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挥手给他倒了一杯水,冷声道:“喝杯水冷静一下,她走了?你怎么知道她走了?她带唐彦一起走了还是单独一个人走了?都带了哪些东西走的?府里又少了什么东西没有,你有没有仔细的寻思查点?”
南宫剑英慌乱的摇头,起身便要往外走,那般失魂落魄的模样比当初丢了晋安还要慌乱和惊恐。良辰见他这般,心里也开始着急,三两步蹦到他的面前甩手便狠狠的打了他一个耳光。
南宫剑英被打得呆住,捂着脸一脸茫然的望着良辰,“长姐?”
夜霖天也吓了一跳,急忙走过去生怕良辰再对南宫剑英动手,拉住她的手腕,低声道:“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
良辰摇头,严肃的望着南宫剑英,沉声道:“你冷静一点!你是男人,她是你的妻子,我能体谅你的着急,但是如果你不能冷静下来只会越做越错。”
南宫剑英了悟却颓然的坐在一旁的凳子上,茫然的望着良辰,反问:“长姐,我该怎么办?”
良辰可没心思看他,对夜霖天沉声道:“去告诉夜锋他们,让他们也帮忙一块寻找双鱼,最好让人去城门口守着,说不定她还没有出城。”
夜霖天明白,起身便往外走,良辰又对奶娘道:“你去将唐彦带过来,让他的奶娘也一块过来我有话要问她。”
奶娘明白低着头走了,南宫剑英也想跟着往外走,被良辰喊停脚步,“你骑马去城门口等着,若是过了晚膳时分都没有看到她,就在城门关上之前回来!切记,不可单独出城,更不可以不告而别,不然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弟弟!”
“长姐!”剑英心惊肉跳。
“快去。”良辰不耐的挥手让他快走,南宫剑英虽然还有很多疑问,却还是低着头如霜打的茄子一般离去。
见他也走了,良辰也抱着馨月在屋子里等待着,没一会南宫静抱着夜鉁走了进来,还没有走近便问:“双鱼不见了是怎么回事?”
良辰摇头,老实回答:“我也是刚知道,剑英和夜霖天已经出去找了。”至于能不能找回来,她一点信心都没有。
南宫静焦急的哄着怀里睡得不踏实的夜鉁,小声问:“双鱼怎么会好端端的不见了呢?”
“谁知道呢?剑英说这几天双鱼很是反常,今天便突然不见了,哪里也找不到天坤。”
“怎么会这样呢?”
“我还想知道呢!”良辰声带不悦,“对不起,我不是对你。”
“我知道。”南宫静面带苦笑,轻叹一声道:“好久没有见你发过脾气了,总是这般懂事看着令人心疼。”
良辰点头,“我本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只可惜现实如此,反抗不了便唯有忍耐。”
很快夜锋和阿盟便都回来了,垂头丧气的模样让良辰明白定然是没有寻到,最后的希望便只剩下南宫剑英和夜霖天,傍晚时分夜霖天一声疲累的走回小院。迎接他的自然是满怀期待的良辰,愧疚的对良辰苦笑,良辰原本还满怀希望的心逐渐沉入谷底。
南宫剑英是被阿盟强行押回夜府的,若不是阿盟赶在城门关闭之前将他带回来,或许南宫剑英便会在城门外守一夜。这里是碧落不是大齐,谁也不敢冒险这城门外的夜晚到底有多不太平。
相比于找不到双鱼的失落,良辰此刻很是愤怒,她愤怒双鱼的不负责任,愤怒双鱼的不告而别!她不是双鱼自然不能明白族人可以比自己血脉相连的亲人还要来得重要,身为母亲她无法理解双鱼为何可以舍弃幼子固执的离去。
下午的时候从商会送来一张欠银五十两的票据,开票的人正是那失踪的双鱼,开票时间是上午,那么她定然是乔装打扮混在商队里离开了碧落的王城。良辰早就猜到她会离开,所以才会让南宫剑英在城门边守着,只是没有想到最后还是会错肩而过。
这般缘分,实在是令她心肝脾肺肾的疼,到底是他们太有缘分还是太没有缘分,她一时半会还真没有办法猜透。
周围人见良辰脸色不太好看,谁也不敢随便说话,良辰早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成了夜府的主心骨。南宫剑英被押回来,此刻正局促不安的站在门边,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不愿看别人。
良辰不喜欢看到他这般模样,对奶娘使了一个眼色将唐彦塞进他的怀里,良辰坐在桌子旁,拍了拍桌子沉声道:“都坐下,吃饭。”
这顿饭吃得异常沉闷,令人遇上这般事情都没办法淡定。良辰却足足吃了一大碗米饭还有好多菜,吃完还喝了一小碗鸡汤。彻底吃饱喝足之后,重重的喘了一口气哼道:“我要回寨子找双鱼。”
“什么?”南宫静手里的筷子吧嗒一下落在桌子上,“你可想清楚了?这碧落可不是寻常地方,你现在又是碧落国的乐姬,怎么可以随便离开?”
“我想得很清楚,双鱼竟然认定我能解决他们族里的事情,那我倒要去好好瞧瞧她对我的这份信任到底从何而来!”
“别赌气。”夜霖天也暗自皱眉,不赞同她的决定。
良辰摇头,严肃道:“我不是赌气,就算我不去,剑英也一定会瞒着我们偷偷溜走。与其到时候为他们两个人担心,倒不如我跟着去,至少可以将担心减少一半。”
“倒也有些道理。”夜锋点头,表示赞同她的说法。以着南宫剑英的性格,即便良辰逼着他不许去,但他还是会偷偷溜走。与其到那个时候还要去寻找他,倒不如和他一同上路,