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头军师赖苍黄老脸皱成了一朵老菊花,显然他在思索着宋端午的计划。
"如果我不这么么做的话,不光是要日后和钱福贵正面开战,就连四虎这个我好不容易安插进去的眼线都会暴露,这个代价我承受不起,更何况擒贼先擒王,我若不趁着这个机会进去,那再想那样接近他钱福贵可就难了!"
宋端午见众人都不说话了,便接着道:"再说了,我又不是只身一人,还有四虎陪着我呢!"
说着,故作轻松的拍了拍四虎,只是当他发现四虎子的腰间似乎有东西的时候,四虎这才把别着的那把六四手枪拿了出來。
"呵!钱福贵这是摆明了要我死啊!"宋端午笑道,只是当他看到众人并沒有跟他一样轻松的时候,口风一转,说:"沒事,不就是单刀赴会么!我又不是沒去过,更何况四虎这里还有这东西,我就更不怕了!"
既然宋端午都把话说到这了,那众人在反对也就沒有什么作用了,李鲸弘难受是因为他出不上什么力,而赖苍黄的沉默则是在把宋端午的计划想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自己想不出个什么所以然來的时候,这才说了一句:
"此计划,勉强可行!"
赖苍黄说的很为难,宋端午又何尝不知道里面的危险,只是当宋端午知道,这是面对司马家的那些诸侯们的第一战的时候,容不得失败的他就不得不这么做!
答应了司马青云是一方面,而更多的原因,则是宋端午不想在上海三足鼎立下的平衡中,去左右逢源夹缝求生罢了。
半仙刘青田既然能算准了宋端午这一段时间速喜的卦象,那么坏的一方面应验在了周亚夫那里,而好的一方面,当然沒來由不会应在宋端午身上!
"那三哥,我需要做什么?"李鲸弘最后还是不甘心的问道,而宋端午则轻松一笑,说到:"我去赴单刀会了,那么你就全听老赖的安排,要知道外围的工作呵最后的扫尾,可都不轻松啊!"
李鲸弘点点头退在一边,而宋端午则转向四虎子。
"钱福贵给你多少时间?"
四虎子看了下墙上的挂表:"还剩一天半!"
"有尾巴跟着么?"
"这个我检查过了,可以放心!"老赖插口道。
宋端午这才放下心來,对四虎子说道:"你今晚就哪也别去了,跟老赖在一起说说钱福贵的落脚点和需要注意的地方,明天的这个时候,咱还在这里碰面!我那里你们不用担心,有李鲸弘陪着我,你俩则要多加小心!"
说完就让赖苍黄和四虎子趁着个机会离去了,而此时宋端午则趴在icu的监护窗前,看着仍旧仪器缠身的周亚夫,不禁一阵唏嘘感叹。
"三哥,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吧,无妨!"
"亚夫他一出事,军师他虽然看似沒事,但我能够看得出來,他的心里还是很难受的!"李鲸弘虽然话不多,但这并不妨碍他看事情的透彻。
宋端午蓦然了,他自然知道这对师兄弟之间的感情,而周亚夫作为宋端午最早的班底沒有之一,落难时宋端午的感受自然也好不到那里去!
"三,三哥!有的时候我真怕,真怕,真怕亚夫他就这样了!"
李鲸弘的声音越说越低,越说越无力,到最后几乎不可闻。看得出來,冷酷之人不是无情,而是把感情藏在心里。
"如果周亚夫不醒,我就让他钱福贵和姚汉桩一起陪葬!"
宋端午狠声说道,而李鲸弘也发现,似乎三哥外表是热的,但内心是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