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苍黄见李鲸弘已经做好了要面见自己主子的准备后,连忙一溜烟的小跑,率先跑到李鲸弘的前面,还特地的整理了下他那身比乞丐板正不到哪里去的破劳保服,像个经验丰富的小太监似地又是替他开门又是陪笑脸的,比之古代真正的狗腿子就差捧着痰盂拎着鸟笼子乾坤应天。
其实赖燕子生错了时代,若是放在封建主义社会,就凭他这觉悟和眼力价,一个不小心估计就能混到了安德海李莲英那种总管大太监的位置,就算是宫廷内暗潮涌动,关系错综复杂,可弄个首领太监对于一向先知先觉的老赖来说,却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
对于这方面他倒是跟‘混世女魔头’白潇湘有着些异曲同工之处,只不过白潇湘那疯妞天生就是个当格格公主的料,摆谱发威打奴才那是无一不精;相比之下赖苍黄却要寒碜的多,他这个生来就是做奴才的坯子,赔笑奉承拍马屁倒是十分的顺溜异界之打出个未来。
如果一向把赖苍黄视作高山仰止般存在的周亚夫,看到他敬佩的师哥竟像个不入品的奴才似地跑前跑后的,那么他这个心脏压根就没开几窍的单纯孩子估计又得好一阵黯然神伤了。他想不通为何师哥只有在自己的面前才会回复最初的面目,而在别人面前却又换上了另外一幅嘴脸,直到有一天在一本记不住名字的书上无意的看到句话,这才稍微有些觉醒了,之后他再看向师哥的眼神不禁就有些敬畏。
莫非师哥真的像那本古书上所述那样大音希声、大象无形?!
直到后来有一天他机缘巧合下,再次的看到了这句话时,这才记住了那本书的名字。
道德经!
李鲸弘根本鸟都没鸟大献殷勤的赖苍黄,信步直接进入到酒吧里,而后者看到李鲸弘如此反倒落得个满意,因为今天有点不正常的他若是再给自己挤出个破天荒的笑容的话,那不是他疯了就是自己眼花了。
银面少保这名号,可不光指的李鲸弘长的面如冠玉,而是另有深意!
银面?假面!
本来赖苍黄进门的时候还是兴致盎然的,可是当他看到满酒吧的人看向他俩的眼神的时候,心情立马就急转之下了,想象中应该出现的张灯结彩的英雄式的庆功会并没有出现,甚至连门口迎接的短裙丝袜女郎和理应给自己一个大大熊抱的宋三猫,都消失不见。这不仅让打了鸡血似地赖苍黄一腔热血从头凉到脚后跟,而且自己一路上跟李鲸弘吹嘘的如何隆重的见面会,看来都已化作泡影。
不过显然赖苍黄不是个只拘泥于表面现象的肤浅之人,他知道即使是宋三猫再怎么高兴,也不至于弄出自己想象的那个画面,虽说自己总是喜欢沉溺在精神世界里,可现在摆在自己面前的事实却不得不令自己惊醒!
店里的气氛不对!
这是赖苍黄首先的感觉。
他赶忙给李鲸弘传递出个‘按兵不动’的信号,然后在众人并不友善的目光中,连跑带颠的窜到吧台里面的一个老帅哥面前,依旧的嬉皮笑脸。
赖苍黄不得不承认面前的这个老男人很帅,如果他和鲸弘在一起搞一个组合的话,绝对能秒杀‘老中青少幼’!不过这次是来办正事的,而且显然以后自己将和他是一条路上的蚂蚱,所以也就没放太多心思在这些无聊的事情上面。
“跟你打听个人呗,帅哥!”赖苍黄故作潇洒的斜靠在吧台上,自我感觉很不错,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只是微笑间灯光照射下的牙齿将他的形象破坏殆尽。
“说!”徐德帝简单干脆的答道,语气虽然并不冰冷,但远谈不上客气。
“我想问,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宋端午宋三猫的?”赖苍黄吊儿郎当的问。
“你是谁?”徐德帝也吊儿郎当的答。
“我叫赖苍黄!”
当徐德帝听到这个有如救命稻草般意义的名字的时候,瞳孔中顿时大放异彩,其惊喜程度把连一向自命见多识广的赖大狗腿都吓了一跳,他一把握住老赖的手紧紧不放,连忙招呼仍旧傻愣在门口的李鲸弘,让他俩跟随自己往唯一的密闭包房方向走去。
援兵来了。
当然事不宜迟!
就在宋端午还在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时,包间的门突然被打开了,闪进来两个男人,一高一矮,一俊一丑,正是李鲸弘和赖苍黄。
“苍黄!”
“师哥!”
宋端午和周猛萌同时叫出了口,惊喜之情俱都溢于言表。
“哎呀,这么大阵仗都不叫上我,真当我回不来啊?!”赖苍黄一进门就嘬着牙花子膈应着宋端午,临了还不忘习惯性的冲周猛萌瞪起个看似严厉实则却饱含鼓励的眼神。
宋端午站起身来,只是拍了下他的肩膀,感**彩虽不浓烈,但这是男人间的语言,不需多话,只此一下足矣。
“一路上休息的怎么样?精神可好?”宋三猫绕过赖苍黄,直接从李鲸弘的手里接过了行李,直接开口道,表情真切,没有半点的做作。
“俺俩这一路休息的可好啦,精神饱满!现在就是给我两匹‘大洋马’我都能拿下!”宋三猫的话音刚落,赖苍黄立马就接上了口,言语里透着另外的含义,既然连‘大洋马’都能拿下,那自然这精神头对付个把流氓不在话下,显然是话里有话的。
宋端午是个聪明人,当然一点就透。
可看着那边演绎着兄弟情深的狼哥却是坐不住了,自己虽不是叱咤整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