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陈培南的业务员是怎么抢走这一笔生意的,那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是因为我们的服务差了呢,还是因为我们的报价太高了,让客户选择了陈培南的公司而不是选择我们,任何一桩成功的生意都有它成功的原因。
一样的,任何一桩失败的生意自然也会有它失败的原因,而我们,就是要把这些原因给找出来,你说对吗三叔,这样的道理你应该能听得懂了?”
严顺宇耐心地说。
“我差不多明白了你的意思了少爷,那笔业务是这样的,首先我们的业务员先去联系了一次,我们给他们的报价是八十万,当时核算成本是六十万左右,我们认为现在争夺市场的情况下,七十万我们也可以签了,可是我们第二天去的时候你猜怎么着?”
严顺宇正听得认真,可是刘三却忽然停下了下来。
“我说三叔,我们现在是在谈工作中不是聊天你明白,你不要问我怎么着,你真接说那件事究竟怎么一回事就行了,你能不能专业一点啊三叔。”
严顺宇把这个刘三真是没辙了,竟然说着说着停下来问他怎么着了。
“呵呵不好意思,我习惯聊天的说法了,一时没想起来现在是在谈工作,我接着说啊,后来第二天我们去的时候,那个客户说他已经和陈培南的公司签了,报价更是低得吓人,竟然是我们的成本价格六十万!你说这不是见了鬼了吗。”
刘三说起这事,还是有点不甘心的样子,这件事情他是亲自参与了呢,他还和那个业务员一起请那个客户喝了一次茶,可是没想到那白眼狼真是够狠,喝了他的茶以后转身就和别人签约了。
不过也难怪,他的茶再好,他刘三再热情,总也比不过人家一下子少了二十万的报价来的诱人,要是换成他刘三,恐怕这事他也会和陈培南的公司去签约。
“六十万?我是说这个项目我们之前的成本核算就是六十万,如果我们六十万把这个项目给抢过来,那我们就会是白干对,可是现在陈培南抢了去,那她能赚钱吗?这个价钱换成了她做,她能有利润吗?”
严顺宇若有所思,好像是在问刘三,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刘三一进不知道是该答呢,还是不该答。
“三叔,你说,她陈培南接了这活,她能赚钱吗?”
严顺宇忽然问道,这一次刘三确定他不是自言自语了,他确定他是在问他。
“少爷,我又不是陈培南,我怎么知道啊,按照做生意的常理来说,如果不赚钱的买卖,那谁会去做啊对不对,那又不是傻子。
没事干自己去找活来干,累得要死要活还不赚钱,这倒是那门子的思维。反下我刘三是绝对不会干这样的傻事的,严少你会干吗?”
刘三很有意思,回答了严顺宇的问题后,居然马上反问他。
“我会干!如果在一定的情况下,那做不赚钱生意那是决对有可能的,甚至是亏钱的生意也会有人去做,商场就是这样的诡异,按理来说都是无利不起早,但是有些时候却是无利也会起得很早。
那些小利不要,甚至暂时的亏钱,那是为了以后的大利,放弃暂时的利润,这是很正常的商业行为。”
严顺宇说了一大通,可是刘三却是听不明白。他实在是不明白严顺宇说的那些道理,这人往利边行,要是没有利益的事,那还去折腾干嘛呀,那不是撑得难受吗?
更离谱的是,少爷居然还说有些生意不但不赚钱,而且会亏钱,这实是让他想不能,哪有这样的事情,做生意不但不赚钱,反而会亏钱,那如果不知道会亏钱的生意去做那也算是情有可原了,可是明知道会亏钱那还要去做,那不是傻子吗?
“少爷,我有句话不知说得对不对,你们年轻人见的世面多,很多思想我是不懂的,可是我还是想说,如果你要去和那陈培南去抢不赚钱的生意,我看还是算了,没事玩玩就好,干嘛要去做那些不赚钱的生意,那不是有病是什么啊。”
刘三终于还是一吐为快,说出了自己心中的困惑。
“三叔,你这样想我是完全理解的,也的确是情有可原的,在你们的那个年代,做生意不赚钱那的确听起来是不可思议的,但是在这个时代做生意不赚钱那已经是很平常的事了。
很多公司一直亏三年,有钱可以赚却一直不去赚,但是这些公司那都是大公司,难道那么多的大公司那都是傻子在管理吗?显然不是的。”
严顺宇说到这里喝了一口水,他在想要如何用很简单的语言让刘三叔明白这个道理,刘三虽然说是很多问题不是弄得很明白,但是他身上有一样非常可贵的东西,那就是他的忠诚,能力是可以培养的,但是一个下属的忠诚,那是绝对不好培养起来的。
所以严顺宇特别的看重刘三的这一点,才会让他多多接触公司的很多公司的事务,不管他能力如何,至少他的忠诚那是可以保障的。
对于决策层的来说,下面的人提供的数据如果是有问题的,那决对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因为他们就是依据这些数据来完成决策。
如果他们提供了一些虚假的数据,那后果是不堪设想的,所以下边的人不但要有能干的人,能够独当一面。
刘三显然不是那种可以独当一面的能干的人,但是他对严家的忠诚那却是很重要的,他报上来的东西,不会是经过虚伪的包装和处理的,绝对是可以作为决策依据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