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宋端午和白潇湘下了火车踏上开封这块七朝古都的土地上时,已经是两三天之后的事情了红楼同人之冤家。连日来的疲惫并没有使‘白疯子’出现像宋端午那样的精神恍惚,相反的,她本就异于常人的神经像圣斗士一样愈发的坚强。
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
现在的宋端午显然体会到了诗句中的意思,虽然这个土生土长的黑龙江人的根儿不在开封这片土地上,可如今离自己仅有三四个小时车程的栖凤村,却是实实在在的住着几口子可以称之为‘亲戚’的人,这让从小就心思坚毅的宋端午倒是有了几分五味俱杂的感觉。
就在刚才,宋端午还站在车厢门口迟迟的徘徊,思量着自己到底该不该向前迈向这一步。因为这一步一旦跨了出去,就代表着自己已无回头路,以后不得不面对那些自己本不待见的人和事。
假如要是宋端午需要一句话来表达此刻的心情,那么他倒是不妨改用下阿姆斯特朗的‘这是我个人的一小步,但却是我人生中的一大步。’这句话。
可理想与现实的差距总是很悬殊。
尤其是跟白潇湘这疯妞在一起的时候尤为明显。
当白疯子站在月台上,挂着招牌式的贱人表情时,宋端午就情知不妙,之后白大虎妞当着车站熙攘人群的面,朝宋端午吼出经典的“周仓不是跳下去了吗?唐塔不也是跳下去了吗?所以,请你也跳下去吧!e on,ts”时,宋端午顿时像遭了九重天雷劫一般,就差被当场轰杀的灰飞烟灭。
直到宋端午拉着脸上还挂着奸笑的白潇湘一路过关斩将终于突出重围杀出了火车站后,他才长吁出口浊气,连日来的烦闷也一时得以缓解。不过随即宋端午还是发现自己又有了一丝的困惑,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车辆人群,宋端午竟不知自己该走向何方?
此时的宋端午不知不觉中竟有了一丝惆怅,在这社会的最底层摸爬滚打了二十来年的自己,除了已经躺在遥远东北小山坳里的爷爷和母亲,除了春喜饭馆的牛春花和王喜,除了那个叫项楚的老人和只留给他佝偻背影的赖苍黄,能说得上话的人,还真只有身边这要是放在古代就可以称之为‘异人’的白潇湘了。
想到此处,他不禁眼角泛起了酸涩,这个活了二十来年向来信奉男儿有泪不轻弹,即使是在母亲下葬那天也不曾哭过的倔强男人,此时竟有了片刻情动。
宋端午最终还是克制住了自己,他感激的看了白潇湘一眼,至少现在还有她陪在自己身边不至于寂寥。
“姐,听说洛阳的牡丹和开封的菊花是中原两大景致,以前我都不曾看过,改天你陪我去看看吧。”宋端午颇有些唏嘘的说。
正朝情侣使劲抛媚眼的白潇湘闻言一愣,随即皱着眉头的打量着宋端午,用一种阴阳怪气的奇怪口吻说道:
“我了个擦,三猫!你没神经吧,还看菊花?你后面不是长了一朵吗?还要看别的?真是!”
宋端午刚才生出的仅有的感动瞬间荡然无存,他发现自己与白潇湘始终都是生活在两个时空的平行线,彼此并肩共同前进却永没有相交集的那天,假如真有那一天,估计不是世界末日就是其中有一个疯掉了的那天。
宋端午气的牙根儿直发痒痒,知道大疯妞白潇湘向来喜欢玩大煞风景、辣手摧花的事情,可自己却偏偏往上撞,这不是自己找膈应呢么?
气愤归气愤,但宋端午却丝毫提不起给白潇湘一点教训的念头,一来他是做弟弟的,从起跑线上来说他就慢了一步,二来即使是打起来也真是打不过白潇湘。
别看那虎妞天生一副‘小三’皮囊,可功夫却一点都不含糊,早年在韩国求学的那几年,也不知有怎样的机缘巧合,跟一个老和尚学了近十年的花郎道,回家之后又被家里边那位莫测的高人**了几手。虽然宋端午不清楚白潇湘的武力值具体有多高,但宋端午从她有一次街头奋勇打流氓的事迹看出,这妞如果真发起火来,自己还真的掂量掂量能够得上她几次捶打的。
可怜的小端午只好冲白潇湘翻了半天的白眼:“我说白姐姐,你真是我亲姐,你就不能淑女点?好歹大街上还有这么多人,你不要脸没事,可也得给我留点啊!”
白潇湘眨巴着她那撩人的美目,嘴角却勾起一条坏坏的弧度,像极了一只要使坏的狐狸精。
“姐端庄的一面只给能降服我的人看!要不小三猫你再修炼个几年,试试能不能把本仙子给推到了?”
话音刚落,白潇湘瞥了眼没好气的宋端午,随即又换上了副迷离的表情,凑在他耳畔诱惑无限。
“三猫,告诉你个秘密!姐菊嫩胸挺,还是chù_nǚ哦!”她调戏完宋端午突然拖沓着高跟鞋啪嗒啪嗒的向前跑去,一路上娇笑连连,扭得花枝摇曳。
‘贱人’宋端午终于忍不住在心底里狠狠的骂了一声。他不得不掂起所有的行李向白潇湘追去,嘴里还高声叫道:呔,妖精哪里跑?我代表月亮消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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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旁,一个少妇领着刚下幼儿园的小女孩走在回家的路上。刚到车站附近却正好看到一脸义愤填膺要替天行道的宋端午和前面一路狂奔勾引众生无数的白潇湘。她愕然的看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