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宋端午这犊子无论是从心里或是从思想里,再或者是从骨子里都是希望刘云长能和邢麻子干上一仗的(猎人)归隐后的那些事儿!
这不是白潇湘式的唯恐天下不练或者赖苍黄般的隔岸观火,而是他有着自己的打算,而另外出于私人一点的原因,则是想看看到底是刘云长的‘金钟罩、铁布衫’来的地道还是邢麻子的身手比较好。
其实就在宋端午挨上邢麻子的那一脚开始,他就知道了这货也是个硬茬,虽然凡是能在号子里当上‘纪律委员’的人都不是籍籍无名之辈,但是宋端午到底没有想到邢麻子竟然也会有那种力道。
一脚能将宋端午踹得胃里反酸水的可不是普通人!
可见这货下脚有多狠,而且也在侧面的说明了邢麻子的功底。
如果说这间号子里功夫最高的无疑是李鲸弘的话,那么这‘榜眼’和‘探花’的位置可就不好说了,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宋端午由衷的希望刘云长和邢麻子打上一架的原因。
不得不说邢麻子手底下仅仅四员狗腿子也就结巴能勉强算得上能看,但是很可惜的却着了李鲸弘的道儿[hp]里德尔小姐。至于说其他三个嘛,则都属于阵前‘雷声大’,但阵中和阵后则属于‘雨点小’的那种。
三个青壮年的男人围殴一个人,非但没把人家怎么着自己倒先累的够呛?!这要是说出去不得让其他江湖人士笑掉大牙!所以当宋端午一边思考着刘云长挨揍的功底到底有多高的时候,他就迫切的希望邢麻子能成为那块可怜的‘试刀石’。
楚人有盾矛,是故自相矛盾。
今宋端午有李鲸弘这柄锋利异常的矛,所以他在收服那面‘盾’之前,自然就是试试这‘盾’的斤两,否则的话自相矛盾事小,对阵之时丢了性命却是大!
可是事实总是喜欢让人事与愿违,就像一个饥渴了已久的浪荡子弟终于有空去青楼会会老相好,但是情致高昂临上床的时候却发觉老相好落了红!这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或者是糟糕。
所以宋端午现在的心情则刚好跟着相似,只不过前者是‘一腔热忱空对月’,而宋端午此时则是‘恨的早不如恨的巧’!
为何?
邢麻子和刘云长没打上呗!
起初刚开始的时候邢麻子看到刘云长摆出一副只挨揍不还手的驾驶时,心里也是颇为痒痒的,他早就听说过刘云长是个打不死小强的大名,但是若论到真的脸对脸的交手,他邢麻子还是没有这个机会的。
一来刘云长的大名早就在这间看守所里传开了,从不向任何人低头的倔脾气外加一副打不残压不弯的身板,使得他一直在这个看守所里是个另类的存在,所以当堂堂的刘二哥转进这间小号子的时候,邢麻子也只是和他井水不犯河水而已。
但是这次却是不一样了,不管结巴这件事是不是他做的,邢麻子都得给手下和自己一个交代。
在自己的地盘上,自己的小弟被人塞了刀片进去这可是件十足让号长脸上无光的事情,若事情最后解决的漂亮的话倒还好,怕就怕没解决让人家给弄了,最后还流传了出去,那邢麻子可真就该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看守所里本来消息就闭塞,其他号子里那帮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们,唯一的乐子不过就是对这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情喜闻乐见了,所以在动手之前,邢麻子的心理活动和生理活动无疑都处于一个比较高的水准和频率。
但就算是这样,邢麻子也是不敢妄动的,一来就是因为怕自己损了面子折了旗子,这二来刘云长刚才露的那么一小手也确实震撼到了邢麻子,在地上老老实实的呆着让三个青壮男人狂踹一通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干得出来的,而且也不是一般人能想得出来的。
这点邢麻子自认为不行!一来他没那个耐揍的本事,二来他也没有这犯神经的脑袋。
所以邢麻子在动手之前,担心的问题就是能否在自己体力耗尽之前打倒刘云长!
于是这两个人一个是有着种种的顾虑,另一个则是有着‘你打不打我都这样了,怎么着吧?!’思想的滚刀肉!
其实若是让宋端午来点评的话,那么宋端午这货在仗前一定会用上两个词语来形容。
那就是‘期待’和‘精彩’!
可是最后事情为何没有按照宋端午这犊子的预期发展下去的原因,则只是因为某人的一句话、两根烟而已!
只能说两个人对阵的时间很不凑巧,也可以说是老天爷不让这两个蜷缩在同一屋檐下的猛人刀兵相向。
所以就在邢麻子的脚步一点一点搓动着移向刘云长的时候,却不料那扇宋端午看着就知道牢固非常的大铁门上的递送窗却被突然的打开了,露出一个圆乎乎的大脑袋,而且还是嘴边长着一颗老鼠痣的那种。
管教付胖子!
“呦喝?!怎么着啊两位!想在我的管辖区内闹腾闹腾是不?这样,来训导室我教育教育你们”
这是付胖子的声音,响起的时候正好映衬着他的脚步来到了刘云长和邢麻子的身前。
随着大铁门外的门锁一阵密集的响动,这扇隔绝了这里与社会和自由的屏障就被打开了,而付胖子胖乎乎的身形出现在这间号子里时,宋端午和李鲸弘偷眼从门缝看去却发现外面可不止站了一个人!
看来管教在没有保护和十足的把握下冒然进监舍是会犯纪律的。
“鲸弘,看到外面那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