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宋端午落跑这件事,聂小纤的表现是暧昧的,可苏画扇对其的看法却是鄙夷的天冥神卷。
头上晚上祸害了人家黄花大闺女,然后早上一把将其踹到地上并让她买早点,然后用甜言蜜语哄送自己礼物,这样一分钱不花还白玩女人不说,吃干抹净吃饱喝足了之后,临了还拍屁股走人!这简直就是一个qín_shòu才能做出来的事情。而这个荒诞不羁的想法当然也只有苏大小姐才能想得出来。可是不过要是仔细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只不过是苏画扇将话通俗易懂并稍做艺术加工罢了。
“小纤你变坏了!”苏画扇看着面色已经红到脖子根的聂小纤,突然没来由的冒出这么一句,使得宋端午走后就开始寂静的房间里,突然有了一丝叫做妒忌的东西。
“啊?我怎么了啊?你倒是说说看!”被她突然出声吓了一跳的聂小纤一边收拾着凌乱的床一边回应道。语气看似跟平时别无二致,但是从这句话里的排列顺序和主谓宾语的安排却已经看出来跟往昔有了明显不同。因为如果换做以前聂小纤肯定只会说‘啊?没有啦!你净瞎想!’这句话。
疑问的语气和平叙否定的语气哪个情感强烈,世人只要稍作分析都会得到答案的。
“你哎”本来刚想反驳的扇子,当看到聂小纤紧藏慢藏还是没能藏过自己眼睛的那张床单时,已经含在口里的话却不禁生生的咽了下去,因为与那一抹嫣红相比,苏画扇已然知道自己接下来的任何话在聂小纤耳中听来,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这个看似荒诞的苏大小姐也曾真心爱过、付出过、死心塌地过,可是最终只换来难过、心酸过、最终衍变成得过且过!她真心的爱惜聂小纤,甚至超过爱惜她自己,可是最后当她看着事实发展到无法避免之后,她也只得暗自在内心祈祷聂小纤千万别重蹈自己的覆辙。而这无声的言语,却只能化作一声‘哎’来感叹。
一切尽在不言中。
见到聂小纤没有再跟自己狡辩什么,自讨个无趣的苏画扇索性也就不再说什么,因为她知道自己暂时在聂小纤心目中的地位已经被宋端午那个犊子赶超了,所以怪不得人们常说‘爱情使人盲目’这句话,而现在她也十分的明确了所谓闺蜜和挚友的另一个含义,只不过就是在朋友失恋或者颓废时,拿来出气或者聊以安慰的而已。
“朋友不过就像是一片卫生巾,来事了不能离弃,用过了就唯恐弃之不及!”这是苏画扇这个妞所想的一句偏激。
可是就在她终于爬上了已经在她眼里变得无限可爱的床后,本该睡意盎然的苏画扇却偏偏失眠了!这在以前是不敢想象也是不可能出现的,这个视美容觉高于一切的女人,在今天经过接二连三的刺激后,终于脑电波的活跃程度压过了身心的疲惫。
屋子里暖气充沛,可被窝里却有点略显冰冷,就如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苏画扇,表面上看似放纵可实际上骨子里比谁防备都多,这点虽然跟白潇湘很像,可惜两人却形似神不似!白潇湘之所以一直守身如玉是因为她没有遇到一个真正心动之人,假如说遇到了那么她不介意热情似火一把;可是苏画扇却不一样,受过伤害的她本能的蜷缩着自己的内心,已经熄灭的火苗在没有被一个真正温情的男人烘干之前,是不容易被点燃的。
于是苏画扇在床上就这样煎熬着,一边心里和身体俱都感到寒冷,一边却又迫切的希望能有人温暖,可是就在她好不容易出现了一点精神恍惚并萌发睡意的时候,却不知怎地脑中突然想起了刚才宋端午装‘蚕蛹’的那一幕,苏画扇不得不承认,如果抛开惊讶和气愤的话,宋端午那时的表现确实有点滑稽,甚至有点可爱的说。
可是许多事情的怪异之处就在于,你越是想忘掉他而他却越是在你脑中徘徊。
现在的苏画扇则正是如此,这个在床上本来稍有睡意的女人在突然想到宋端午后,不禁睡意全无继而辗转难眠,她不知道自己这样是因为忿恨还是嫉妒或者鄙夷,反正睡不着了已经是事实。她翻来覆去的回味着与自己有关的荒诞的一幕幕,不禁突然笑了出来。
“早知道被窝里这么冷就叫那犊子给我暖暖了!”苏画扇缩在里面小声的说道。可是这话一出口她立马就‘呸呸呸’的吐口几口,她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冒出这个荒唐的想法,忽然觉得有愧于聂小纤的她此时更是将头偷偷探出被子外,看着还在忙碌的小纤并无异样后这才舒克口气,就像真的好像做了对不起闺蜜的事情一般,只不过是她在一边羞愧一边又带着幻想的矛盾中自作多情着。
于是不知道过了多久苏画扇才有了睡眼朦胧,只听到外面已经没有了响动后这才彻底的睡去,不过此时若是有人听到或者录下来苏大小姐的梦话的话,那么保不齐她本人和在场之人都会被她的言语所感到惊讶。
“三猫,其实你围着那个围巾很好看”
苏大小姐一边喃喃的说着梦话,一边腼腆的笑着,但是这个笑脸若是能如自己所见的话,那么苏画扇一定会很惊讶自己这个时候的样子,因为这个甜甜的笑意,她已经好多年都不曾看见。
“啊嚏!”
而与此同时,正春风得意的走在路上的某人突然抑制不住鼻中的瘙痒,对着路边一对儿卿卿我我的情侣就是一声响亮的喷嚏,差点没惊扰了这对儿情意绵绵的鸳鸯,直到那个风骚程度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