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端午早就已经预料到了像这种货色一旦行动遇阻,就会抽刀了來壮胆。这点他不是沒有遇到过,要知道宋端午以前在王牛乡厮混的那阵,虽然不是真正的大顽主,但是这大仗熊的也沒少打。
街头乱战练就出來的野路子虽然不甚美观也不甚规范,但是还真就有一股子杀伐果断的蛮横劲儿,也正是这个小贼的出现,好死不死的激发了宋端午当年的匪气。
小毛贼一般都是团伙作案,这样如果暗偷不成还可以改为明抢,而当宋端午在四下张望后发现好像并沒有什么人员过來策应的时候,他就已然知道了这个少年不是个新手,就是个跑单帮的!
少年不过陈狗娃那么大的年纪,但是眼神里却沒有这个年纪该有的纯净,这让宋端午在又恨又气的同时,也有了一丝的惋惜。
宋端午之所以恨,是因为他确实不止一次的被人摸空了荷包,而他之所以气,是因为自己还是头一次的被一个毛孩子用刀子逼住!在自己面前玩刀,那不就等同于班门弄斧一样么!
“我说小老弟!你拿刀的手抖什么啊?要不这样,干脆把你的酗伴们都叫出來,也好给你壮壮胆气!”
“去你妈的,把钱给老子掏出來,要不妈逼的一刀攮了你个鳖孙!”
宋端午点燃根长白山跟沒事人一样在这里别有兴致的调侃着,而他之所以说那样的话则是想谈谈这少年的口风,而果不其然的是少年的回复虽然令宋端午不悦,但是却也证实了他的料想。
“别介啊,老弟!你不就是为了求财么,何必伤人呢,我给你就是了!”
宋端午一边装腔作势的嬉皮笑脸着,一边慢慢悠悠的从兜里掏出那个装了几张大团结的钱夹子,递到了那少年的面前。
“操你妈的,算你识相!”少年一见钱包顿时双目放光,嘀咕了一句后,就将手伸了过去,而宋端午要的就是这个时候。
宋端午是谁?这犊子的性子若是搁民国那就是一关东胡子!这少年是谁?只不过是一个经验都尚且的贼!所以说当以暗处见长的贼开始明火执仗的跟蛮不讲理的胡子对峙的时候,傻子都知道谁会倒霉。
“可接稳了啊!”
就在宋端午这句话的话音还未落地,而那少年的手距离钱包不过毫厘的时候,宋端午就突然手腕运劲将钱包撇了出去,啪嗒一声落在了一米开外的地方,而与此同时,那少年的全部注意力则瞬间被吸引过去。
少年要倒霉了,因为宋端午发难了。
就在那少年目光瞟向钱包的时候,宋端午突然一手格开他抵在腰间的刀子,顺势而上的勾拳毫不迟疑的重重掏在少年的肚子上。
也不知是宋端午力使大了还是打在了软肋处,反正当这个被打得略有腾空的少年倒在地上时,已然弓的跟个虾米别无二致。
“妈了个逼的的,你个小崽子!爷我的钱包也是你能掏的?另外爷送你句话,在沒本事的时候别整天操这个妈操那个妈的,你不是你妈逼里爬出來的?你说你这傻逼除了会操操自己的右手你还会干啥!”
转眼间从慈眉善目恢复到面容狰狞的宋端午一边将烟灰弹在了少年的脸上,一边口无遮拦的说道,拒宋端午平时不常骂人,但是还真别说,这样的一通臭骂已然让自己郁闷的心情放松不少!
宋端午回身捡起了钱包,看了眼仍旧在地上干呕不止的少年,拍拍衣襟转身就走,几步间就消失在了黑暗里。
如果说上车之前宋端午的心情是郁闷的,上车之后的心情是烦躁的话,那么此时宋端午的心情就是舒畅的了,而他一边感谢着老天赐给他的撒气机会时,一边也在感叹着那个少年的缺少的眼力价。
“用刀逼人哪能往腰带上顶!我要是不揍你都他妈对不起你!”宋端午暗爽的嘀嘀咕咕,显然刚才那一拳着实打出了不少的闷气。
“哎,这位先生,看您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想必定是人中龙凤,吾观你满面红光,三日之内定有喜事啊”
就在宋端午转角进了客运站四下张望的时候,却不成想一个声音在宋端午的耳边想起,宋端午循声瞥了过去,赫然是一个在戴着墨镜的算卦先生。
先生年纪不算太老,但是也能看得出满脸的褶子和满头斑驳的白发,打扮也是旧时的长袍马褂;而在这位先生的身侧,只立着一个卦幌子,上面仅书一个大字!
青!
这倒是有点意思,而宋端午确实也多瞧了两眼,因为除此之外别无他物,全然沒有马路边、公园里、庙会中那些江湖术士面前摆的什么阴阳五行、天干地支、周易八卦之类看着就透着玄乎的东西。
不过宋端午好奇归好奇,但是这并不代表着他的注意力就全在此处,而就在这个犊子突然看见了售票处那三个明晃晃的大字后,便将心思收了回來。
“少小离家老大回,却惹祸端鬼跟随!这位先生,洪福齐天是不假,但是也得提放小人一朝侵袭!”宋端午刚想抬脚走,却又不期然听到那算命瞎子冒出这么一句,心中顿感不悦的他低估了一句“晦气”,便不再理会。
“可悲啊,可叹啊,原來世人都喜欢听溜须拍马之词,罢罢罢,就当老瞎子我在放屁,不过相逢即是缘,我再白送你两句,恰逢血光未必祸,归家祝寿未必福啊!”
如果说前两句宋端午情知是江湖术士拉拢顾客老套的说辞和手段的话,那么这最后一句,则是真正吸引宋端午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