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意识的边缘看到一个男孩高高的站在屋顶校园全能高手。
纯黑的长袍衣带跟着背后的火光摇摆,一头简短直立的白发好似朝天呼叫的丛林,桀骜不驯,大约十一二的样子,只是一双浓重的白眉震入云鬓。
一把宽大被布绦盘起的大剑,背在他的后面,没有人知道他的重量,只觉得这么一个孩子背着这么巨大的剑,应该很重吧。
“你是?”我力不支体的问道。
“君主,他可是你的小跟班啊。”
声音清澈,倨傲,是一种不喜芳华的恬然,我记得这个熟悉的声音,是他,那个称我为“死人”的,日奂。
日奂嘴角噙笑,一袭白发,紫袍中修剪的身材在片片飞开的混沌中形成剪影。
两个人分开伫立两旁的房顶上,在一只尸鬼将我扑下的同时,一道黑道带光划下,一只金盘影射穿插,雷霆乍泄中,是白色尸鬼的身体被两只交叉相交的武器,斩灭。
寂然,站在旁边的军师们一片吃惊的看着他们的刀下,本应该再次复活的尸鬼在恍然两道荧光中消散了。
轩河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站在房顶上的那位紫衣人,而那个紫衣人也是面色高傲,嘴角带着轻蔑的微笑与轩河对视着。
两个人,第一次见面,彼此释放着对对方很不欢迎的气势,夹在他们中间我似乎能感觉到,三九的冰冷,和坠入浩瀚沧海的凝静。
“区区一个人类,也有伺候君主的权利。”字字脱齿,日奂飞下的身影已经在轩河的旁边转过一圈,微微笑着。
“君主?”轩河狐疑的看着他。
“对啊,老大是我们的君主,我能在她的身上闻到最伟大王者的气息。”黑影从对面也飞了下来,那只握紧大刀的手掌,本应有着力拔山兮的劲道,却是他扶住我的身体,那么小心。
我记得这个孩子是谁,他和日奂一样,是锲爅国的另一尊神兽,当天我从青烟手上救下来的黑猫,想来就是这位。
“白泽,对吗?”我问这孩子。
“嗯,老大叫我,小白,好了,呵呵......”他昂起一张飒爽的笑脸,一排白色的牙齿甚是开心的露了出来。在他仰望的眉目里,我看到了我的地位,我的荣耀,和一种孑然天地的圣者光芒。
但是这些东西在我身上,真的有吗?
突然,小白歪着头对我问道,“老大,你的力量远不止这些吧,区区几个尸鬼你好像很累的样子。”
“小白,这么看我么?”
“嗯~我的老大,可是天地间最,最,最,最,厉害的存在,你的力量本可以让这座城的尸鬼,一击湮灭。”
“呵呵,好厉害。”我摸着她脑袋,“小白,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不会的,我的鼻子,可是天地下最灵的,要不然怎么可以跟着你的气味就找到这里。”
“但是,我......好像是鬼。”最后的几个字,我压得很低,好像只能自己独享的感觉,是啊,自己无法忍受的现实,怎么可以去告诉一个孩子呢。
“我的爱人啊,是什么让你这么憔悴。”
日奂一边将手尖的罗盘释放出去,如同滑翔在湖畔的青鸟,一边又在温柔的靠在我的耳边慰问着,刚刚那种被尸鬼逼迫的紧迫感,似乎被这个华美绝世的男人,募地,切断。
他的脸庞贴近我青丝,然后一道银光擦在他俊美的面颊上,轩河冷冷的说道,“爱人?你夸张了吧。”
“我第一眼见到就深爱不已的君主殿下,我对她的爱是日月留辉,天地可鉴。”
轩河握剑的手掌在咯咯作响,凭身飞起的杀气也随着日奂的一字一句,而慢慢的缓冲着。
“可以了,日奂,如果你还尊重我这个君主的话,请你说话慎重些。”
轩河的脾气我很明白,他对我的感情是一块不可侵犯的圣地,是不可为人侵犯的。而日奂很明显是在挑战他的忍耐。
日奂冷声笑了一声,对轩河竟然不屑理喻的转过身去。
虽然,能感觉到彼此的气息以奇虎相当,但是现在不是你争我抢的时候,一批又批的尸鬼从四面的巷口涌来,其中还夹杂着很多刚刚倒下的兄弟。
日奂和小白都是魔鬼的肃清者,因为他们身上流淌着神族的血液。从刚才他们的到来,到现在看着他们的兵器在尸鬼的躯体上纵横,这在场的兄弟们都松了一口气。
一直滞留在同一个地方,不是办法,我们应该找一个可以躲藏的地方。
不过哪里才算安全呢?
半晌,轩河向一个军师问道,“附近还有没有神殿和圣域,这些尸鬼既然害怕神的力量的话,只要躲进神殿里,应该就可以补充体力。“
”有,跟我来。”
一个一瘸一摆的军士准备向前带路,却是日奂单手伸出,将他拦了下来。
“如果,你不想让那个披麻戴绿的人找到你们的话,去也无妨。”
“披麻戴绿?”我和轩河对视了一下,齐声念叨,“忤逆?”
“他不会进来的,我已经派人......”
轩河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不远处有什么人将墙壁打碎,轰到声,喧杂而吵闹的弟兄们从另一条街上赶来。
“怎么会?”轩河一惊。
“你以为所有的人都想你这么不重情义?”
日奂嘻嘻的挑逗轩河。
“六哥?忤逆!”
我开心的叫起来“六哥!”
“七弟,哥哥可找到你了。五哥,也在这里吧,向后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