懊恼之情,反倒更加精神了起来,他用眼神和手势阻止了想要上前的赖苍黄等人,而是一个健步飞跃就跳到了那辆雅阁上面,脸庞上的鲜血凝结和脚下踩的支离破碎在夜幕下将暴力美学展现的淋漓尽致,在月色中有一种别样的美感。
不过现在双方已然都没有了欣赏艺术的情怀。值得一提的是对于一旦发生了交通碰撞这样的事故后,通常外国人第一时间都是打电话通知自己的律师或者是保险理赔公司,而国人的习惯往往都是先问候对方的家人,先抛开来个人的修养和素质来说,恐怕社会环境和风气也是造成这种习惯的因素之一吧!如果先不论白潇湘和宋端午的关系的话,但是此刻就连受到最直接损失的李岩都还没生出愤慨的时候,宋端午的另一个行为已然再一次的吸引了他的眼球。
不得不说宋端午这货是个表面上一方面笑脸迎人但内心狠毒的家伙,而这样的人一般通常在遇到令自己气愤的事情上,都是那种能表现出当面人畜无害但背地里能往死里捅刀子的狠角色,这种类型的人最为有代表性的有两个,而且都生在乱世三国的时代,其中之一面慈心黑而另一个面黑心狠,可即便是如此但都成就了帝王般的霸业且都博得了后世人的崇拜封冠!李宗吾先生在其‘厚黑学’中将这二人俱都列入了面厚心黑的典范,可见这二人在乱世中一个被称作枭雄而另一个则叫做奸雄是何等的风光无限。但是虽然宋端午也同样具有上述二人的特点,可这个出身东北小山村的小山民却与他们也不尽相同,因为这个在比之古代乱世还要来的更加凶险的社会里练就成的融入‘变脸’绝技的生存本领,可不是以前那些整天将‘忠肝义胆’或者‘忠君爱国’挂在嘴边记在心里的古人们可以比拟的。
当然每个人的性格和经历是不同的,即使是翻遍了中国厚重的历史也绝难找出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可即便就是这样,不同的人却在将相通的事情一遍一遍的重演,这可能也是历史的一种重复性。宋端午不知道也没想过自己最终到底是站在金字塔的顶端还是泯然于历史之中,但是他却始终有着一个信念长驻心中,这点却刚刚好与三国那两位不谋而合,先不说其信念的始因或目的,就单论其那两位的一步步的实践过程就已然让许多人闻者动容观者感叹。而且顺带一提的是那两个人一个被称作‘大耳贼’而另一个则被叫做‘曹阿瞒’,虽然发迹的方式和方法是两种截然不同的路数,但却有一点是相同的,就都是惯于玩背后阴人,这点显然宋端午也会,虽然暂时还没有到乱世之中割据一方称雄的炉火纯青的地步,但是现在玩的也已然不简单了。
宋端午在那辆几乎可以称之为废铁的本田雅阁上低着头像是找着什么东西,直到他在一堆碎成粉末状的玻璃碎屑中扒拉出一个棍状的物体后,这才又重新站了起来像个孩子一样的‘手舞足蹈’起来。
“我说,白大仙子,三猫他这不会是魔怔了吧?!”看到此状的赖苍黄不禁十分的纳闷,就在他将咨询的目光投向白潇湘的时候,却也同时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跟自己同样的疑问,诚然如果连对宋端午脾气秉性最是了如指掌的赖大狗腿都一头雾水的话,那么恐怕就不要再指望别人能够解答了。
“我还想问你呢!”白潇湘果如其然的答道,三猫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在看到宋端午表现至此的情况后不禁连对赖苍黄平时用来恶心自己的称呼都充耳不闻,可见疑问之深也是非同一般。
赖苍黄砸吧了下嘴,显然对白潇湘这个情理之外意料之中的答案有了心理准备,他向前走了两步想弄清楚情况,不过当这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男人近距离的领略了宋端午为何在‘手舞足蹈’之后,他的脑海里对三猫魔怔的疑问顿时烟消云散了。
因为已经有了另外一个词语来替代!
疯狂!
那个狠犊子哪里是在报废的汽车上跳舞,而是在用那根找到的棍形方向盘锁在继续着他的肆虐!
撞残了还不够,还要亲手将打报废!这显然已经超出了众人的精神底线。
宋端午这行为就像亲手点燃了火苗,只不过不是众人拾柴火焰高而是火上浇油。有的时候许多事情就像那根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样,不放上去就万事大吉,可一旦放上去了就变成了万事皆休,尽管那一根稻草的重量没有多少甚至可以说是微乎其微,但就是这么一个东西却往往成为了火药库里的那一颗火星,轰然引爆不够而且看似还要燎原。
李岩看着宋端午不禁也是一阵阵的目瞪口呆,只不过他处在这个位置和角度上注定已然不能像白潇湘和赖苍黄那样看热闹,宋端午撞得砸得不是别人的,也不是自己的,但尽管那是公家的车可出了这种状况那么性质比砸自家的车还要来的恶劣好几倍,先不说自己老子怎么跟他的领导交代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