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至此,宋端午和周亚夫眼神一碰,显然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这一黄脸婆的家庭妇女,一个弱不禁风的眼睛书生,外加一个比武腾栏都要来的有几分大郎风采的侏儒,这个组合当真是怪异至极!
宋端午有点一时苦无对策了,虽然在这之前他曾经无数次的设想这次的见面将会是一个怎样的场景,无论是对待暴徒还是温顺的绅士他都考虑过并思索过对策,但是却偏偏唯独没有想到过竟然会是这样一个出人意料的结果,所以当他精心准备的一手材料和办法全都不适用的时候,宋端午就不禁有点木然了。
他不大毫无准备的仗是不假,可是这局面也太考验人的想象力了!
可是事实有的时候就是不给人以任何的准备和考量的时间,就在宋端午脑海中不断推理该如何对付这几个摸不清楚门路的人时,周亚夫冒冒失失的一句话却引起了两方的一些躁动。
“靠,是个侏儒啊,还以为是个孩子呢,骗苦了老子!”周亚夫抱着膀子,俯视着前方不远处的那个矮小男子,突然咧嘴笑道。
这话一出口可就算是引发了蝴蝶效应了,宋端午在悚然一惊的时候,那个矮小男子则顿时怒不可遏,可当他捡起了地上的一柄扳手并冲到周亚夫的跟前的时候,这才发现自己原来还没有周亚夫的腿高!
这是一个残酷的现实,同时也是周亚夫的依仗,当然更是那个男人的悲哀。如果真的动起手来,估计还不够一脚踢得,显然战斗力只有五的渣渣是没法同北极熊般的壮汉周亚夫过招的。
“你他妈才是孩子,看好了,老子是正经八百的男人!是男人!”矮小男子一见这身材上的巨大落差,于是便十分麻溜的跑了回去并站在一辆车的前机盖上,这才挺着胸脯张牙舞爪的咆哮,表情精彩外加肢体语言丰富,只不过唯独说话的方式和语气上有点不同寻常。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宋端午却找到了自己可以突破的方向,因为他突然听出了那名矮小男子话语中的怪异!
“对不起,对不起!”宋端午突然插话道,开口就是接连的道歉:“我这兄弟说话直白,但是人不错,实诚!所以你们别见怪,您呐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
宋端午的插话显然是有目的的,这点周亚夫知道,所以当宋端午一开口的时候,他便十分识相的闭上了嘴,而且在某些需要自己表现的时刻,还会十分配合的同宋端午演上一出双簧或者红白脸,默契并且不露丝毫破绽。
这一通赔礼又道歉下来,那名矮小男子显然气儿就平顺多了,而此时宋端午当见到已经出现了他预想的画面后,就已然开始了他此次前来的没事找事的目地。
“敢问,您高姓大名!”宋端午摆足了低姿态的问道,而且还带着献媚。
“好说,我叫李在石!这里的首席改装技师。”侏儒李在石小头一昂,颇有点洋洋得意的说道。
果然不出宋端午所料,这侏儒显然不是本地人,这是自打宋端午听他说话的那一刻,就隐隐觉得的。
“听您的名字和发音,您老是韩国人?”宋端午笑的更甚了,颇有点得老赖的三分狗腿子做派的真传,他一边问着,一边目不转睛的看着李在石。
“对,我是韩国人,来自美丽的大韩民国!哈哈哈”
李在石听到宋端午这么问,像是勾起了什么值得自豪的事情一样,十分自得的陶醉在自己的身份之中,而这也引来了周亚夫的一阵阵白眼,当然他的同伴却视而不见,显然早已习惯了他的做派。
“原来如此,我就说嘛!”宋端午直起了腰,十分不屑的笑了笑,在低下头诡异的笑着同时顺道还叼起了一根烟,抬头间嘲讽的目光却直射那个名叫李在石的韩国侏儒:
“从听你的口音我就猜到你是棒子,这回果不其然。哦,对不起,不该叫你棒子,因为棒子太长太高了,你可当不了,呵呵,没别的意思,这是对你的敬称,呃,我该叫你什么好呢?要不火柴棍儿?牙签杆儿?不行不行,都太长,哦!知道了,烟屁股!这个高度刚刚好,怎么样?”
宋端午一边像是自言自语的絮絮叨叨的说着,一边还好死不死的用手比划着高矮长短。这可把旁边的周亚夫逗得够呛,捂着肚子狂笑还不够,粗壮的手指一会儿指指李在石一会儿有比量着拇指与食指间的一丁丁距离,显然感到十分的有兴致外加解气。
周亚夫的表现无疑始终火上浇油的表现,但是这却是宋端午最想要的结果,他不怕把事情惹大搅乱,相反的越大越好,因为这一乱起来,这事情的起因和原委就越说不清楚了,这点对于没事找事的人来说,是尤为有利的因素。他宋端午要的就是引起战火,不断挑逗着对方的底线,他可不想事情最后没闹起来,自己就自觉没趣的灰溜溜的跑掉。
宋端午的言语和周亚夫的夸张终于起了效果,因为那李在石已经是就差‘怒发冲冠凭栏处’了,而他余下的两个伙伴,则俱都是一脸警惕外加不善的盯着他二人,显然这没事找事的第一步,已然雏形具备了。
宋端午陶醉的吸了口烟,但却把烟气喷向了李在石,这举动实在是太过于具有挑衅的味道,而且宋端午此时还好死不死的带着那种让人十分恼火且蛋疼的无辜表情!惟妙惟肖的将七八十年代的街头二流子的经典形象,演绎到无法颠覆。
“我以前还纳闷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