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康熙宝宝宁可忍了几年十九两个,由着老十偷偷摸摸暗地里揉捏他,由着老九老十当着面——其实隔了个水镜了——地八卦诽谤他,筹谋了这几年,为的只有一个目的:成全了老十,让老九给他生儿育女去,且看老九会如何给他相夫教子的?
不折腾死他才怪!
圣祖爷当年还是天子之尊呢,宜妃一个镶黄旗佐领之女,情义浓时都敢借着打情骂俏掐他两把,那老九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想宜妃初听老九意在商务时何等哭天抹泪地与朕告状?后来不也被他哄得反与朕求情吗?何况老十之于老九,不过是个打小儿光屁股滚到大的兄弟,老九收拾他,还需要犹豫的?
当然,若是老十还是老十,老九还是老九,圣祖爷是说什么也不许他们凑到一块去的,可眼下,圣祖爷自己千辛万苦才长到四头身,曾经彪悍英武的大阿哥也便宜了老四家的庶出嫡孙,老四家的庶子更是直接和庶孙凑一块儿去了,这老九又是自个儿傻乎乎地往老十那大灰狼嘴巴里头送的……
圣祖爷想着既是除非表露身份、否则万拦不住的事儿,他又不稀得为了两个不肖不孝之子让自个儿在保成面前尴尬,那又何妨顺水推舟,成全老十一回,且看一出彪悍桃花训狼记的好戏?
一想到那日水镜里头见着,老九竟敢和老十笑话什么“皇阿玛说不定也和大哥小侄儿一般,只不知道便宜了谁去?”的话儿,康熙宝宝就恨不得立刻让老九和他大哥小侄儿一般去,只是十九两个虽不肖不孝至极,圣祖爷却是个最心慈手软不过的好父亲,就是变成自制力下降nnn倍的胖娃娃,到底也没忍心让老九未及笄就许人,这耐心一忍就是经年,水镜里头见着的,和老十念念叨叨什么“穆家太太虽身份低了些,难得一片心意,巴巴儿从金陵赶了来,给老九做倒也勉强使得”之类的话,康熙宝宝就知道,他只差没数着手指头算着等着的日子,眼看着就到了。
康熙宝宝已经准备多时,老十和老九的赐婚圣旨都早一年要到了,当然理由只是他看老十莫名顺眼,要给他和他未婚妻子一个体面,至于新婚之夜合卺之礼上头的助兴之物,也是早早儿备下的,总管太监还奇怪这小主子怎么小小年纪啥事都懂,但有水瀞水嵂父子两的早慧传说在前,康熙宝宝的举动也算不上十分离奇,又不是什么要紧物事,皇帝太子又是都早吩咐了只要不会伤着这位小主子自身,那是万事由他,几个知道的内侍也好侍卫也罢,见小皇孙热心,不过暗叹几声冯渊的好运气,也没有谁会那么多嘴儿。
真真儿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眼看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夏金桂的生辰虽还未至,胤禟的生日却是到了,康熙宝宝胖手儿托着胖下巴,一个个将儿子们的生日念叨过去,从承祜到允祢一个不落,个个记得清清楚楚……粉嘟嘟的小嘴儿叹出一口老气来,胖娃娃皮里头的圣祖爷只觉得自己心酸得很,好阿玛也不是容易做的啊!瞧十九两个背后嘀咕的什么小话?什么叫朕心里只有江山?什么叫就算有儿子也只得一个保成?什么叫别看朕宠老十八,也不过伤心那一阵子,回头照样该干嘛干嘛?也不想想朕可是皇帝,心里再疼儿子,也没得耽误了军国大事的……
唉!慈父难为啊!
慈父心肠再次发作的康熙宝宝,看着水镜里头和老十嘻嘻哈哈八卦编排自己的老九,倒有心也给他送一份儿生日礼物,可怎么说呢,那生日又不是老九这个身体的,他又不愿意暴露自己,思来想去,正好保成也看了过来,康熙宝宝也顾不上其他的,咧开一个非常标准的幼儿童真笑,拿起水嵂亲手炼制的小木板,举在身前,不一会上头就依照康熙宝宝的心意,显露出一排字迹来。
保成原本就摸着下巴嘀咕什么到底要不要给“九妹”赐份儿生辰礼,此时见了那字,立刻笑开了一张俊脸,将康熙宝宝一把抱起来亲了又亲,浑只当没见着康熙宝宝眉眼间的纠结,只连声赞他:“果然是皇祖父的好孙儿,这可就解了朕的难题了!这特特赐礼也不合适,老十荐的那正宾倒真是身份低了点,也不符合及笄上头圣旨赐婚的景儿……朕这就下旨,许了安亲王妃去与他当正宾,至于赞者嘛,也一并换了……嗯,正好小四子和小小三儿家的女孩儿不错,也正该孝顺孝顺他们的叔祖……”说着又狠亲了康熙宝宝,满口只是“朕的好孙孙,果然知朕的心意”之类的,把个康熙宝宝纠结得不行,又是欢喜他和爱子就是世事皆非也总是父子连心,又是羞恼自己明明是皇阿玛,偏生在爱子心里只是小孙孙,但时间越久康熙越是没脸和爱子相认,也只得由着他亲着蹭着,还要咧出一脸幼儿孺慕笑,真真为难着圣祖爷了。
却说不只夏太太接了圣旨吓一跳,就是宁国府里头,贾璋看着那份命自己女儿长平长泰两个郡主一块去给人当赞者的圣旨,也很是莫名其妙,只他素来是个稳重谨慎的,皇帝再是看重他家,也不敢真的就自己骄矜起来,虽不明所以,还是亲自入内细细与两个女儿说了,长平长泰两位小郡主,虽有母亲彪悍张扬如乾隆,但有贾璋这么个父亲,又有贾敷那么个祖父,祖母陈氏更是书香望族出身,性子不说稳重平和,却极有分寸,圣旨即下,自然也不会多说多问,只按着素日世家女儿之间互为赞者的规矩细细备了就是。
倒是璋大奶奶回头很是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