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至子夜,黑面具将她带回营帐,她哈欠连天,趴床上就睡着了。
朦朦胧胧感觉有人躺在了身旁,猛地睁开眼,却见黑面具侧卧一旁,两眼直直地盯着她……
“怎么了?”雨晨渗得慌:“……有事吗?”
“先敷药再睡。”他说话的声音变得异常柔软。
敷药的侍女被叫了进来,雨晨只得爬了起来,搭着眼皮脱衣服……
咦?不对,黑面具怎么不动呢?以往他都会回避的!雨晨停了手,用眼睛瞪他。
可他却道:“还不脱了,如何敷药?”
你,你是要假戏真做了么?人家昏迷了被你看就罢了,这会子清醒着还得让你看。雨晨瘪瘪嘴,转过身慢悠悠地脱去衣裳,露出后背给他看。
侍女恭恭敬敬地鞠身走来,轻轻把药擦在她烧伤的肌肤,雨晨感觉凉丝丝的,舒服了许多。片刻,侍女禀道:“安菲娜,药已上好。”
这声音!雨晨惊得看向她,这侍女不是别人,正是数月不见的巫娘,她微微一笑,似乎在说姑娘,我们来救你了。雨晨急忙瞥了眼黑面具,又紧张地看看巫娘,慌乱间,黑面具吩咐道:“下去吧。”
巫娘应了一声,缓缓退出帐去……雨晨心下一阵狂喜,忘了将衣服穿在身上。
“你不是困了吗?”黑面具柔和的声音近在耳傍,雨晨侧脸一看,吓得不轻,他竟在饶有兴致地玩着她的衣服,一双黑瞳透着妖艳的柔光。这,这大哥想干什么?她头皮一阵发麻,颤巍巍说着:“你,你把衣服给我。”
他带着笑意说道:“睡觉还要衣服做什么?”
纳尼?伊扎的话划过脑海:凡是侍寝女子必死无疑!雨晨苦逼得都想咬舌自尽了,哆嗦着说道:“我,我生活作风很好的,不玩裸睡。把衣服还我,还我……很冷的。”她伸手去抢衣服,黑面具却往外一抛,那红纱裙不偏不倚扔到了军旗上……然后,她被抓了手腕,拉进了黑面具的怀中。
“若是冷,我用血给你暖一暖。”他嘶哑的声音贴着耳朵幽幽吹来……
雨晨打了个实实地寒颤,吓得连妈妈是谁都忘了。
她使劲将手腕抽出,扯着他宽大的袍子遮住□的上身。可还没扯两下,他就笑道:“爱妃是要给本王宽衣么?也怪,还未宠幸过你,着急了吧?”说话间,他已猛然翻身,雨晨的玉体压在了身下,手摸上了她的sū_xiōng。
雅蠛蝶!雨晨脑中空空如也,全身冰凉,身子绷得死紧。她慌道:“殿,殿下,你,你……”她差点就很应景的说出那些单词来:
不要,不要,不要啊!
听说男人听见这几个单词会更加兴奋,欲罢不能,所以她死咬嘴唇克制住这种冲动,只是内心里叫了十八遍的雅蠛蝶……
黑面具看她委屈的神情,呆了半刻,疑惑道:“你竟是处子之身?”
额,大神呀!摸下胸就发现我是处子了?你不会对处子有格外的癖好吧?那岂不被你玩死了!雨晨心脏已然停跳,各种重口味动作片划过脑海,双眼一闭,心中呐喊连连……巫娘,赶紧过来救命呀,救命啊,救命呀呀呀……
“殿下,格真巫师的人到了。”帐外忽然有人来救场了。
呜呜,雨晨咬着手绢感激涕零,太好了,逃出魔爪了,真是感谢你祖宗十八代啊。
待黑面具出了帐篷,她连忙下床将衣服穿上,忽的一道黑影闪入,她瑟缩一抖,瞬息之间,已被捂住了嘴巴。
“是我。”那人小声说道。
“典溟!”雨晨一惊,看见了那双湛蓝的眼瞳。
有些时候,心动就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雨晨在将军那遭受了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非人折磨,在黑面具这担心受怕委曲求全,差点受辱失身,当精神压抑到最底线时,忽然从天而降白马王子,上演一段英雄救美的唯美桥段,雨晨怎会不心动,不感动,不此生非君不嫁埋下情根?
雨晨是个很单线的女人,逃不出爱情大神布下的棋局,很容易做了爱情的俘虏。
她几乎是全身心地投入了典溟怀中,将近日来满腹的委屈、辛酸、痛楚尽数哭给他看,以求王子能吻去她苦涩的泪水,抚平她受伤的心灵。
典溟满眼心痛之色,拭去她汩汩而出的泪水:“莫怕,我这就带你出去。”
***
在跑路之前,雨晨还有个东西要解决:脚上的鹰锁链。
“安菲娜?”伊扎惊讶地看着她,又往后瞧了瞧,并没见到殿下。
雨晨朝他眨眨眼睛,古灵精怪地说道:“嘘……殿下去见格真巫师了,我无聊得紧,偷偷过来看你们完工了不?”
伊扎连忙行了个礼:“禀安菲娜,就剩一个箱子了。”
雨晨瞅了眼正在沸煮的橡胶:“这胶差不多了,我去涂木箱吧。”
伊扎立马拦住她,面有难色道:“这些还是交给属下吧,天都快亮了,您早点休息。要是烫着安菲娜,殿下会怪罪的……”
“没事的。第一个箱子是我封的,这最后一个也应由我来封,做事善始善终嘛。嘿嘿……我会小心的。”雨晨绕过他,拿走了胶液。
“安菲娜!您还是回去吧……”伊扎死跟着她不放,喋喋不休地劝说着:“安菲娜若不回去,我只能去告诉……”“殿下”二字还未出口,他已被上空飞下的典溟一掌打晕了。
雨晨一惊:“你轻点……他没死吧?”
典溟面容冷淡,提醒道:“时间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