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端午和周猛萌每天雷打不动的按时上下班,勤勤恳恳的如同个在大都市夹缝中求生存的小白领一样,只不过人家工作的地方是在高级写字楼,而他俩却是整夜的猫在鱼龙混杂的桃园酒吧里重生之新民国。
依旧是那个时间,依旧是那个位置。可宋端午是端坐在沙发上斗志昂扬,而周猛萌却依旧的趴在二楼的栏杆上观摩着下方舞池中的‘波涛汹涌’。
周猛萌他始终想不明白一件事情。为什么那些个女人总是喜欢在这种场合夜夜笙歌?反正他作为一个心地有那么一点单纯也有那么一点傻的男人,是由衷的不喜欢这种地方,即便是他在这工作!就算是那些女人抱着某种可以告人或者不可告人的目的来的,也犯不着如此放纵奢靡来作践着自己。直到周猛萌拧着狰狞的大脸思考了好久,才堪堪想出个大概,估计是那些女人一旦做了什么自己平时想做而不敢做,或是羞于做的事情,大可以用自己喝醉了的这种烂理由来麻痹和说服自己,当然,造成的一切的一切,都可以说是酒这害人的东西的过错,可周猛萌那颗平时不怎么灵光,一旦用到这种方面就颇为好使的大脑袋中想及至此,不禁又冒出了个问题,既然那些女人只是欠缺一个理由或者是一份冲动来糟蹋自己,那为什么在酒吧外面一旦有男人主动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时,她们反倒是义正言辞的激烈抵制着呢?送上门的不要反倒要自己倒贴?对于这个问题,周猛萌却是一时半刻没有得出一个可以让自己满意的结论,只得归咎于女人这种生物,实在是太过于奇怪。
当然,酒不醉人人自醉,这也是其中的条件之一。
不过宋端午却没有周猛萌想的那么的多,此时的他有那么一点的雀跃,也有一点的兴奋。因为现在的他衣服内兜里正揣了厚厚的一沓人民币,他这个月的工资加上周猛萌的共有一万多元,虽然两个人平分不过每人才五六千而已,而且这个数字在上海这种生活水准和消费档次上来说,真的不算高,但是宋端午这个在王牛乡春喜饭馆足足做了四年苦力的可怜娃儿,最高的时候只不过才拿到七百九十八块钱,还有整有零的不到八百!当宋端午接过这一个月顶以前半年还富余一两个月的工资时,手都不禁有些颤抖,仿佛这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当宋端午坐在沙发上一次又一次的下意识抚摸着口袋,那一厚沓钞票的厚重踏实的感觉都能让他这个没见过什么大钱的土豹子感到彻底的心安,尤其是再闻着空气中那缕若有若无的新鲜油墨气息,宋端午知道这是真真切切的现实,而不是虚幻。
就在宋端午和周猛萌进行着各自或心理或生理的行为时,桃园酒吧的仿古木质大门被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孩突然打了开来,本来夜场有客人到确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可这个身着短裙、高跟、和杀伤力无限大的渔网袜的漂亮女孩一出现,立马就把全场的眼光全部吸引过去,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聂小纤的金牌闺蜜,苏画扇。
这个家境颇丰且从小到大都被家人无比娇惯的苏画扇,踩着只有‘夜店女王’才配拥有的高傲步伐,穿过舞池径直的来到了正跟一个shú_nǚ眉目传情的徐德帝跟前,玉指一勾,挑着徐德帝的下巴吹气如兰:
“老帅哥,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宋端午的小子?”
“宋什么的这里有没有我不知道,可你‘亲’哥哥这里倒是有一个!”就在徐德帝颇有些不高兴的还未回答苏画扇的问题时,一个声音却突然的从她的背后响起,半分愠怒半分调戏的说道。
苏画扇闻言扭头看去,发现说话的自己并不认识,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不过从那名男子微露的胸膛上刺着的那颗滴血的狼头不难看出,这货不是什么善类!
“这位帅哥,咱们不认识吧!”苏画扇一见来人是如此货色,不免刚进门时的锐气落了一落,心虚的道。
“认识,谁说不认识!我是你‘亲’哥哥,是不是啊,妹子!”那狼头男子一见苏画扇的面容,顿时连那半分愠怒的脸都换上了色相,他轻佻的伸出手就要掐她的脸庞。
苏画扇略有惊恐的脸上划过一丝不悦,虽然她骨子里对这类人有点天生的抵触,可并不代表着可以任人欺辱,即使是跟这类人没有过多的交际,可毕竟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不是!她厌恶的一下打开狼头男人的手,骂道:
“少他妈用你的脏手碰我,谁是你妹子!有事说事,没事滚蛋!”
狼头男人一见苏画扇发了威,不仅没识相的退却,反倒更加的惊艳起来。
“哎呦,还是匹烈马?哥哥我最喜欢‘骑’的就是这种的了!你不说‘有事说事’吗?好!看看,刚才你踩了我一脚,都把我好几千块得皮鞋给踩坏了,哥哥这脚现在还疼着呢!你说怎么赔吧!”说罢,就把脚上的鞋子脱了下来,在她鼻子尖前晃了晃。
原来却是苏画扇路过舞池的时候姿态摆的太过孤傲,连踩了人都没发觉。
苏画扇看着他那只一眼就能分辨出来是地摊货的破皮鞋,知道此人想借机生事,她鄙夷的瞥了下嘴,说了一句:“你想怎么赔?!”
那男人一见苏画扇倒干脆,索性也就愈发的光棍儿起来,道:“好说,拿四千块出来,咱们了事!如果没钱,你就亲哥哥我一口,从此,我就是你‘亲’哥哥,你就是我‘亲’妹妹了!哈哈,怎么样,二选一吧!不过我得事前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