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红云手中的匕首抵住了男人的脖子落宝金瞳。男人转头的那瞬间,红云手中的匕首哐当一声落在了地上,她的脸色惨白一脸不敢置信的瞪着床边带着面具的男人!
“十二面首阮青凤?你来这里做什么?”红云怒斥,瞥了一眼床上沉睡的良辰,紧张喝问:“你对她做了什么?”
阮青凤轻笑,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里面白皙而柔嫩阴柔的脸,对她笑道:“见到我,这么激动?对我动刀子,红云你好大的胆子!”
红云冷笑收起匕首,冷声问:“你对她做了什么?你如果敢伤害她,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不放过我?你有什么本事不放过我?红云,莫非你忘了我是谁?”
“我没忘!十二面首阮青凤,江湖人人得而诛之的恶魔,杀人不眨眼的多面阎王!”
阮青凤轻笑,哼道:“你还知道我是谁就好,你放心现在我还舍不得动她。我不仅不会动她,相反我还会保护她。”
红云戒备的上前一步将他从床边挤走,挡在良辰的身前怒视着阮青凤,冷声问:“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后宫女人无数,想要什么女人得不到,你若是敢打她的主意,就算是拼了性命我也不会饶过你!”
“哎呦哎呦,多吓人啊,不放过我!放心,我不会对她怎么样,现在她可是我手中的一副王牌。她只有平安无事的将孩子生下来,夜家那对兄弟才会反目成仇、兵戎相向。”
“你到底想干什么?不要将良辰牵扯其中,她是无辜的。”
“无辜?她姓氏南宫,便该死!你继续守着她吧,我不会对她出手的,我也不会让别人对她出手。”说完,便大步往门外走去,巧茱只觉得眼前一花似乎什么东西迎面而过似的,但仔细看却什么也没有。
疑惑的走到床前,发现良辰正在睡觉,便悄声的问红云:“红云,你刚才在和谁说话?”
红云铁青着脸,摇头,轻声道:“没什么人,我在自言自语呢。”
当晚等到良辰好不容易醒了,坐起身入眼的却是坐在烛台前批阅奏折的夜霖天的背影。都说当皇帝好,整个天下的山河五岳都是自己的,想要怎样就可以怎样,为所欲为。只可惜,这是以着昏君的标准来衡量的。
如果是以着贤君的标准来对待的话,那这皇帝劳心劳力的还不如平头老百姓过的舒坦呢。
正在出神,夜霖天突然转过头来望着她,对上她略带心疼的眼,沙哑着嗓子问:“醒了?饿不饿?”
良辰呆了一会,摸了摸肚子扁着嘴道:“好像不饿。”
夜霖天放下手中的奏折,关切的走过来,声音还是冰冷的问:“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要不要喊武双全过来看看?”
“不用。”良辰将自己的小手塞进他的掌心里,柔声问:“我以前,对你是不是很不好?”
夜霖天听到她提起一眼,眼眸中寒光闪现没有说话,却是僵硬的点了点头。
良辰心头明白,轻叹:“死过一回,前尘往事我都忘了。如果我对你说,我有点喜欢你,你信吗?”
夜霖天没有说话而是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她,良久才面带少许笑容的点头,道:“我信。”
“当真?”她不知,她的眼眸中闪烁着太多欢喜的光彩。
夜霖天沉迷在她的眸光中,点头声线依旧清冷,道:“当真,但朕知道你爱的人不是朕。”
良辰呆住,张了张嘴想反驳想解释,可终究还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夜霖天见她这幅表情,猛地站起身背对着她丢下一句朕回养心殿,便带着一身寒凉和悲戚离开。
门被人从外面关上的瞬间,她似乎听到了心碎的声音,只是不知此心为谁碎,又是何人心。
黎明,天微亮,露重寒凉,窗前鸟语数声。
昨晚并未进食,天刚亮良辰便醒了,醒来之后不太想动便躺在被窝里和孩子说悄悄话。
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门外小声的说话,她穿好衣服穿好鞋子走近窗台,仔细一听才发现对话的内容竟然都是关于她。
她听了好一会,大致的意思听明白了,就是太后想请她过去聊聊天,却又不想让夜霖天知道。她心里犯嘀咕,倘若当真是太后要见她,为什么怕被夜霖天知道。莫非,其中还有什么特别的隐情不成?还是说,太后想对她怎么样?
最后,门外的人差点和巧茱打起来,良辰郁闷的将门打开,将门外闹成一团的宫女太监全部呵斥开。
巧茱脸上挂了彩,对方来人太多,良辰见自己倘若不和他们走,他们也有足够的办法逼着她走。于是,拍了拍巧茱的手背,和那些人往院子外面走。
巧茱想跟,被良辰喝止,走到门边却见红云早早的等在这里,对她笑了笑便走到她的身旁与她并肩而行。
“你怎么在这里?”良辰压低了嗓音奇怪的问她。
红云浅笑,抬眸望着她,道:“我陪你去,可以保护你。”
良辰点头,迅速的扫了一眼围在她们周围的人,问:“她们真的是太后派来的吗?”
红云略显迷茫的摇头,道:“见了就知道是谁要见你了,在这里猜也不是办法。”
良辰点头,轻笑:“车到山前必有路,哪怕拆车卖轱辘。”
“你倒是看得开,不怕她们对你下毒手?”
“有你在,我怕什么?”
红云轻笑,点头:“少拍马屁,一会放机灵点。”
良辰轻笑挽着她的胳膊继续往前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