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天后,月樱在夜云城的温暖中离开刀塔之异界超神。自己去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失掉了公主的身份,孤身一人游走他乡。
大捷告成,回到星国宫的夜云城像丢掉了什么东西一样,再也笑不起来。夜祖婆婆从宫外精心挑选的美女三千,也被他分给手下。
相思,是每个年轻人的必经之路,只是自己不了解,也无法察觉。终于有一天,当有人在他面前提起“月樱”两个字的时候,他才眉睫上挑的阴笑起来。
“把她的孩子抢过来。”
一道命令下达,黑色军团中有人出动。
再次回来的时候,怀里抱着一个白色头发的襁褓婴儿,浅淡的牟子还在甜甜的看着云城。
一抹痛楚在他心中滑动:“月樱,你在哪里?”
夜祖婆婆将故事停在那里,日奂看着那个挂在墙壁上的女子的画像,一句话不说。
“小子,当年你一朝灭了月国,才惹得月国的九代巫祖,用自己和门徒的生命祭出了强大的梦阵将夜国全部笼罩起来。现在千年时限已过,你也从轮回中归来,怎么样?还在想着月樱吗?”夜祖婆婆一脸不悲不喜的表情,也不清楚她在想什么。
日奂用手指轻轻的在那张画像又细细的划了一道说:“不想了!”
“……”夜祖婆婆眉头一拧,面色难堪了些许。心想,天下乌鸦一般黑,天下男人一般贼。
日奂不知,募地回过头来微笑道:“我一直和她在一起,就在刚才她还在我的怀里呢?”
“……”深层沉默,夜祖婆婆深屏一口气,刚想大声朝下人喊道,来人啊,唤御医来,这野小子脑子被烧坏了。
可是却见日奂,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泪水在两只图空打开的手掌上绽开,淡淡的他说道:“她今世的名字叫,雪黎!和母后一样是风华绝代的凤凰啊。”
“……”彻底的沉默,夜祖婆婆的眼睛不再是刚才的傲慢,更多是亮闪闪的真情在那双眼睛里波动,沉默里,激动中,她突然开心的拍着日奂的臂膀的喊了出来:“哈哈,果然是我七翼的儿子,即使红尘踏遍,时光荏苒,也会将自己爱的人从轮回里带回来。”
日奂牵强的跟着笑着,他没有一千年前的霸气和桀骜,只剩下一袭高贵的仪表,宁默的朝着月空,一声轻叹:“黎儿,你在哪儿呢?”
同样的一句话,千年前他喊的是月樱,千年后,他问的是雪黎。
混沌,洁白,纤尘不染的梦里。
我依偎在一个女人的膝边,她长得和我一模一样,不同的是她的凤尾有九条,而我是十条。
九翼黄凤,月樱,就是我的母亲。她小心的用手指盘着我的头发,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母亲的关爱,她淑逸闲华,绝对不像传说中谈论的那样,诡异多段,见死不救。
“母后,后来你和夜云城怎么样了?”我一直在听她讲着一千年的故事。
这时她舒了一口淡气说道:“清晨的雾还没有打开,我离开了他的身旁,去了一个他可能找不到的地方。可是后来,我才知道自己太笨,天涯海角都是他的天下,哪有什么他找不到的地方。”
盘发的手停了下来,我看见母后眼里看似怨念,却更有几分不舍的思恋。一千年虽然很远,但是在记忆里,这一切都好似一道永不落的月夜。
千年前,花街小巷。
月樱用手掐着婴儿的脖子,掐了很久,她终于还是不舍的将孩子抱在了怀里:“你的存在就是一个罪孽,可是……明明知道是罪,为什么我还是下不了手。”
夜云城毁了我国家,杀了我的亲人,我怎能够为他生下孩子,月樱一边抽泣,一边支撑起摇摇欲晃的身体,她一次又一次的暗示自己,离开,既然舍不得杀掉孩子,就让他自己在这个无情的天地里自生自灭吧。
蒙着眼,不回头,一步一步向前走,月樱将孩子放在了一个街市的巷口,一个人离开了。
或许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或许那个时间并不太久,那个被良知与信念折磨的女子,飞奔回到了那个巷口。
三片青石,一道缺口,冷冷清清里,那只襁褓真的没有了。她的意识好像突然被黑洞吸走一样,瘫软的倒在地面。
“孩子!我的孩子!”没有一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也没有一个母亲会在看到孩子被别人抱走时,还能理智的停在那里。
月樱疯了,疯的那么彻底。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妈妈对不起你,你在哪里?”
“商家你见过这么大的孩子吗?我的孩子。”
“走开,走开,没见过。”
……
“孩子孩子,我是妈妈。”
“哪来的疯子,敢碰我家娃儿。”
……
不知路过多少个人,也不知道问道多少家店,只是在别人怒斥和指责中脉脉的寻找着,她不怕痛,更可以说她忘记了痛,眼睛除了那个白发,银眼的孩子,什么也装不下了。
时间圈圈环环,过了将近半月,不日不夜的寻找,衣衫狼藉,手脚磨破,更可怕的是眼睛里出了干燥,竟流不出半分泪水。
没有孩子的日子,和死亡差不了多少,月樱像一只受伤的野猫,四肢颤动,踉踉跄跄,回到了平日里寄身的地方。
小院,樱花,一只灰色的岩石上,灰尘覆盖。一抹奇异妖冶的红色立在那里格外显眼。
“月樱亲启”
赫赫然然的四个字在一封装裱华丽的书信写着。从这封信上落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